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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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徹轻抬眼睑,“别蹬鼻子上脸。”“ ”贺桃想说点什么呛回去,转念一想,盛徹爹不疼娘不爱的,她总要用博大的胸怀包容一下。
和贺桃被送到南街村养身体不同,盛徹是被“流放”的。
他生母去得早,父亲有再娶,继母看他不顺眼,小时候总千方百计找理由将人撵走。
贺桃眼珠子转一下,盛徹就知道她在打什么歪主意,更别说她现在快把“同情”写脸上。
“别擅自给我加戏。”
“我没有。”
“最好是没有,别成天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也是。
她不是原先的病秧子,盛徹当然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稚子。
想到这儿,贺桃又开心起来,双手捧好茶盅,乖顺听话的喝茶。
盛徹抬眼睑瞅了她一眼。
她半张脸都快埋进茶盅里了,皮肤瓷白透明,比高温窑里烧出来的茶具还要亮。
似乎察觉到了打量,她偏了下视线,睫毛扇扇。
盛徹坦然自若对上她,嗓音清冽,“给你递信递了三个月都没动静,还以为你来不了了。”
“快过年了,本来是不让我过来的,但是稍微有了些意外的情况。”贺桃放下茶盅,兴致勃勃和盛徹讲起来龙去脉。
盛徹听得有些敷衍,不时翻动手里书册子。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讲?”
“有啊。”盛徹抬眸,一句话问住她,“所以你二姐相看夫婿,为什么将你支走?”
贺桃卡壳,认真琢磨了起来。
盛徹没给她细想的空隙,就着书敲了她脑袋,“还能什么,嫌你碍事。”
贺桃嘁了声,摆明不信他信口胡诌。
她视线跟着意外飞进院里又飞走的麻雀,困乏的打了个哈欠,“原因有什么重要的,反正我也想溜出来”
“那倒是。”
贺桃续了一杯花茶,又吃了两块糕点,困得完全睁不开眼。
她眼皮一搭一搭,嘟囔不清喊了声“盛徹”。
“嗯?”
“你困吗?”
“不困。”
“那我睡会儿。”贺桃讲完,起身。
盛徹察觉到点不对劲,屈着的腿伸直,压住贺桃裙摆,“你往哪儿去?”
贺桃指了指近在咫尺的房间。
“ ”
似乎猜得到盛徹想说什么,贺桃先开了口,“你不会小气到不借床给我睡吧。”
“小气?”盛徹不冷不热的哼笑了声,“这话得你把拿走那套玛瑙杯还回来之后才能说的吧?”
这回轮到贺桃无话可说。
她理论不过他,开始打感情牌。
不过,贺桃向来是被人顺着的,她可怜没两句,就变成凶巴巴的威胁。
“我睡不好就脾气不好,脾气不好最后还是你遭殃。”
盛徹荒谬的呵了声笑,“那我真是好怕。”
“ ”
贺桃不想和他讲话了,她将裙摆从盛徹腿下面拽出来,直接进屋。
盛徹语气散散的喊了声贺桃名字。
贺桃扭头,张大眼,警惕的瞧他。
像一只怕被抢走橡果的松鼠。
盛徹被逗得扯了扯唇线,泄出一声笑。
他靠着门脊,情绪难得散漫软和,“柜里有新的棉被,自己拿。”
听到这话,贺桃高兴起来,眼底像盛了星子,“知道啦。”
她哼哧哼哧铺好被子,钻进去,提醒盛徹酉时前喊她起塌。
盛徹重新坐回矮塌边,露着半只肩膀,不轻不重的应了声“好”。
刚意外闯进来的麻雀带来了四五位朋友,大家似乎对温泉都很好奇,动脑袋扇翅膀,蹦蹦跳跳。
贺桃脑袋陷进软软枕头里,反倒一下不困,兴奋占了上风,“盛徹盛徹。”
盛徹:“嗯?”
“鸡蛋放进池子里是不是真能煮熟?”
“不知道。”
“那温泉周围能不能种得活蔬菜?”
“没试过。”
“温泉水可以养鱼吗?”
“没了解。”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 ”盛徹还没这么居高临下被贺桃教训过,他侧了下身,视线准确看向露着半张脸的贺桃,“不睡就起来。”
贺桃闭嘴,拉着被沿盖过头顶。
棉被带着青草香气的沉香味。
贺桃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半边日头已经落进地平线,答应叫她起塌的盛徹根本不见人影。
贺桃急匆匆的穿鞋,边在心里将盛徹骂个狗血淋头。
经过温泉池边,她停住,走近瞧了眼。
池边的石头缝间卡着一个小网兜,里面放着两个鸡蛋。
贺桃“咯咯”笑了几声,把鸡蛋拿出来,飞快的原谅了刚在心里邦邦邦打了百来次的盛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