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丢、丢手绢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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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里似乎住了一只一毛不拔的公鸡进去,吝啬地张开嘴巴,让她尝到些能发声的甜头,又立即闭上,说那是另外的价格。心脏下坠进洪流深渊,悄无声息地归于死寂。
巨大的惊吓,几乎烧断了她的神经突触,将负责呼吸和心跳的脑组织捣烂揉碎,扔进垃圾桶里,狠狠绑住封口处,让理智在密封中腐烂融化。
噗通。
噗通。
不过十几秒,比十几分钟还要漫长。
心跳恢复的第一秒,丁咚手忙脚乱地伸手进口袋,滑了好几次才捏住一个角,费尽力气将它从口袋里拎出,光溜溜的手机就从指尖滑下。
丁咚得了帕金森一样,手指僵硬且无规则地抖动,手忙脚乱地去抓了好几下,怎么也抓不住那块死物。
最终,一只手出现,将滑不溜秋的手机捏住,另一只手握起丁咚不住颤抖的手,掰开手掌,将手机放进去。
白术声音柔柔的,带着股镇定的力量,轻轻抚平丁咚拧巴的心脏:“你许是看花眼了,维多手里的那位大哥并未笑出半分。”
“真……真的吗?”丁咚快速抬眼,目光快速扫过尸体的面部,又迅速收回眼神,她真怕下一秒,那了无生气的嘴角突然又咧开。
没错,没错,真的没笑。
一定是她看花眼了。
连续两次后,丁咚才放下心。
“白术姐姐说的对,许是我真的看错眼——”惊吓压制了她的思考能力,丁咚顺从本能地去模仿白术的勇气。
“卧槽。”显然,惊吓激发了可爱小叮咚的另一重本能。
“笑了。”
不仅笑了,那具男尸下垂的头颅缓慢扬起,随着扬起的角度越高,嘴角的笑容就越大,完全平视前方时,嘴角已经扯到了耳朵根,夸张到了极限,假使再多一分,嘴角都要撕裂。
口腔中的牙齿发黄,死者生前可能是个老烟民或者严重的咖啡茶水爱好者。上下两排牙齿一张开,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倾泻而出。
“嘻嘻嘻。”
“维多,快放开!”丁咚急忙道。
维多利亚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样,竟然维持着一手抓住尸体的脖子的姿势没动。
“我们……”甚至可以听见小声的吞咽,像小孩子见了喜欢的糖果却吃不到似的,“可以一起玩吗?”
答应会怎样?
不答应又会怎样?
几人相看无言,如今姜悦不在,她们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如果姜悦在呢?她能不能第一时间想到所有可能的结果,综合分析利弊,最后选择最优解呢?
可两个选项背后的风险,又如何评估?
“我们……”小女孩的声音愈发轻柔,如果不是从一具中年男性死尸的口里传出,定会让听的人心都化了,“可以一起……”
“砰!”
巨响过后,“玩吗”两个字,被喉咙中挤压的肉阻断。
“闭嘴。”维多利亚半蹲着,抓其后颈将尸体死死按在地面,冷冷道,“恶心。”
丁咚:“……”不愧是我维姐。
白术:“……”他乡水土养育出来的女子,果真不一样。
“为什么拒绝我们,好伤心啊。”维多利亚猛然抬头,声音不是从手下发出的。
目光越过丁咚和白术的头顶,最终落在坐起的一具尸体上,遮盖尸体的白布随着动作滑落,堆积在腿部,尸首歪了歪脑袋,发出小男孩的声音:“真的好伤心啊,你不把我们当朋友吗?”
“真的好伤心啊,你不把我们当朋友吗?”
“真的好伤心啊,你不把我们当朋友吗?”
一具又一具尸体坐起来,木偶似的咧开嘴。
“你家这么穷,只有我们几个愿意和你做朋友。”也是小男孩的声音,但和之前那个完全不一样。
“你家这么穷……”
“你家这么……”
“你家这……”
“你家……”
声音一浪接着一浪,嗡嗡嗡地敲打着人类脆弱的鼓膜,仿若教堂中唱诗班的吟唱,似乎又是绿豆洒在鼓面上。
密若蚊蝇的精神污染中,几人听清了这简短的对话。
整段对话中一共有三个小孩,一个小女孩,两个小男孩。
小女孩:“我们可以一起玩吗?”
小男孩1:“真的好伤心啊,你不把我们当朋友吗?”
小男孩2:“你家这么穷,只有我们几个愿意和你做朋友。”
小男孩1:“你是想和我们做朋友的,对吧?”
小男孩1:“妈妈教过我们,好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的。”
小女孩:“我们可以一起玩吗?”
小男孩2:“算了吧,她性格这么孤僻,本来也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我爸爸说,这种人都有精神疾病,我们应该离她远远的。”
第一轮结束后,太平间陷入短暂的安静,大约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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