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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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要寻叶阿叔。叶阿叔是李昌良身边得用的人,她曾套小寒的话,得知早在小寒被买进府时,叶阿叔就一直跟在李昌良身边伺候,至今最少也有七八个年头了。
她拉了拉站在自己身边还僵直着身子,回不过神的小寒。
“你去找叶阿叔,不管他正在干什么,都叫他立刻到这里来。”
小寒有些不敢,还在犹豫。
李七娘却已继续道:“你就跟叶阿叔说,我父亲自经之事,必然还有内情。想来此事也瞒不了多久,估计再过会儿,李家的族老们就要上门了。如今不是忙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尽快叫他带着心腹之人在我父亲的书房找一找,看我父亲书房有没有贵重物品。免得被那些族老们抢了去。”
“你就跟叶阿叔说,是我叫他来的。”
小寒急匆匆跑走了。
李七娘这才抿起唇。
她也并非是真的怀疑李昌良在书房里藏了贵重财物。
她只是觉得,叶阿叔进出都陪同在李昌良身边,说是他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或许,他能知晓李昌良因何自经。若是这其中有什么她和姚氏不知道,而叶阿叔却知晓的复杂内情,他也能从这个书房重地中寻出来一些关键的卷帛简牍。
不论是留存证据,还是消灭踪迹。
都不能让书房一直这样乱着。
否则,等李家族老一到,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果然,叶阿叔很快就回来了。
他也顾不得和一直守在门口的李七娘招呼,更顾不得问李七娘小小年纪怎么能懂得这些。一头就扎进书房里,先是指了好几个人,让他们把李昌良的尸首抬到院子里,用白布盖上,然后就在屋里的几个书架上不停翻找。
原主这身体,如今虽只有三四岁,可李七娘在穿来之前,早已经当过十数年社畜,不是三四岁的孩童。
家中有大事发生,她顾不上藏着掖着。
李昌良莫名其妙在家里自杀,要么就是在外头犯了重罪,是畏罪自杀;要么就是必须得舍弃了自己的性命,而保住其他人,是要做别人的替罪羔羊。
无论是哪一种,都极有可能牵连到家眷。
若是不能收拾好首尾,那她作为李昌良唯一的骨血,必然首当其冲。
她想了想,也迈着小短腿,跑进书房。
“阿叔。”
叶阿叔已经从书架上抱下来好几卷竹简,堆放在地上。
她急忙上前去扫了一眼。
这些竹简的边缘都已磨得十分光滑,隐隐可见油光之色,一看就知道是主人经常翻用的。每卷竹简下头还坠着一小片简牍,用小篆体特意做了标注。李七娘虽然对这些小篆体不十分熟悉,可连蒙带猜的,也能识得几个字。
她一眼就认出来,好几个竹简上标注的官员名称,这些应该都是朝堂上王宫大臣们的资料。
见叶阿叔还在一趟一趟搬,李七娘下意识往书房门外看了一眼;这天色,方才还暗着,片刻功夫就已经放亮了。
如果她预料的不错,李家族老此刻怕已得到消息,在来的路上了。
“阿叔,我阿爹的书卷又多又杂,你这样找,怕是起不了作用。”
“你只管在书架子里头寻,有哪些是需要保住的。把需要我们留下的全部找出来,其余的一把火烧了便是。”
叶阿叔正在忙碌的脚步一顿,他诧异的看着李七娘。
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三四岁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的。
李七娘没时间给他站在那里发呆。
“阿叔别发愣了,快些吧。”
她一边说话,一边迈着小短腿,去搬李昌良存在书房里的酒坛子,和灯油坛子;叶阿叔也很快就把需要留下的几卷竹简抱在了怀里。
他有些愣神的看着李七娘搬动酒缸油缸,要往地上竹简堆里倒。
二话不说就要来帮忙。
却被李七娘止住。
“这些东西放在阿叔那里不安全,放在我与母亲身边也都不安全。我和小寒说,阿叔,你把东西藏在她厢房里。她不过是个小丫鬟,又是个嘴笨长的呆的,没人会把她放在心上。东西放在她那里准没错。”
“其余事情,以后再说。”
叶阿叔抱着竹简,前脚刚刚出门;后脚,李七娘啊的一声叫,也从书房冲出去。
紧接着,她身后就燃起熊熊火焰,传来一阵酒坛子被烈火烘烤,发出的噼里啪啦爆炸声。
李昌良这书房本就是木质结构,又被李七娘浇了油和酒,火才一起,就已有了冲天之势。
偏偏这院子离府上水井又远得很。
等李家族老进了李府大门,得知书房起火,带着人急匆匆赶来的时候,院子里已是浓烟四起。
原本搭建的十分规整的书房,早已被烧成了断壁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