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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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夜幕临垂,马路边两行景观树的枝头乘着薄薄的一层积雪。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天际边突然一道红光乍现,接着几道余炸应声而起。
路段上几个行走的路人看着一辆辆消防车和救护车疾驰而过,站在寒风口瑟缩着脖子,哑声震惊道:“什么情况!”
一个姑娘站在树边看着高楼上冲天的黑烟,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喂……你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去的那个美食品鉴会吗?还好我没去!那栋楼刚刚爆炸了!”
刚发生过爆炸的酒店大厅里,焦黑的碎屑正四处飘荡,灯泡滋啦滋啦的炸开,碎片落在被炸得稀碎的地垫上,带起一小片火花。
盛昭池倒在大厅一侧,口鼻处不停地涌出大量血迹。有些甚至倒流回去,呛在食管。
一瞬间浓重的血腥气携着窒息感侵袭而来。沉重的眼皮努力抬着,一片血色的视野里出现几个人影,盛昭池试着动了动指尖。
但最终还是被无力所操控落回原地,迷朦的意识也彻底陷入了黑暗。
只觉在沉寂里漂浮了许久,突然无数道嘈杂声从四面乍然响起,穿过耳膜顺着血管刺激着心脏。盛昭池本能地抬了抬酸软的胳膊,微微皱眉。
她被救了?
嘈杂声越来越清晰,不知道哪来的劲头,盛昭池挣开好似黏住的眼皮,撑着手臂坐直身体,烦躁地抬手搓了搓脸颊。
眨了眨胀痛的眼睛,盛昭池看着眼前淡灰色的床幔和四周陌生的环境怔了怔。
木床泥地茅草屋,难道她穿越了?
容不得她想太多,屋外突然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盛昭池掀开身上盖着的薄被,抬起手揉了揉抽痛地额角,疑惑地套上地上的麻布鞋,走到床一旁的窗边往外看去——
院子里站着几个五大三粗赤着膊的男人,每个人手里握着木棍,凶神恶煞地看着跪在地上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
“说好今天还上五十两,现在你跟我说先缓缓?玩我呢?”领头的男人一脚揣上院子里的木架子,恶声啐了一口。
“叶小哥,别砸了!别砸了!”妇人慌乱地扑上拦在他面前,嘶哑着声音哀求道。
“盛夫人,我姑且再叫您一声盛夫人,”那男人将手里的木棍搭在肩头,“你女儿盛小姐找我借钱的时候可是说的好好的,利息一天三文,一个月内还清。”
“可你看看现在,都三个月了,盛、夫、人。”
那妇人的脸上挂着泪痕,歪倒在一堆被拆乱的木架堆里,仰视着面前的几个男人。只见她慢慢双手合十,颤抖着嘴唇说:“小叶哥,一个月前我们不是已经先把盛家酒楼抵押给你们了吗?剩下钱和利息能不能再容我们一段时间?”
男人闻言轻嗤一声,讽道:“哧,你那乖巧的女儿是这么跟你说的?”
盛夫人心头顿时一咯噔,瘦削的脸侧滑落几缕花白的碎发,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
“啧啧,好歹也当过大家族里的夫人,”男人蹲下身,一字一句地说,“你女儿盛昭池盛小姐,三个月前就把盛家酒楼卖给别人了!”
他说完,站在窗边的盛昭池顿时身子一僵。
盛家酒楼……和她同名同姓的盛昭池……巨额债务……
这不是昨天晚上看的那本小说里的故事吗?
怔鄂间额角的青筋开始狂跳,一堆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倾泻而下的暴雨,将她从头淋到脚。
僵愣了好半晌,盛昭池把因为记忆突然涌入大脑而掐紧窗沿的手指松开,沉默地翻起脑中原主的记忆。
她不是穿越,而是穿书了。
穿成了那本书里的炮灰败家女。
书中炮灰女的笔墨并不多,但是因为和自己同名,所以盛昭池看得格外认真,认真到看完想连夜去改名。
这位炮灰女从小爹娘疼爱,锦衣玉食,因此养成了骄纵的性格。
对下人动辄打骂,对父母两语不敬。
如果盛家能屹立不倒,她骄纵的性格会一直有人买账。可盛老爷一夕病重暴毙,在觊觎盛家酒楼的有心人暗箱操作下,对商贾一窍不通的炮灰女顺理继承盛家酒楼。
很快,酒楼很快就出现各种问题,而不精此道的炮灰女为了将酒楼脱手转换现银,短短三天名动一城的盛家酒楼就被她低价卖给了对家。
手里有了巨额现银,炮灰女开始有恃无恐,每日挥霍无度。成功让小人钻了空子,掐住这致命的弱点,掏空了她所有的家底还让她欠下不少外债。
仅仅半个月,江南一代有名的盛家就此没落,而盛家妇孺也从豪邸搬进贫民窟,每日遭受温饱和债务的困扰。
原身也就罢了,还累及年迈的盛夫人不仅要跟着遭受温饱的困扰,还得每日风雨无阻地上街卖糕点,用那微薄的碎银为炮灰女还债。
谁知炮灰女非但不知感恩,拿着母亲辛苦攒下的血汗钱饮酒作乐出入商铺。而后甚至在自己母亲病危前夕,还假意用母亲偷偷为她攒下的嫁妆自称出门寻医,实际上却去吃喝享乐,最后导致母亲无药可医,活活病死。
等炮灰女姗姗来迟也只将母亲草草下葬,拿着母亲留给她的嫁妆日日混迹各大商铺,风头大胜从前。
债主们闻味而来,可杯水车薪的嫁妆根本喂不饱这群饿狼,一夕之间再次囊空如洗的炮灰女为了躲避债主只能流浪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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