第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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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光环,但盛徹转念一想,又觉得只有高贵的出生才有可能养出贺桃这样的人。盛徹明目张胆的出神,贺桃不高兴的“喂——”了声。
“ ”盛徹咳嗽了两声。
“ ”好吧,病者为大。
“我不和你讲了。”
贺桃把圆墩搬到桌子另一面,和盛徹对坐。
她把书转了个方向,低头看了一行,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道,“我爹收了礼,都会亲自出面招呼逢年过节上门的宾客。”
“嗯。”盛徹散漫的点了点头,“我是你爹?”
“ ”贺桃被他大胆的发言吓得睁眼,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盛徹也没忍住,好心情的笑了声。
“而且,我做得更有诚意。”盛徹从袍袖里拿出贺桃早上写的祝福语,“我亲自登门拜谢了。”
“ ”
盛徹展开信纸,“‘祝:身体安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 ”
“你这写得太敷衍了吧。”
“ ”
别人鸡鸭腊肉都能送,她自然也没在祝福语上多花什么心思,现在被盛徹公开处刑,简直让贺桃坐立不安。
她也不看书了,凶巴巴的盯着他,“你打扰到我学习了。”
“在你好好学习之前。”盛徹嗓音温和蓬松,像是装满了阳光的云朵,“重写一个,怀揣着你的真情实感。”
“你写了我就不吵你。”
贺桃把盛徹从椅子上拉起来,铺平青檀皮做的宣纸,使唤着盛徹给他研墨。
她思考了一阵,提笔,一笔一画,“好好养病,汴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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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桃回到汴京,一下就感受到了府上气氛的不对劲,仆从中间蔓延着恐慌的沉默,所有人浸在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里。
贺桃回到院子,就催着春秀出去打听情况了。
不到半刻钟,她就慌慌张张回来,带着和其他下人相似的紧张感。
贺桃:“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春秀站到贺桃身边,附耳轻声道:“二姐儿私会外男,听说是成事了,被大娘子逮了个正着。”
贺桃吓得杯盏没拿稳,半杯子茶水洒到裙子上。
她手忙脚乱抓住要掉到地上的杯盏,震惊的“啊?”了声。
“昨个才出的事。大娘子很生气,说是有下人在中间通风报信。”春秀拿帕子替贺桃擦身上的水,继续说到:“今天一直在挨个盘查。”
贺桃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有些发蒙。
她认识的贺莹心气极好,极好面子,断然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二姐姐现在在哪儿?”
“佛堂。”
贺桃把这个消息消化了片刻,仍有些不信,“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具体什么情况奴婢还没问着,娘子你里衣都被打湿了,要不你先洗个澡换身衣裳,奴婢再出去找人细细问问看。”
“好。”
陈婉虽然下令了要封口,但贺桃作为小主子,早晚都是会知道的。
为了在被赶出平章事府前,找到新的依仗,贺莹院里的仆从对春秀并没有太多隐瞒。
一连问了七八个人,听的故事都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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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饭时候,贺桃知道了个更完整版的前因后果。
贺桃去南街村后,郭嘉靖确实登门拜访,并在陈婉的一再挽留下,暂时住下了。
郭嘉靖相貌端正,且学识渊博,风度翩翩,十分合陈婉贺显的意。
他哪里都好,可是偏偏对贺莹没什么太大兴趣,三番两次避而不见。
陈婉虽有些不甘心,但想着强扭的瓜不甜也就作罢了,打算留郭嘉靖住到科考开始,也算是还了郭家在明泽书院对贺煜的关照。
读书人都好结社,郭嘉靖和贺煜在诗社里遇见了一位从江宁府来的士子,姓赵,名瑞德。
三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一次醉酒,奴仆把三人都扶回了贺府。
也就是这次,贺莹和赵瑞德见过一回。
这之后,赵瑞德并没再上过门,但两人不知道怎么联系上的,竟背着所有人暗通款曲。
春秀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听来的话说了个全,“两人应该私下见过好多回了,只是这次运气不好,被临时改了计划的大娘子撞见了。”
贺桃抿住唇,小脸上难得情绪严肃郑重。
她无声端坐了一小阵,偏头看春秀,“大哥儿在哪儿?”
“说是被大娘子禁足在院子里了。”
“给我拿件斗篷,我过去瞧一瞧。”
“喏。”
廊下挂着的灯笼被傍晚的风吹得左摇右晃,烛火在拉扯里投出长又怪异的影子,贺桃走进像是怪兽嘴巴的昏暗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