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构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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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师爷开始宣读状纸。当听到“怨恨侯府,心怀不轨,故意投毒……”时,林初初浑身冰冷。
不,赵虎明明悄悄透露,说看过状纸,只是一个小案子,最多不过破财免灾,怎么到了这,却成了投毒?
投毒乃是重罪,更何况是毒害当朝命妇?
此时此刻,任她修养再好,自觉欠缺林晚晚再多,不甘和恼怒还是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她微微侧头,看见沈知鱼用帕子掩着口鼻,不时轻咳两声。
而站在她身后的林晚晚则直接对上了她的目光,挑了挑眉,嘴角的讥笑虽努力压抑,还是清晰可见。
这是一个难解甚至无解的局,她们都知道。
只要沈知鱼一口咬死,她是吃了林家的菜身体不适,不管自己是否能证明自己并无投毒,坊间总会揪着这件事不放。
世人不会考证堂堂侯爷夫人为何会盯着一个小小的农家女过不去,他们只会说,能让曾经的母亲都质疑的人,人品怎样可想而知。
这场构陷,她不管对错,都将背负骂名,被人不耻。
林初初垂下双眸,感觉自己的呼吸随着那纸状书上的一字一句停滞起来,前额及两侧的太阳穴处,血管跳动,胀痛不已。
为什么?她偿还的难道还不够吗?
还是身份变换后,她身为农家女,就该被沈知鱼嫌弃,被林晚晚践踏?
她牙槽紧咬,不平、愤懑、反叛的情绪一再翻滚。
“堂下可是林家的人?报上名来!”惊堂木再响,拉回她的思绪。
林初初双手交缠攥紧,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民女林初初,请大人示下。”
还算冷静!
张潮暗自点头,拿过状纸一边看,一边问道:“这状上所说,你可认?”
“回大人,林家的菜没有问题,至于投毒一事更是无稽之谈,请大人明断。状上所说,民女不认。”
“大胆!”张潮拍响惊堂木,“林夫人乃圣上亲封的二品诰命,难道她,或是侯府还会污蔑你不成?”
林初初没有说话,只拜倒,伏地不起。
沈知鱼咳嗽了一声:“张大人,她心存侥幸,自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买菜的小厮、看诊的医案,还有剩余的那些蔬菜,我均已带来,她若不认,可一一对峙。”
林晚晚闻声也行了一礼道:“小女也是亲历者,愿作证。”
沈知鱼插嘴也就罢了,这林晚晚竟也打断插话,张潮眉头轻皱,却笑道:“既是如此,就将证人一一传上堂来!”
作证的人立马被传到堂下,证词自然是佐证状纸所说,直言从鸿运楼购置的菜送至沈知鱼桌前,用了不消一会,便致使她腹痛难耐,几欲昏厥。
而随后大夫前来更是在不同的菜中验出了毒药的成分。
那大夫斟酌了半晌又补充道:“这些毒素下的巧妙,单独一种并不会对身体有害,只有挑选搭配加热烹制到一起才能起到效应。”
沈知鱼收起帕子,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初初:“张大人明鉴,林初初还在府内时,曾数次托人借阅各家医典,想来,知道一些稀奇的下毒手法也是轻而易举。”
林初初豁然抬头,想不到沈知鱼堂堂一门主母,竟然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