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堂弟,性格各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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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里人很大可能听不懂。
这一点,他也和徒南薰明白说过了,看那姑娘的态度,对这样一家人,倒是不排斥。
想来也是,宫里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徒南薰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对着这些能不烦吗?
听了傅玉衡的话,不但家里的女人们,就算是几个大男人,也都松了口气。
傅石头看了自己老爹一眼,嘻嘻笑道:“我就说嘛,五哥连状元都能考上,这点事还能调和不了?”
傅海瞪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从你六岁之后,五郎就让你跟着认字,这么多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爹一出马,傅石头一下子就蔫了,缩缩脖子嘟囔道:“一家子出一个文曲星就了不得了,爹你也太贪心了。”
害怕自家老爹的大巴掌,说完之后,他就机灵地钻到了大伯娘朱氏的身侧。
但他明显是鸵鸟钻沙堆,顾头不顾腚,刚得意自己躲过了亲爹,亲娘爱的巴掌就招呼了过来。
“你这臭小子,你爹说你几句咋了?还敢顶嘴?”
前有狼后有虎,傅石头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显得弱小又可怜。
傅玉衡忙替堂弟解围,“一样米养百样人,我的天赋在读书上,十二郎的天赋却是在机巧善变上。
虽然说朝中三品往上的高官,大部分都是科举出来的,但底下的官员捐官的也不少。
等过两年咱家更宽裕了,石头也大了,给他捐个笔帖式,只要认真办事,自然前途光明。”
傅海眼睛一亮,“真的能?”
就连二叔傅河也看了过来,他膝下两个儿子,也是跟着傅玉衡读书的,只是比傅石头还没天赋罢了。
“自然是真的。”傅玉衡说得斩钉截铁。
这倒不是他刚上位就想着谋私,实在是直到封建王朝末期,科举选拔出来的人才,也没能占满朝堂。
古代做官的终级追求,有一条就是封妻荫子。
这个荫子,就是其中一个或几个儿子到了年龄直接就能当官。
除了恩荫之外,就是捐官了,这也是增加国库收益的一种方式。
虽然这两种在科举当朝的时候,基本做不到高位,但也不是每一个想做官的,目标都是位极人臣呀。
来自后世的傅玉衡,自然知道这种制度是落后的,是不公平的。
但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
傅玉衡这辈子没什么大志向,更不想做改革的先驱者。
他只想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带领如今的家人,安稳富足地过一辈子。
所以他完全不觉得,顺应这个时代的规则,让自己家人过得更好,有什么可指摘的。
他转头问傅石头,“十二郎,你想做官吗?”
“想。”傅石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但下一刻却又挠头了,“不过,我四书五经学得不好,能做好官吗?”
他是从小听说书看唱戏长大的,心里还是有一个青天梦的。就怕自己做不好,被老百姓传成潘仁美和严嵩。
傅玉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要一直保持着这份初心,顶多也就是个吃白饭的,祸害不到老百姓。”
这下傅石头可不乐意了,“什么叫吃白饭的?我才不是吃白饭的呢。”
“好好好,那你努力。”
打发住了傅石头之后,他又看向两位两个堂弟,七郎傅锁和九郎傅栓。
“七郎,九郎,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
他们俩性子都像爹,老实本分,被傅玉衡一问,竟然憋红了一张脸,吭哧了半天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傅河急得一人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你们俩倒是说呀,你五哥问你话呢。”
当爹的自然希望儿子有出息,别像他一样,一辈子扎在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七郎傅锁“我”了半天,憋出一句,“五哥,我……我不想做官,我就想种地。”
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就比傅玉衡小了半岁,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在这个年代算是大人了。
可就算在京城待着,他都觉得害怕,更别说让他当官了。
听说京城里到处都是权贵,一句话说不好就会得罪大官。
十二郎也说了,五哥虽然是驸马,但一点权利都没有。他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大官,五哥能保住他吗?
“嗐,你……”傅河气了个半死,他一生气就说不出话来。
傅江和傅海连忙劝他,“老二你也别着急,人各有志,老七既然想种地,那就让他种呗。反正那些里正、保长也不敢欺负咱了,种地也能衣食无忧。”
傅河喘了几口粗气,别过头不说话了。
但对于儿子的没出息,他还是耿耿于怀。
傅玉衡赶紧问傅栓,“九郎,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我呀?”傅栓满脸为难地挠了挠头,“五哥,有没有不用做事的官呀?”
话音刚落,就听傅石头“哼”了一声,嘲讽道,“九哥,你咋不问问有没有不爱吃肉的狗呢?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