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私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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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禹整天留在唐家无所事事, 于是唐夫人便让唐禹‘陪着’唐砚则出门。




     为此唐禹兴奋得整夜睡不着觉,大半夜还爬起来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练剑。


     因为他长这么大跟着唐砚则一起出门办事这算是头一次,来崇洛的时候他就在憧憬, 少爷指挥着手下的人??也就是他, 调查各种人案、命案、贪腐案什么什么的,或者在大街上身负重责的他,用那一身的高强的武艺擒住犯人,又或者……


     又或者惊堂木一拍,令签一甩!


     做个老百姓眼中救世主身边的小跟班什么的……


     可是没成想现实这么残酷, 惊堂木没敲在桌上,反倒是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把他敲醒了。


     眼前确实有数不清的案子需要调查, 但大多都是些陈年的官吏案子,虽然比小县城里的丢鸡丢鹅要强……


     “哈??”


     换个地方无聊的唐禹重重地打了个哈切,手臂靠在柱子边上, 眼皮耷拉地看向案桌上还在翻着案卷的唐砚则。实在是无聊, 他数完灯架上的灯笼褶后, 又掰着剑柄上的一根剑穗络子开始数。


     一、二、三……


     最后他实在抵不住无聊, 双脚放软, 干脆慢慢顺着柱子滑落在地, 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双手抱起, 一下一下, 沉重的上眼皮彻底和下眼睑黏在一起。


     就着身边香炉里缭绕而起的香气, 和适宜的温度, 唐禹甚至还打起了小鼾。


     唐砚则闻声朝那处看去, 他抬起手轻轻揉了揉额角, “……”


     “大人, 这……”席元任拿着信件匆匆进门时就看见唐砚则坐在上方,一只手支着头一动也不动。


     他犹疑地看了眼好似陷入了沉睡的唐砚则,不由联想到这几日唐砚则的辛劳……他脚步迟疑地向前走了两步,又低下头看了眼手中的卷宗,一阵有规律的鼾声就从前方传来。


     席元任挑了挑眉毛,拿着信件的手在半空中晃了晃,最终还是垂了下去。


     他蹑手蹑脚转身想要离去,身子刚转过一半,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怎么了?”


     席元任笑着转过头:“下官吵醒大人了么?”


     唐砚则放下支着头的手,无奈地看向唐禹的所在地。


     看着眼前这个已然清醒的大人,周遭却还是有一阵不见任何波澜起伏的鼾声传来,席元任:“……”


     他顺着唐砚则的视线朝柱子边上看去,果然看见一片衣角垂在地上。他低下头无奈地笑了笑,走上前将一叠信件放在唐砚则的桌上,余光瞥了眼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前日管叶招供,我们的人就连夜奔赴各县,这是先传回来的消息。”


     唐砚则从他手里接过那一叠信件,一份一份的拆开,仔细地从上往下扫视着。


     搁置在一旁的香炉在不断的袅袅燃烟,信件比较多,内容也比较震惊,席元任不急,笼着手站在一边等着。


     “继续查。”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反应,席元任点头。


     现在发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背后的人利用一个小小的赌坊,转圜在各州县之间,将钱财权玩弄于鼓掌。而清虎作为这中间最为重要的链接之处,单凭县令做后台是绝对没有机会牵扯到这么多东西的。


     只不过席元任很奇怪,为什么他们把清虎查封了这么久,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唐砚则将手上的信纸阖上放在一起,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突然开口道:“人死了吗?”


     席元任噎了一下,好似没想到唐砚则会这么直白。


     “方大人下手有分寸的,”席元任调侃道,“为了不把人直接打死,他都是让管叶含着人参片挨打的,昨儿个还同我说管叶是头一份这个待遇的。”


     唐砚则颔首,看着手中的信纸沉默不说话。


     突然窗户的方向传来一阵十分细微有规律的磕碰声,唐砚则的眼珠动了动,抬起头看向席元任,见他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后低声道:“你先去忙吧。”


     等席元任的身影消失以后,唐砚则看了眼窗户,淡淡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留着一条缝隙的窗户被人从外头打开,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从窗外跳了进来。


     黑衣人探出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人看见以后将窗户扣上。紧接着快步走到堂屋中心,背脊微微弯下:“大人,您之前让我们盯着的寨子有动作了。”


     “好,继续盯着,仔细些。”


     黑衣人应了一声,又道:“还有一件事,大人之前让我们盯着的那位姑娘出事了。”


     像是一滩平静的水面被人丢进一颗石子,唐砚则眉心微蹙,视线锁在黑衣人身上:“她人在哪?”


     唐禹只觉着自己将醒之际隐隐约约地听见他家少爷在同谁说着什么。


     他努力将眼皮子抬起,视线模糊地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在翻窗离开。


     唐禹瞬间被吓醒,一个抖机灵从地上爬起来,努力睁大惺忪的睡眼,“少爷,少爷!”


     旁边唐禹在一惊一乍地喊叫声时,唐砚则正拧着眉毛快速将案桌上的东西收拾好。


     他将毛笔妥帖地放在原处,紧接着站起身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带几个近卫随我出去一趟。”


     唐禹愣愣地看着他,手指直直地指着窗户,砸吧着嘴:“?”


     直到唐砚则从他面前快步走过,那飘荡四海的思绪才慢慢地往回收拢。


     唐禹张了张嘴,却见唐砚则一言不发直直的往前冲,只留给他一个急迫的背影。他左右看看,还是决定先跟上:“少爷,等等我!”


     一边走一边用双手使劲地拍了拍脸蛋,怀疑人生:“不应该啊,刚才是有人从窗户离开吧?怎么少爷一点反应都没有?”


     唐砚则的步伐出奇地快,唐禹跟在他身后纳闷地很,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见过唐砚则有这么火急火燎的时候,难不成是有什么大案子出现了?想到这,感觉自己蔫了大半的唐禹瞬间就来了活力,兴致勃勃地握紧手上的剑柄。


     唐砚则明面上作为唐家的表少爷,虽然是外放,但唐家也给唐砚则配备了许多近卫亲兵,为了不松懈他们的训练,全部都被安插在府衙军队里一起跟着衙兵训练。所以唐禹就近调了点近卫兵,跟着唐砚则匆匆从府衙离开了。


     刚办完差事的贺天宁刚回来,水还没喝几口,刚跨进门就看见一群马屁股对着他越来越远。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边端着手上的茶杯囫囵地喝了两口茶,一边拿过一张汗巾胡乱擦了一把脸。眼看着最后一名小兵的身影消失在门框边,他立时拿过刚脱下来的蓑衣随意套上,接着冲身边的手下道:“把我的马牵来!”


     贺天宁坐上马背,将马鞭重重打在马腰后边。疼痛让马跑得飞快,细碎冷硬的雨点打在脸上,透过蓑衣的空隙重新浸透他的衣裳鞋袜。贺天宁策马而行,看着越来越近的距离,不由暗忖道:连便衣都不穿了?这不像他啊?难不成是找到管营了?


     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唐禹小心地看了一眼唐砚则,刚想扭头去看是谁来了,身边就冲出来一道黑影。只见那黑影倏地勒紧缰绳,导致突然停下来的马抬高了双脚,“吁??”


     他们的速度本来就快,贺天宁的突然出现,导致头一回参加这么大阵仗的唐禹被吓得用力夹紧了马腹,还在幻想自己成为大侠的他一个没控制住就突然往前窜了些,差点从马上仰头摔下来。


     贺天宁好笑地看了眼唐禹,伸出一只手虚虚地托住唐禹的后背,见他平稳下来以后才收回手。他看了眼前方头也不回的唐砚则,用力一夹马腹加快了些速度,同唐砚则起头并进,凑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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