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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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阿母将你看的重,那是你的造化,你却仗势抖起来。”“竟然连治病服药这种事情你都敢乱来,你是真当我拿你没办法吗?”
胡媪啪嗒一下跪倒在地。
额头冒着冷汗。
一连朝李七娘磕了好几个头。
“女公子明鉴,我当真是听了先前那医者的吩咐,才这么做的。女君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是绝对不会害她的,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女公子你可一定要……”
李七娘懒得听胡媪狡辩,直接打断。
“好,你说你是听了医者的吩咐,那你倒是说说,这医者究竟姓甚名谁,是哪天到我家来给我阿母看诊的,我现在就派人出去问一问,看他究竟有没有说过这等样话。”
对于胡媪的这番辩解。
李七娘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给姚氏看病的大夫虽然多,却也不是天天换。
以往总是前一个大夫进门看诊之后,过个两三天,还不见姚氏的病情有起色,李七娘才会琢磨着换方子换大夫。这本就是中医求医治病的常见流程,别说她家院子里的大夫换的勤,哪怕真的是同一个大夫给姚氏诊治,一个方子用下去,两三天三四天不起效,或者是起效了,随着病人病情的变化,大夫就要琢磨着更换药材,重新开方了。
李七娘还从来没有听哪位大夫说过,要照着一个方子一直服药,不能更改的。
这老媪分明就是看她年纪小,以为她什么都不懂,编这些瞎话来哄骗她罢了。
果然,胡媪满脸慌乱。
好几次想开口,却说不出话。
“胡媪,这是我第二次好好与你说话了,希望你能做个聪明人,知好歹一些。否则,你可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要记住,你和你女儿的身契还在我家,而我并不像我阿母那样好骗,由得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胡媪畏畏缩缩。
也不知是真的怕了,还是做做样子。
待李七娘回到自己院,叶阿叔早已等着了。
他兴致勃勃迎上来,满脸惊奇:“女公子究竟是怎样做到的,今日下晌,我照女公子的吩咐,将帕子送到白家织坊,白掌柜捏着那帕子,翻来覆去看了足有半刻钟,之后便十分激动问那帕子是什么地方来的,上头的花是谁人绣的。听奴说是女公子您亲手绣的之后,他非常迫不及待,直说要立刻来见您呢。”
李七娘笑。
对于这样结果,她半点也不觉得惊讶。
早在来这个时代之前,李七娘就已经是肩负苏绣与蜀绣双绝的知名手工艺人了。因为家学渊源,她从四岁起就开始替祖母和母亲分线,六岁捏针,入的是苏绣之门,学习钻研了整十五年,二十三岁时,因工作需要开始接触蜀绣。
与苏绣的清丽秀雅不同,蜀绣因针法丰富,通常能使绣品达到栩栩如生之效果。
她从一接上手,就痴迷不已。
到穿越来时,她早已是公认的蜀绣大师,她的绣品在市场上大行其道,往往一经面世便会立刻被抢购,且价格炒得非常高。
所以,听叶阿叔提及,从蜀地传来的纺织秘技,她立刻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或许她对用各种样原料纺织成布匹的事情不大了解,可她却懂得如何在布匹上刺绣,而且还能把所有花样都绣得和旁人不同,比旁人更加精妙。
她相信,这位白掌柜既然敢与姚家决裂,另起炉灶。那他便也应该知道,此路不开,另图他路的道理。
白家织坊的纺织物已三年没有更新了,若是再拿不出些新东西,总有一天,他们占据的市场份额会被别家抢走。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识趣些,和主动送上门去的李七娘合作。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况且李七娘也确实需要一个稳定的,不需要她亲自出面主持大局的,赚钱途径。
“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是我懂得一些白掌柜不懂的技巧,且让他明白,若是我愿意和他合作,就能帮他赚大钱。”
“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总得等阿父的葬礼结束,我才能与白掌柜详谈。”
李七娘想了想,将今日在姚氏院里发生的所有事都和叶阿叔说了。
这才冷下眉眼。
“此前,你我都没想过胡媪会在这上头做手脚;且在此之前我已敲打过她了,她却全然没有把我这个主家放在眼里,也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既然如此,我总该让她长长记性。”
“你交代下去,明日开始,让胡媪的女儿到我院子里来当差。”
李七娘又叫小寒过来,对她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
然后才提起姚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