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公二年(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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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议,你现在是想干嘛!】

    【呃,这段内容真的很有《国语》的风范哈,这又啰嗦又复杂又长的劝谏,让我有一种跳过的冲动。不过我有两点想说,第一,品德败坏之最难道不是弑君吗,君都弑过了,放个鼎算啥。当然,鲁国大夫们对这件事八成是装傻的。】

    【第二,想迁九鼎被非议这个事情不好说主人公是谁。洛邑之所以又称成周,因为是周成王经营起来的城市,武王没投入;但是出土文物何尊的铭文又说,武王时就有迁都意图;再加上古人惯例会把很多成王做的事情安在武王身上……】

    “劝你之人为谁?”息姑本是随口问及,没想过会得到弟弟的回复——说实话他觉得允现在连性子都好像回到了少年时。

    “公子之子哀伯,这么多年,你怕是已忘了。”

    息姑沉默片刻答道:“与我而言,寪氏之事,犹在昨日。叔父劝谏我莫要观鱼,即便是记不太清,我也方才听过,何况……也同样没过多久。”

    【嗯,虽然劝谏的臧哀伯非常努力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的样子,鲁桓公还是没听。他和他爹臧僖伯,一个劝桓公,一个劝隐公,都堪称口若悬河,然而一个都没成功。不过哀伯还是要幸运一点,毕竟他爹劝谏当年就抱憾而终了。】

    【幸运之处在于,臧哀伯得到了一个很好的预言,预言来自周的内史。所谓内史,本是会代表天子外出聘问诸侯,也掌管诸侯卿大夫策命的官职,但是这里所强调的是它所蕴含的神异色彩。】

    【这种神异是此类与史官相关的官职共有的,即天文占卜等类似的职责。所以说史官本来不只是记载史事,也有搞预言啊观星啊一类的职能,是半个神职人员呢。所以为什么史书里老写预言,可能也和这些职业素养有关。】

    【所以这位内史预言的是,臧氏,也就是公子他的后代会世代享有鲁国之禄,因为他们确实在为鲁国着想,劝谏国君的不道德行为。事实也是如此,臧氏的记载直到鲁哀公二十四年时尚且存在,应该是鲁大夫中存续最久的一族。】

    息姑与允对视一眼,皆是“果然”的神色。虽然没有听从劝告,但是大夫的劝谏出自什么心思,他们还是心知肚明的。不听,不是因为劝谏之人有错,只是为君者的私心。

    无论是息姑还是允,都并不觉得私心有什么错。便是拿去问问郑伯寤生,问问宋公冯,甚或是问问天子,谁能没有私心?

    自天之下,又哪里有品德无暇的圣人呢?上天未曾降下惩罚,便是默许了他们为人的私心。至于死于非命算不算是上天的惩罚,只在于个人心中如何看待了。

    【话说鲁桓公这个人,做人是真的不太对劲的样子。隐公的时候杞国老老实实的,几乎没存在感,就出现过一次还是被莒国攻打占了块地的小可怜形象。到桓公一上位,就变成敢在朝见的时候不敬的刺头,然后鲁桓公就去讨伐他的不敬。】

    【这是什么行云流水一步到位的剧情啊,真的不是鲁桓公在借题发挥故意搞点事情吗?还是说杞国心中怀念先君,还在桓公面前表现出来了,才平白召来一顿打啊?】

    【不过鲁国后来的一位国君僖公也有类似的记载,那里面说的是杞国国君朝见的时候用夷礼,所以不够恭敬。杞国姒姓,是夏人遗民,地位与商遗民的宋国类似,虽然治下因为周天子的小心机确实很多蛮夷之族,但国君绝对不是。】

    【所以如果真用夷礼,确实也是杞君先有错。不过桓公的这一次啥都没说,只来了一句不礼,也就不知道具体情况了。】

    “比起杞公,宋公实在幸运也强势得多。”寤生笑道,“同为古王之后,杞国如今几是鲁国之属,宋国却都有暇关注郑国的私事了。”

    “那还得多谢郑公,娶我宋国雍氏之女,才给了寡人这个机会。”若是手中有杖,冯指不定要在寤生面前摇一摇,以示心中得意。可惜在这里,除了一身衣物,他们所有人都一无所有。

    【杞国这件小事之后,是另一个重要的预兆。就在鲁桓公二年,郑伯和蔡侯特意在邓国相会,他们讨论的议题与他们日后的大敌有关。左传称之为“始惧楚”,但其实这会儿还算不上畏惧,只是一种忧患意识。】

    【说起来,为什么要选邓国,可能是因为楚国当代国君楚武王的夫人也和郑庄公的夫人一样是邓女吧,觉得邓国比较了解情况?话说楚武王和郑庄公年纪应该也差不多,他俩的夫人是不是有可能是亲姐妹啊。】

    【那他们岂不是连襟,陷入沉思。不过先秦好像没那么多复杂的亲戚关系,是亲戚也照打不误。不然仔细算一下,总是能攀上点关系的,甚至还不算远。毕竟周的诸侯本来就同姓多异姓少,同姓还不婚,选择实在不多。】

    “占一时之利又有何用,最终你我之国还不是都得朝于晋、楚。”寤生幽幽地道。他通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成功拿下了这一局口舌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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