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公十一年(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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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下场?”寤生闻言扭头看他,嘲道:“都到此时你还要欺骗自己?你之死,公子翚有大过,却远非罪魁。你生前如何待鲁侯允,是否诚心,他难道看不出?不过野心使然。”
“若非郑公对亲弟纵容之至,最后却下手狠辣的先例在此,允他未必会听信公子翚的谎言。”息姑冷冷地看他。
“呵,你当然可以自我欺骗。”寤生笑得肆意,出口却显然携了怒,“寡人只怕你骗不过自己。”
【羽父……哦公子翚,不好意思突然没想起来这是他的字。他的结局啊,鲁桓公即位之后娶妻于齐,是由他去齐国迎来的新夫人,地位并未受到影响。再之后就没有他的记载了,应该是善终。不过最终也没有成为鲁国执政。】
“善终啊。”寤生仿佛自言自语,随即被走到面前的武姜捂住了嘴。他震惊地睁大了眼,没想到武姜会有这样的动作。而他的两个儿子,公子忽只是假装没有看见,公子突本想开口也被武姜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眼见着连君父都没有作出明显的反抗,公子突尽管与武姜极为陌生,也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太吵了。”武姜的语气仿若寻常,寤生却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不虞,大抵是因为被息姑提起了段的结果。他本想开口讥嘲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放弃了。
息姑无意参与这对永远不能和睦的母子之间的争斗,他们生前都没能达成你死我亡的结果,死后就更没有这个机会了,甚至连关系可能都比之前和解了些。
他只想知道一件事。
“既然已述至桓公年间,那么鲁桓公何在?”息姑朗声问道。不知如果这个聚集了他们这些亡者的奇特之处真的有神明的话,又是否会回应他的试探?
四周静谧无声,连寤生和武姜都停止了他们之间的彼此嫌弃。整个空间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传入息姑耳中,那是受伤而无法克制的公子翚,他至今没有弄清这空间里的情况。
“这里究竟是何处?”他边喘气边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而那衣着奇怪,所在之地似乎也与此处不同的女子又开了口,这次对方说的事情,公子翚想了想,似乎也是他经历过的。
【说过鲁隐公的死,我们重新回到伐许之战。这场战役的主要参与者是鲁国、齐国和郑国,其中以郑国为主力。在战争之前,郑国就闹出了一点笑话,争车。】
【在这个时期,兵器是珍贵资源,所以都是国有的。因此在每一次出征之前,兵士们都齐聚在祖庙,领取他们的武器,而战后也要把兵器归还回去。不论是戈、矛,还是战车,都是如此。】
【这次郑国发兵器的过程却出了点小矛盾,发生在颍考叔和子都之间。前者呢,之前我们虽然没有提过他的名字,却听过他的事迹,他就是那个引起了郑庄公感慨“你有妈我没有”,以及给郑庄公出了如何不破誓与武姜相见的主意的人。】
武姜的手早已松开了寤生,但仍旧坐在寤生附近——准确的说是公子忽的旁边。武姜记忆中的公子忽还是幼童,如今长成个英俊男儿,她颇有些新奇之感。不过听到这句话,她还是不由瞧了寤生一眼,而对方则假作不知。
【子都是谁呢?子都是一位著名的美男子。大家想必都听说过公子扶苏之名,他的名字来自于《诗经》的《郑风》,而子都,就是在这首诗中被赞誉的。可惜,虽然容貌大概可能傲视众人,但是这个人他品德可能有那么一点不太行。】
【当然,他和颍考叔之间的矛盾明显属于颍考叔有错在先,但是子都的报复行为有些过激。他们之间的矛盾仅仅是在发武器的时候,颍考叔先把战车拉走了。就算战车数量有限,也不至于少这一架。】
【然而子都名为公孙阏,子都只是他的字。作为郑国公族,他的地位应该比颍考叔更高。他也许是觉得受到了冒犯,但即使如此,他提着戟,也就是上矛下戈的组合兵器,去追逐颍考叔以表不满也就足够了。】
【哪怕他没有追到并且因此感到愤怒,也不该再有更多的后续了。结果在作战的时候,子都干出了无论如何无法被原谅的行为。他害死了颍考叔,在对方为国出力,尽心作战的时候。】
【从古至今,这种事情都是教人难以接受的。然而郑庄公却替他掩盖了,这不得不说是一大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