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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相,丢进人群里压根找不到。但他手上戴着白手套,沾了些香灰,看着有些怪异。
长发看了他一眼,问:“电话里的人?”
两人到了里间,邵嘉禾简明扼要说了昨晚的闹鬼事件。
“如果有下次,不知道怎么处理。”他说,“她为什么过来?”
“你是一体双魂?”
长发已经观察了他很久,眼神都变得震惊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邵嘉禾说的内容上。
邵嘉禾顿时觉得这个师傅有两把刷子,也许是阴阳眼或者其他体质,能看出来这具身体里多了一个灵魂?
他说:“是。”
“这具躯壳多半有问题……”
长发若有所思,但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不好准确下判断。
野鬼一旦夺舍活人的身体,之前的灵魂就剥离了。
但显然这不是夺舍,两个灵魂都平安无事。既然不是夺舍,另一个灵魂就不可能进入活人的身体共存。
“闹鬼也和双魂有关吗?”
邵嘉禾认真问。
“不好说。”长发很谨慎,“谁说得清你现在算是活人,还是死人?如果是活人,你却死了。你已经死了,身体又是活人?”
他又算了算:”你的八字很重,命硬,鬼不敢轻易招惹,这种命格不是随便一个野鬼能近得了身的。”
他解释,鬼魂要么把他当成灵媒,要么视作新死的躯壳,夜里才来到他家门前。
邵嘉禾非常艰难地停止想象。
好渗人啊……
死了的人,也以为屈景明已经死了。
【你问他,双魂的事情是不是处理不了。】
邵嘉禾原话转达了,长发为难道:“你得找个厉害的师傅帮你,我没有见过这种情形。”
回去路上,邵嘉禾一路纠结。
按长发的意思,情况很复杂,他无能为力。
他的建议是,晚上尽量注意安全,别去人少的地方,关于双魂,只能碰碰运气去找能解决的人。
【这些通灵人的说法都不太一样,之前那个姓郑的不是这么解释。】
“等下回家,得留意屋子里有没有其他鬼了。”
邵嘉禾纠结。
这一趟也让屈景明想起来那位叫辛风的师傅,现在仍在国外,一时半刻回不来,但对方不一定能解决问题。
几分钟没留意,他发现小鬼已经进了一家超市。
小鬼停在货架前面,面前是一排台灯,有些犹豫地看着其中一台。
但几秒后,他嘀咕了一句“不买了”,很快就往超市出口走。
两手空空。
【你是想买台灯?】
“客厅那只小灯太暗了。开大灯太亮,我晚上想开灯睡。但刚才想了下,还是算了。”
【为什么?】
邵嘉禾疑惑:“因为我花的是你的钱呀……你不觉得怪怪的吗,如果是我自己的账号,我就买了。”
【就几十块钱。】
“不要。”
他头也不回。
【?你别后悔】
当然不后悔了!
下午还有别的事要做,邵嘉禾被屈景明指派去一家店取之前订的相机,店铺很远在另一个区。来回一趟,等回到中心公寓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这还没到夜里,天刚黑,邵嘉禾就开始走神想念货架上的小台灯。
晚上开了大灯睡不着,开小灯很暗约等于无……
另一边,刚检查完门窗和室内,屈景明给中年通灵人郑师傅拨了电话。
他说了这几日鬼魂的举动,郑师傅听得眉头紧皱,心想这两人为什么相处这么融洽,简直像一对情侣!!
屈景明语气散漫,像在讲故事,末了又问:“买台灯那件事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莫名其妙,难道我是恋爱咨询师?
他咳了声说:“小鬼在隐晦地表达他很喜欢你!——你看看,你俩本身没有太多共同点,他就制造话题来和你聊,是吧?今晚开不开灯、以后买不买台灯,这些话题你俩又能聊一天了。他还问你有没有前女友,但不说自己有没有,故意让你猜让你问,他太喜欢你了!以后肯定制造各种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一起看书一起玩……他想方设法来吸引你的注意。”
又说:“继续观察他吧,看看是不是真的不伤人。”
“你都在胡扯什么?”
他开始不耐烦。
“你不觉得吗,他喜欢你,不然为什么一直跟在你身边?”
中年人说得铿锵有力,当然全是在胡扯,主要是为了多骗点咨询钱。他看得出来小鬼并不是恶鬼,不会伤害雇主,这么瞎说也不至于出事。
“……”
“对吧?小鬼既不伤害你也不做别的,就只是和你同居。”
一阵沉默。
屈景明啪地挂断电话下楼。
少年趴在沙发上,大字型,大概是鬼魂能感觉到热,袖子和裤腿都挽了起来,细胳膊细腿的,皮肤很白。
不知道为什么,又坐起身了。
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远远看过去,孤零零又瘦弱。
“一切正常么?”
邵嘉禾转头问他。
“都看了,没鬼。”
“我晚点再去检查一遍。”
他还是有点担心。
从丧葬店出来,邵嘉禾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远处,楼梯上的纹身青年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几秒,上下打量。
这是在干什么……
邵嘉禾愣住。
但屈景明一句话也不解释,目光重新回到他脸上,半晌,又回了楼上。
邵嘉禾:?
晚上,快十一点。
屋主偶尔情绪不稳定,邵嘉禾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他在屋子里转了四五次,确定了没有任何外来鬼魂。他这才舒了口气准备睡了。
下楼梯前不忘敲敲卧室的房门。
“没事的话我去睡觉了?”
他隔着门问。
无人回答。
不会出事了吧!
邵嘉禾慌忙又敲了几下,见没有反应他立刻穿门而入——
青年戴着降噪耳机,在床上低头看平板,大概是刚洗过澡,身上半湿,只穿了条裤子。
这时才抬头看向他。
一人一鬼彼此大眼瞪小眼。
啊……
“以为我死了?”
“对啊……你在看什么?”
“《驱鬼纪实》。”屈景明将平板放好,挑了眉,“怎么,你想一起看?”
“可以吗?”
邵嘉禾盯着平板。
自从变成鬼,他已经对这些科学灵异故事有了浓郁的学术兴趣。
“你真想看?”
“不可以吗,好吧。”
“……”
于是之后的十分钟,一人一鬼坐在床沿共看灵异事件纪录片。
邵嘉禾看得很认真,时不时与屈景明交流看法,讨论里面哪些驱鬼方法是可以借鉴的。
对方心不在焉,每次都慢半拍才回答,像是对驱鬼突然没什么兴趣了,只偶尔瞥着他的脸。
邵嘉禾很诧异问他怎么了:“我脸上沾到东西了?”
屈景明一句话也不说。
?
是情绪发作吧?
来回几次,他也不理屈景明了,自己趴在床上看纪录片。
屈景明一直坐在他身边,偶尔看他一眼。
不知不觉夜深。邵嘉禾离床尾近,他刚才出去一趟回来没关门,余光能瞥见房门外面。
嗯?
门外,一个白衣的影子缓慢飘过,血滴滴答答地站在地板上。
……有鬼!
邵嘉禾整个人呆住了。
反应过来时,他慌里慌张示意屈景明注意门外。
屈景明这才见到,门外有个女人。
脚步声很轻,缓慢、湿黏的,像是沾着水。
身旁少年凑近了,无声地说了句“别出声”。
距离很近,彼此细微的表情一览无余。他长着柔白的一张脸,细密的睫毛颤颤巍巍地垂下,分明很害怕,黑润的眼珠湿漉漉的。他抿了嘴,右脸有个浅浅旋下去的酒窝:“她好像不进来。”
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屈景明再抬眸往他身后看,门那边有一个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