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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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大雪纷纷扬扬,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
一辆车厢圆润宽大,外饰华贵精美的马车逆着风雪走在白茫茫的雪色里。
贺桃坐在车里,脑袋一啄一啄的打瞌睡。
马车轱辘磕到路上石块,颠簸了一下。
贺桃脑袋撞到窗沿,眼泪汪汪的被痛醒。
春秀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紧张兮兮的盯着她,“娘子,没得事吧?”
贺桃揉着额头,摇了摇脑袋。
“到了?”
“还没呢,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估摸着是快了。”
贺桃瞧了一眼完全睡死过去的春香,推开一点点窗户,眯眼往外看。
被白雪覆盖的田野山峦在眼前平铺开。
阳光像金色的海浪,碎碎迷迷。
东京远郊没有市井的繁华,四通八达的道路两旁几乎没有房舍。
河渠纵横,自成一派宁静自得。
贺桃把撞到额头的事抛到脑后,心情跟着开阔无比的景象,变得愉悦起来。
马车继续往前走了一个时辰左右,能够看见铺满涂油棉帛的木头架子以及错落有致的农舍。
这就是贺桃这次目的地,南街村。
南街村位于洧川县城的洧水河边,是水运支道的重要通道之一,村民有半数依靠码头为生。
沿河两边是商铺,居民住宅靠近山峦田野,被交错的青石小巷分割开。
马车在村庄东侧的四合院外停下,贺桃踩着马凳下了马车,有仆人欢喜恭敬的迎上前来,“三娘子,安。”
“李伯,好久不见。”她弯眼,五官明艳,“烦找几个人将东西搬进院里去。”
“喏。”中年汉子交代下去,笑着护贺桃往院子走,“收着消息,就将屋子收拾出来了,厨房也备了三娘子爱吃的羊蹄笋和蒸鹅,马上就能用饭。”
“我正饿了。”
“那小的现在就让厨房准备准备,上菜。”
贺桃应了“行”,熟门熟路的穿过月洞门往里走。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大病小灾不断,一年里总有五六个月在庄子养病。
她对这个四合院比都城里的贺家宅邸还要熟悉。
她进到主屋,洗漱了一番,坐到已经上了几碟菜的圆桌边,用饭。
没人管束,贺桃吃了十分饱才放碗筷。
春秀将漱口杯子递给她,问起行李归置的事儿。
“按往年那样就行。”贺桃绕着桌子溜达了几圈,吃饱喝足,犯困的揉着眼角,“什么时辰了?”
“该是未时了。”
贺桃看了眼金灿灿的阳光,语速迟缓,“那我睡会儿,晚饭前叫我。”
“喏。”春秀跟着进到内室,服侍她更衣。
“婢子问了李伯,说是烧着炕的,莫约是时辰不够,屋里还没完全暖和起来。”
贺桃动作迟钝解开腰带,“那,给我多加两床被子。”
“喏。”
贺桃往年月里都是春夏来别庄,今年还是头一次冬天来。
她在汴京娇生惯养惯了,尽管困得不行,但完全没法子在冷嗖嗖的屋里睡着。
贺桃捂了半天没把自己捂暖和,掀被子坐起身。
隔着门,时不时听得到箱子进进出出的响碰声,隐约也能听见几句春秀春香的交谈。
贺桃安静眨了几下眼,没惊动人将门闩插上,穿上鞋,轻轻推开朝东边的窗户,踩着椅子爬出去。
窗户外面是雪积了半人高的小院子,贺桃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院子墙边,拍掉雪,露出木门。
贺桃冷得往手心呼呼吹了几口气,拉住圆形门环,侧身挤出去。
门外是被冰封冻的狭窄河道,对面是同样有着一扇木门的四合院。
木门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一个“盛”字,是贺桃小时候的杰作。
她有小门的钥匙,开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冒着热气的温泉池。
还来不及细细打量,边上传来人的说话声,“私闯民宅?”
贺桃偏头,猝不及防撞进廊下拿书的少年眉眼里。
因为暖和的缘故,他并没有穿着厚重的冬衣,只薄薄穿了件长袍,领口略微散开,生机勃勃里又有青年的随意放肆。
他眉眼极其好看,下颚线条利落硬朗,若是头次见,大约都会对这身皮囊惊艳。
贺桃没生什么恍惚,她看着他,唇角的酒窝浅浅漾开,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这算哪门子的私闯民宅。再说了,这宅子挖出泉眼,价钱大涨完全是我的功劳。”
她提着裙摆,小心踩着浸在浅浅的雪水里的鹅卵石,到他边上的蒲团坐下。
“你是想学话本子挖挖院子里有没有钱窖。”盛徹扯着唇,并不给她面儿,“歪打正着而已。”
贺桃完全没被戳穿的尴尬,得意洋洋,“那也打着了。”
盛徹提壶斟了杯温茶,指节叩了叩桌面。
贺桃余光看了眼矮桌上的茶盅,双手捧过,抿了小口。
“红枣枸杞?”
“嗯。”
“你怎么开始喜欢喝这些女孩子家家的花茶。”
“有喝的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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