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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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言罢,走过去又将没收的试卷放回赵意南桌上。赵意南昨日才受了沈时砚凌-辱,今日怎肯轻易接受他这番“好意”?
她双手撑着桌案,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把头一扭,看着学堂外的草地。
“多谢夫子,不过这试卷,本公主不需要了。”一字一句说完,她不屑地扭过头来,看着陈夫子的眼中再无一丝哀求,挺直脊背询问:“考试的内容是《报任安书》,若我能将《报任安书》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今日的考试,我是否就通过了?”
夫子一脸震惊,满座学生皆哗然。
“赵意南,本世子好好帮你求情,你竟如此不识抬举?就你,还能背下来《报任安书》?”
赵意南看都不想看沈时砚一眼,只是静静等着夫子的答复。
没想到夫子竟然凶巴巴瞪她一眼,再度将试卷抽走。
“考试便是考试,规矩便是规矩。岂能你说如何,老夫便如何?”
他自觉今日既没有打她,也没罚她下跪,就算她告到圣上那里,他也有话可说。
言罢,双手往身后一背,不屑地朝讲台走去。
赵意南也不再乞求,收拾好东西,果断离开。
沈时砚跟着冲了出来,快步追上,挡住她的去路。
“昨日的事情是本世子有失磊落,可你既然这辈子注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为何总要对我这般爱答不理?”
“沈时砚,本公主说过,就算让我去死,也不会嫁给你。”
赵意南愤愤说完,再无其他话可说,扭头便走。
身后,沈时砚冷笑一声,“赐婚圣旨即日便到,本世子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
赵意南脚步不由一顿,双手死死绞着衣裙,随即快步朝南风阁跑去。
果然,一个太监手捧圣旨,青芜并几个小丫鬟正跪在地上,等着接旨。
赵意南飞快走到太监身旁,抢过圣旨,打开一看,皇兄果真要把她赐给沈时砚,婚期竟然就在本月十五,也就是五天后!
明黄色的绢布上,黑色字迹末尾赫然盖着的那枚鲜红御印,刺痛了她的眼。
她的双手不由得开始发颤。
一气之下,将圣旨摔到地上。
“滚回去,告诉赵崇,我赵意南不嫁!谁也不嫁!”
青芜忙扑过去,将圣旨捡起,好生收拢,小心地替主子捧在手上。
小太监吓得目瞪口呆,带上侍从,落荒而逃。
青芜朝着其余小丫鬟使了眼色,她们很快鱼贯退出。
轻手轻脚走到赵意南身旁,正要扶她坐下,却震惊地看到,主子竟然在无声地哭泣。
“我没事的青芜,我就是方才,方才……”
想到方才学堂发生的一切,她憋在心中的委屈就像煮沸的锅一样,不住地往外冒,她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呜呜呜呜……”
青芜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等她哭完这一阵,然后柔声问她,“奴婢扶您坐着,可好?”
被拉着在妆台前坐下,任由青芜像大姐姐似的,温柔地给她拭泪,她这才觉得没那么委屈了。
吸了吸鼻子,强行止住眼泪,笑着跟她说:“方才在学堂,在考场上,我竟然睡过去了!我是不是很厉害?像我这样的妙人,整个上虞恐怕都找不出几个。”
青芜这才明白,主子不但被迫赐婚,还在考场上失了利。
“青芜,我想喝酒。”
青芜二话不说,爽快地抱来几瓶桃花酒,还从厨房叫了一只烧鹅、煎鱼,并其他几碟下酒菜。
赵意南一个人喝着无趣,便命青芜陪她一起。
一个时辰后,青芜再也支持不住,咣当一声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赵意南摇晃着空荡荡的酒瓶,口齿不清地对青芜低语,让她再拿酒来,说了半晌,才发觉她已经醉倒了,只好自己出了南风阁,踉踉跄跄去了库房。
外面天色已晚,府中要道皆已上灯。
库房在后院深处,平时只有下人会来,而且都是在白日,所以越往后院走,路上亮着的灯便稀疏起来。
赵意南此刻全凭一身酒劲往前走,浑然不辩道路。
摇摇晃晃,只见前方路上似有一片巨大的亮光,这是方圆几丈内她唯一看到的光亮,她瞬间被吸引,径直走了过去,一直走进那亮光里。
“扑通——”
她脚下踏空,随即身子失了平衡,跌进那巨大的亮光里。
冰水浸湿了她下半身,寒气瞬间窜上来,她的心脏似乎都被冻得僵了半晌。她摩挲着池底的淤泥坐起来,混沌的意识总算有一点点清醒:她落水了。
后院的水池都是做观赏用,所以并不太深,她又深谙水性,所以并不害怕,而是拼命拍打着水面,极力发泄着胸中憋闷。
霎时噼啪一阵,水声不断。
旋即,便借着这巨大的水声遮掩,放声痛哭。
溅起的水花冷箭似的一下一下击打着她的脸庞。虽然冻得浑身哆嗦,但她却觉得十分快意。
蓦地,一双手臂自身后绕过来,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紧跟着哗啦一声,那人托着她湿透的身子,将她抱上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