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二十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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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了晏王府的偏门,往贡院方向行驶而去。晏王府位处京城最东边,一来因为当朝中就属梁衍的身份尊贵且特殊,与寻常百姓商铺等杂居一处,始终不合礼教;二来是因为明文规定,皇室中人不得与朝廷百官结党私交,哪怕只是住得近都会惹来多方闲话,时间久了也会让圣心难安。
一来二去,所以晏王府的选址就被禹帝特意往偏僻之处而定。
人烟稀少,地广府大,恰到好处。
虽然如此表面上是用距离防住了晏王殿下的权利外扩,但实际上,还是拦不住那些官吏逢年过节就想上门拜访的心,隔三差五寻了奇珍异宝就眼巴巴送来晏王府。
如今梁衍回京,这种情况更是愈发严重,若要想用蜂拥而至这四个字形容的话,就只差门槛没被这群蜜蜂给踏坏罢了。
最东边的晏王府正好与西边贡院成了对角,马车车程都至少需要半个时辰。
至杨舷予偷偷登门,告知两人贡院怀疑作弊一事,并通知闫婉需到贡院与众考官当面对峙后,梁衍当即立断叫了下人准备马车,连闫婉本人的意见都没有开口询问,就直接把人怼进车里了。
杨舷予已经受不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这种奇怪的相处模式,趁早寻了个借口自己溜了,生怕梁衍再叫来一辆马车强行把他怼里面。
而现在,闫婉就坐在软垫车榻上,眼睛盯着身边那位闭目养神的俊美青年,脸上神情显得有些一言难尽,似不解又似质疑。
直到车轮轧过一道不浅的沟壑,马车颠簸晃动,侧窗珠链碰撞发出轻响,从上车到现在一直没有睁眼的梁衍终于换了个姿势,从靠着车壁睡变为侧靠车壁着睡。
闫婉终于问道:“殿下,难道您也要去贡院?”
这是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开口对梁衍说的第一句话。
自从他换了姿势后,脸就面朝闫婉这边了,马车内空间极小,两人距离不过堪堪数尺,彼此呼吸可闻。
梁衍眼睫微动,终于睁开双眼,深棕色的眸子上好似蒙有一层薄雾,看不透其中情绪。
他道:“不去。”
闫婉柳眉蹙起,冷道:“那您现在这是做什么?”
梁衍直起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一夜未眠的疲惫感写满了整张脸,嗓音都变得格外低沉磁性,他望着面前的少女,来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等玉儿来和本王谈谈心。”
闫婉嘴角微微抽搐,又恢复了往日面无表情,她不再看那位吊儿郎当的王爷,垂眸淡淡道:“奴婢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梁衍单手撑在车窗沿上,歪头盯着她道:“别自称奴婢了,小崽子扪心自问一下,本王这么多年拿你当过下人吗?”
闫婉不为所动,依旧保持冷漠。
梁衍轻叹了口气,认命的起了话头:“吏部侍郎府纵火一案已经出动了大理寺调查,本王派人销毁了你留下来的地图。”
见闫婉目光终于回到他身上,梁衍继续道:“晋正年的尸体已经烧成了灰烬,及时送回了他府中的地窖里,大理寺并未起疑,只不过…”
“他妻子和儿子,不见了。”
闫婉蹙着眉重复道:“不见了?”
梁衍耸肩,又重新靠回车壁上,姿势懒散而随性,一点皇家作派和风范都没有,在他那张惊为天人的帅脸加持下,倒显得格外风流倜傥。
“本王让王崖沿着京城通往湘河的各种大路小路去找,都没找到,估计被晋正年口中的‘他’截胡了吧。”
闫婉颔首,“大约是的,那个‘他’被晋正年形容得如此神通广大,想定是有些依据,既然能周密策划将军府灭门一案,那悄无声息截走两个弱小的妇儒儿童,简直轻而易举。”
梁衍趁头盯着她,莫名其妙地不接话。
闫婉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的哪根神经又不对劲了,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梁衍露出浅笑,一双明亮而眼尾微微上扬的眼睛像极了狡诈的狐狸,他缓缓道:“玉儿,你现在好像不是很排斥提到将军府了。”
闫婉身体微不可言地一僵,她明显不想沿着这个话题继续,转而讽刺道:“殿下,您的思路真是与众不同。”
梁衍挑眉,就好像偏要惹些她的火气,故意噎堵她, “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不知道本王一向坦诚待人,心思细腻?”
闫婉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梁衍又道:“所以…能偷偷告诉本王,你考试作弊了吗?”
闫婉:“……”
“要是真做了也没关系,天塌下来本王都能帮你顶着,这就唤人且去府中取拿十万——不,二十万两黄金,帮你塞住那帮考官的嘴,如何?”
闫婉再也忍不住,目光瞥见车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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