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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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州与青州同在鹤河边上,只不过青州在下游,林州在上游,鹤河之外就是东山,按照原定计划,那批香料过了东山之后,就会走水路直接到青州。

    林州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动手,恐怕只有在东山,也只能是东山。

    薛山雁翻看着老聂给她的消息,她这里只剩下了青州的,关于东山的那份,她差人送到老宅,交给了薛晚。

    外面逐渐喧闹起来,隐隐传来叫卖的声音,看来是快靠岸了,薛山雁走到船板上,这条船都被她包下来了,除了船家之外,剩下的都是她从府里带出来的人。

    也不多,云缨脑子聪明嘴快,青河不能说话但是能打,剩下个子玉……槐安自然是需要人伺候的。

    薛山雁扫了一眼,并未在这里找到她想要的那个人,“槐安呢?”

    云樱往船舱里指了指,“还是晕得厉害,那个小奴在里面看着呢。”

    说着说着,云樱不由得埋怨了一句:“明明晕船,却还是要跟着来,小姐,到底还是你让人牵肠挂肚啊。”

    云缨话里有话,薛山雁知道,这是云樱为了当初的不要槐安在抱怨她,她一句没应,转身进了船舱,径直走向槐安住的那间房。

    槐安陷在被子里睡着,脸色苍白,眉毛不安地抖动着,想是做了什么噩梦,薛山雁想起这几日,自从上了船,槐安脸色就不好,只是为了跟着她,就一直忍着?

    如今不过晕船,倘若以后是被人划了个口子……薛山雁想了想,恐怕槐安还是会一直跟着她,太蠢,薛山雁没见过这样心眼实的,可是他满心满眼又都是薛山雁,薛山雁总是忍不住心软。

    要不是槐安昨日实在忍不住,吐了一遭,估计到现在,她们都没发现,槐安晕船晕得如此厉害。

    子玉看见薛山雁进来,正要出去,他咬了咬牙,就当是为了还侍君当初为他说话的情谊,即使是害怕小姐,他也豁出去一次。

    “小姐,其实侍君一直恐水,但为了和小姐一起来林州,他什么都觉得没关系。”

    那日薛山雁定下槐安随她去林州之后,槐安自然喜不自胜,捧着一腔开心去问子玉,林州到底在什么地方。

    子玉不耐烦地看了槐安一眼,“林州离青州并不远,要走水路,得坐船。”

    后面他又小声嘀咕,“不会没坐过船吧。”

    槐安大概是真的没有坐过船,他磕磕巴巴地问:“只能走水路吗?”

    “林州和青州由鹤河连着,倒是能走山路,但山路七绕八绕,凡是个脑子不蠢的,都知道要选水路吧。”

    子玉这样说,槐安再没问了。

    “我与侍君之间,也需要你多这样的嘴?”薛山雁冷冷看子玉一眼。

    子玉忙低下头,“奴不敢。”

    “不敢就滚出去。”

    子玉走之前,看见薛山雁悄悄将手伸进被子里,好像是起了点作用?虽然小姐一如既往的冷脸,但子玉竟然觉得里面有了点心虚的意味。

    都睡在被子里,这手还是凉的,薛山雁拧了拧眉,握住槐安的两只手,希望给他带去一点热乎气。

    “小姐,船靠岸了。”云樱轻轻敲了敲门,“你看槐安侍君是如何?”

    要么叫醒他,要么暂时将他留在船上……薛山雁径直将槐安抱了起来。

    这还不是太过?云樱刚想提醒自家小姐,就听见薛山雁道——

    “享乐,骄奢,不过游山玩水,总要有点说服力才是。”

    她怀里的槐安就是她沉迷男色最好的证明。

    薛山雁这边才刚刚上岸,林州薛家派来接她的人就到了,像是对她的行踪一清二楚,就算是没有那封密信,她们如此关心她的动向,难免热切过了头。

    薛山雁不动声色,来接薛山雁的人还不是什么虾兵蟹将、随便打发的,是她那位眼高于顶的二姨最看重最宝贝的嫡女薛北宸。

    薛山雁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她这位表妹了,去年父亲做寿,给林州也下了帖子,但二姨推说林州的生意忙,她抽不开身,林州的生意都是从青州过去的,母亲都能停下来,她在忙什么。

    薛晚和薛山雁都心知肚明,养着养着,有人变成了狼崽子。

    她抽不开身也就罢了,到最后林州那边只来了个排不上名的庶子,行二的薛玉有两个嫡女,再不济还有一个嫡子,简直是当场给母亲父亲难堪,薛晚的脸色并不好看,满堂的宾客,热热闹闹的场合,薛山雁也只好隐忍不发,免得坏了父亲的兴致。

    当时,不知道这位嫡长女在忙什么呢,薛山雁对上薛北宸的目光,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有劳表妹亲自来接我。”

    薛山雁端庄稳重,她也是和薛山雁一样,按照当家人来培养的,薛北宸大大方方回了个笑容,“表姐一路辛苦,母亲知道表姐要来林州,特叫我在此等着表姐……”

    薛北宸看向薛山雁的怀里,有些迟疑地问:“表姐这是?”

    自从薛山雁下船,薛北宸就注意到了,薛山雁怀里抱了个人,用披风仔仔细细裹着,只露出来了半张脸,大抵是个面容姣好的男子,她早就听说薛山雁此次出行是为了游山玩水,薛山雁又沉迷男色,府里还没有正君就有了三四位侍君,免不了带个侍君享乐,生生将路程从三日耽搁到五日,想来怀里的这个就是她带出来的侍君。

    “我新收的侍君,懂事乖巧,就是有点吃不住水,晕船了。”薛山雁将槐安抱得更紧,槐安在船上吐得天昏地暗,脸色依旧苍白一片,确实是折腾惨了。

    不过是个侍君而已,就要如此体贴,还要将他抱在怀里,薛北宸前年定亲,娶回来的正君,都没有如此疼惜过,看来传闻多少有几分是真的,她的这位表姐,果然是个性子乖张的纨绔。

    要是薛山雁如此看重侍君的消息传出去,薛山雁还怎么去求娶一位家世良好的正君,更不用提嫡女尚且没影,多出来几个庶子庶女,还要哪家肯将孩子嫁给薛山雁。

    薛北宸掩藏起自己的心思,她侧过身子,马车就在她的身后,“还请表姐上马车,到府里休息。”

    码头在南边,林州的薛府在北边,自然是要坐马车,薛山雁轻飘飘看了一眼,来了两辆马车,每一辆都装饰华贵,俨然是从大富大贵之家出来的。

    她们哪来这样的底气,宅子是薛晚给的,地也是薛晚给的,就连她那位二姨有生意可做,也全都是薛晚给了她一条路,她们非但不知道感恩,如此招摇过市,最后还要倒转回来图谋主家的生意,薛山雁勾了勾唇,她没打算上薛北宸的马车。

    薛北宸见薛山雁迟迟不动,不由得问:“表姐,怎么还不上马车?”

    “我此行只不过是到林州来看一看,犯不着叨扰二姨。”

    远处传来马匹的嘶鸣,是客栈派来接薛山雁的人到了。

    薛北宸就是再沉得住气,此时此刻也不由得变了脸色,“那怎么行?”

    “那怎么不行,毕竟二姨也有她自己的生意要盘算,连我父亲的生辰都顾及不上,我一个小辈怎可再劳她费心。”

    薛北宸一愣,阙空生辰的那两日母亲完全能腾出空来,薛玉是故意不去的,薛玉觉得,她手里的生意都已经快追上薛晚了,当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上赶着去贴薛晚,况且,一个男子过生辰而已,有什么好庆祝的。

    “表姐,母亲她当时实在是……”薛北宸有心想要解释几句,回过神,薛山雁早就上了马车了。

    薛山雁撩起车帘,“表妹,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薛玉打的什么主意,薛山雁一清二楚,薛山雁要是住进薛府里,岂不是一举一动都在薛玉的眼皮底下,薛玉就是想盯着薛山雁的动向。

    薛玉还不知道密信的事情,但这样要紧的关头,薛山雁来了林州,即使薛山雁搞的动静再大,薛玉也依旧会怀疑薛山雁。

    怀里的槐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往薛山雁那边蹭了蹭之后,他才发现,他是被薛山雁抱在怀里,槐安挣扎着坐起来。

    怀里骤然一空,薛山雁有些不满,连带着眉眼都罩上些阴霾,她伸出手轻轻弹了弹槐安的脑袋,“做什么,头不晕了?”

    槐安下意识地摇头,不止头晕,他胃里也空荡荡地难受,眼见着槐安的脸色还在一阵一阵地发白,薛山雁伸手重新将人揽进怀里,“那就晕着,你也好长个记性。”

    薛山雁虽是这样说,手指贴上槐安的太阳穴轻轻按着,她问槐安:“后悔了没有?”

    槐安答得很快,“没有。”

    他去拽薛山雁的手,薛山雁拍了他一下,他有点委屈地缩回来,只好攥住薛山雁衣袖处的那块布料,只要能跟着妻主,怎么样都是好的。

    “真的?”薛山雁逗着小奴隶,贴着槐安刚刚伸过来的那只手亲了亲。

    “真的。”

    槐安的眼睛亮得出奇,但他眉间是掩不住的困倦,却还是支撑着回答薛山雁,想来仍旧晕的厉害,薛山雁点点槐安的头,“再睡一会儿吧。”

    槐安将薛山雁亲了亲的那只手圈在脸边,攥住薛山雁衣服的那只手也没放开,合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林州薛府。

    薛玉在书房里核对上个月的账目,抬头看见去接人的嫡女回来了,薛北宸一脸平静。

    “还是没见到人?”

    薛玉不以为意地问,她的手依旧没停下来,算盘珠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虽然知道薛山雁的行踪,但按照薛山雁的性子,她既然是游山玩水,就是再晚个一两日都不奇怪,今日恐怕跟前两日一样,薛北宸依旧没见到薛山雁。

    “见到了。”薛北宸轻轻点了点头,在薛玉对面坐下。

    薛玉的手一顿,总算是分心出来,“人呢,已经安排进府里住下了?”

    “她去了客栈。”薛北宸将薛山雁的话一句不差地告诉给薛玉。

    薛玉听后也只是笑了笑,小辈爱逞口舌之快,就由着她去好了,薛晚都奈何不了她,又何况是薛山雁。

    “其实住客栈住府里,都没有什么大的干系,府里好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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