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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梁菡。这种说法,很容易让人联想身边的小鬼。
鬼新娘的夙愿了了,就将离开。
“长发的做法应该有用吧,之前梁菡也是这么被超度的……但这也不简单啊。”
一想到杨肴的诡异要求,邵嘉禾心里隐隐不太舒服。
他像是对原本三年五班的人怀有恨意……
这种心愿如何了却?
屈景明思忖说:“只能到时候再看。”
棘手的事不止这一件。
“如果遇到你家里人,我该怎么解释你现在的变化?”
邵嘉禾很担心,准备先与屈景明串供。
总得有个说法吧,不能真的说是发疯……
“已经被认定是人格障碍了,你要和他说是鬼魂附身?”
“……难道不该这么说吗。”
“是啊,不应该。”
为什么?
邵嘉禾不太理解。
“程医生舅舅,是第一个诊断你有精神问题的人吧?”
“程优。”
屈景明复述这个名字,低头将手机通讯录打开了。
邵嘉禾仍想着刚才那件事。
理论上,屈景明是没有精神问题的。
精神病的诊断是怎么得出的?因为鬼魂存在的干扰吗。
邵嘉禾很担心:“这种事只要你不承认,大家就不能当面议论你。但你一旦承认了是精神病,你会被他们另眼相待的。”
就连屈父也直言他是“疯子”。
家人尚且如此,外人更不会客气。
言语的恶意很可怕。
“你在担心什么?”
“怕你被议论啊……反正不要承认就是了。人言可畏。”
“不是大事。”屈景明抬手将编辑好的号码递给他看,“这是那些人的联系方式,下次他们打过来你就知道了。”
邵嘉禾看到了备注。
……都是屈家人。
看来,这段时间他俩恐怕经常得和屈家打交道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礼堂那件事。
像是从神灯里搓出了一只恶魔,放置不管就一直缠着他们,不尽快解决的话实在很麻烦。
——我从一个学姐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据说杨肴在班里不是很受欢迎,他坠楼了,大家也不是很关心
发消息的是窦云。
经历了第二次灵异事件,窦云恐惧之余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只鬼为何这么执念……
邵嘉禾问道:“不受欢迎是指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被孤立了
——具体为什么不清楚,他坠楼不久后其他人就毕业了
——杨肴是想把当年的同学就叫过来?怎么可能啊……他该不会是计划杀了那些人吧??
不知道……
两人聊了几句,一时不知怎么处理。
唉。
他翻了翻当年学校bbs的记录,看到了些许遗迹,但有用的信息并不多。
微信提示了好几道新消息。邵嘉禾通常不看班群之外的信息,毕竟是发给屈景明的,万一看到不该看的就不好了。
他说:“有人给你发消息。”
“嗯?你念给我。”
“嗯……是一个群,名字是[小洋彼岸]。”
“不用管了。”
屈景明一听是这个群就不搭理了。
邵嘉禾粗略瞄了眼,群里划过的信息……奇奇怪怪。
——屈景明已然隐身!
——6,自从与鬼共舞就不理人了
——物理上的不理人
——被鬼缠着不好吧
——我看他气色挺好的,连脾气都变好了,大概没被吸走阳气吧!
——鬼魂会不会是个妹妹啊,人鬼情未了?
……?
夜晚过半。
在沙发上趴着玩消灭星星很容易犯困,眼皮涂上了困意,突然很沉很沉。
邵嘉禾半阖的视野里多了一个人影。
不良青年模样,黑t恤,手臂布满纹身,钻石耳钉闪烁,就站在他身旁,接了一个通话,一只手拿着杯子,里面是酒。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微微蹙了眉,投向窗外的视线从他眼中和光线里漫散。
没什么表情,冷酷得很有距离感。
偶尔这样的时刻,他就显得很神秘。
不多久,屈景明转而低头觑他,目光将他从头发端详到脚尖。
这是在干什么?
“是我占了你的沙发,没地方坐了吗?”
邵嘉禾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明天给你买张床。”
他答非所问。
……床?
“客厅放床很怪吧。”
邵嘉禾困得不行,闭眼想象了沙发边上是一张床的样子。
“不然只能把你的床放到我的卧室。”
“我不要。”他才不想和屈景明一起睡觉,“通灵人说什么了吗?”
“让我和你好好相处。”
“我们不就是好好相处着吗?”
屈景明觑他一眼:“那人说的不是这种相处。”
“是哪种?”
“……”
突然沉默。
灯关了。
啪。
但他在客厅亮了一盏小灯。
邵嘉禾:?
小灯是之前客厅原设的灯,亮度约等于无,灯下伸手可不见五指。
邵嘉禾摸黑闭眼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因为做梦醒了。
关于教堂的梦,一只天使飞过,与现实没什么关系。
他躺着没多久又有点睡意了,想拿个抱枕搂着睡觉,坐起来四处摸索。
没找着。
起来的时候,他瞥到有个人影坐在对面的矮沙发里,顿时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屈景明。
准确说是屈景明以及抱枕。
……?
怎么半夜在这里呢。
喝醉了?
他忍不住俯下身,靠近了去瞧。
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差点跌倒,好在抓住沙发挡了一下。
差点扑到屈景明身上了……
好险。
“……”
他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抓着后衣领,从青年身上拎开了。
被拎猫似的拽起来,他一瞬间睡意全无,眼前是一张熟悉的冷脸。
邵嘉禾也不知道自己撞到了他什么部件,还是说刚才攥的不是沙发,有点懵,正要开口道歉,但发觉屈景明抬头盯着他。
四目而视。
他俩不是很经常对视,平常只有晚上才有面对面的时间,彼此这么正面相视的时候,不是很多。
但他不吭声,也不松手,把邵嘉禾弄得很忐忑,不上不下的。
屈景明刚才一抬头,就看他飞扑而来。
一张凑近的、奶白的脸,睫毛很长,睁大的黑润眼睛,眼里满是好奇和担心。
好像家里养的笨猫,一大早怀疑睡觉的主人已经死了。
但鬼不是猫,那就是有别的意思。
邵嘉禾被拎着很不舒服,只得往前挪了一些。
以至于两人挨得极近,几乎一低头就要碰到唇了。
屈景明抓着他,眼神复杂:“你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