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公五年(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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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在自己脸上抹黑,并且是作为规则制定者主动在破坏既定的规则。】【如果是西周,这种事做了也就做了。然而大人,时代变了。】
武姜摇了摇头:“幸好宜臼没有听到这一段,否则……”
“听到又如何,他难不成还能气到哭出来?”寤生心中纷乱,随口讥笑道,“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逃出镐京的少年了,为王多年,心术制衡都熟练得很。如果他还在,恐怕也只是咬牙切齿地想他的好孙子早些出现在他面前罢了。”
息姑闻言表示赞同:“都已是注定的事情,王上恐怕也只能动手以泄心头之恨。不过可惜,新王也未曾出现。”
寤生冷哼一声:“若他真能出现,我倒也想做点什么。”
【接下来还有一个涉及礼制的内容,说完我们就终于可以进入隐公六年了,这件事和仲子有关。我们之前提到仲子是鲁惠公的第二任妻子。不知道是惠公与元妃孟子合葬了不带仲子玩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反正仲子的庙是单独立的。】
【哦孟子不是儒家的那个亚圣孟子,是子姓的女性。排行有伯或孟、仲、叔、季的说法,所以这位女性大概是宋国公室某一家的大女儿。当然也说不定是仲子的亲姐姐,谁知道呢。】
【这里所说的庙是宗庙。属于仲子的庙刚刚落成,就像我们今天搬新房子要暖房,新庙也得祭祀。祭祀之后等仲子的神主入住,还要举行乐舞。问题就出在这个舞蹈上面。】
【今天有一句话叫“是可忍孰不可忍”,其实这句话的原版是孔子说的,全句是“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讲的是鲁国的大夫季氏用八佾舞,而八佾舞是天子才能用的规格,孔子说这都能忍还有什么忍不了。】
息姑神色尴尬,由于鲁国向来以先祖周公制礼作乐自豪,以至于一旦他们国家出现了违背礼的行为时,受到的冲击比别的国家还要严重些。
【仲子的庙要举行乐舞,这种名叫“万”的舞蹈分为文舞和武舞两种,武舞执干戚,指不定和刑天有什么关系;文舞要执翟,大概就是竹竿上竖着粘根野鸡毛。跳舞的人一列有八个,几列就称为几佾,毛竿数也与此有关,所以也称几羽。】
【之前说了天子才用八佾舞,事实上这个数字是有讲究的,除了八佾舞之外,天子还用九鼎八簋。降一级数量需要减二,诸侯就是六佾舞和七鼎六簋,大夫和士依次递减。】
【但是鲁国比较特殊。由于周公对于周王朝的特殊地位,周公又是鲁国的始封之君享用他们的祭祀,所以王室允许鲁国用八佾祭祀。然而仲子虽然为夫人,按说和丈夫同规格,可她毕竟是独自一个庙。】
【于是息姑和众仲,也就是之前劝说息姑不要掺合州吁伐郑这件事的大夫商议之后,决定给仲子用六羽,这也是鲁国第一次用六羽。】
【所以我为什么说礼制让人痛苦,因为又繁琐又细致,又有很多特殊情况。文献和考古实物还有可能冲突,有时候还会涉及到一些信仰类很抽象的东西。大概只有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才不觉得复杂吧,因为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行,鲁隐公五年就说到这里。在这一年的最后,被郑国报复的宋国又回头去报复郑国了,这无限套娃的主体内容发生在下一年,并且牵扯到各国之间的博弈,所以等隐公六年再来继续联系上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