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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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和面前的男人确实贴切。

    安椰实在疑惑,这样的人,为何就跟了荣晋之呢?

    “郡主请回。”他开口道。

    声音低沉,倒是意外的好听。

    看这样子,他应当是之前救认识她,而且是故意守在窗前,防止她逃跑的。

    门窗都守了人,想要悄无声息的出去怕是不可能。

    “屋里闷,我不过是开窗透口气。”。

    外面那些嘈杂声音渐弱,安椰顺势转变策略,尝试与他搭话道:“我听方才有些模糊的喊声,你可知是谁?”

    一阵微风拂过,吹动安椰乌青的发丝,大红的嫁衣并没有盖住她的容颜,反而衬得她越发娇艳。

    若是窗前还有旁人,定会抢着攀谈,生怕轻慢了美人。

    但面前的男人并不答。

    安椰又故意问:“你是这府上的侍卫?叫什么名字?”

    回答她的,是又向前轻移些许的利刃。

    安椰连忙后退,若是反应再慢些,恐怕已经被割伤了脖子。

    她心下生出几分怒意,质问道:“你这是作甚?!”

    男人面色冷硬,面上丝毫没有险些割伤她的愧疚,甚至连正眼都未看过安也,只是平静重复道:“刀剑无眼,郡主请回。”

    安椰气闷。

    刀剑无眼,你不是有眼吗!

    合着她刚才那些话,都是在对牛弹琴。

    这种木头性子,怪不得在原文里只是个背景板。

    当真无趣至极。

    她重新关上窗户,又坐回喜床,想了想,高声朝外问道:“王爷什么时候过来?”

    窗外的黑色人影恍若未闻,回答她的是门前站着的丫鬟,“回主子,王爷正在书房处理军务,许是还要一段时间。”

    安椰稍稍松了一口气。

    既然出不去,那现下最要紧的,是先稳住荣晋之。

    荣晋之此人,心比天高,手段狠辣。虽然他先前与安也相处大多都源自利用,但也确确实实爱上了安也。

    原文里,安也痛失双亲,又遭欺辱,对荣晋之的爱意皆转变成了刻骨的恨。今夜她原本准备了一把匕首藏入袖中,打算杀了荣晋之之后再自行了断,却不想刺杀手段太过拙劣,匕首还未接触荣晋之,便被他打落在地。

    荣晋之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一怒之下,强行与她行了夫妻之事。

    狗血虐文里的常用桥段。

    安椰摸了摸袖口,果然找到了一把沉甸甸的小型匕首。

    这匕首通体银白,中间镶嵌着几颗精致的红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

    虽然精致,但一看就知道这只是拿来哄柔弱女眷高兴的玩意,又重又小,极不实用。

    这能杀得了身怀武艺的荣晋之才怪。

    正这样想着,屋外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王爷。”门外的两个丫鬟齐声问候,紧随其后的,就是一句低沉的“嗯”声。

    安椰一惊,警惕的看向房门。

    那丫鬟不是说荣晋之在忙军务吗,怎么来的这么快?!

    没时间了,她避无可避,此时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荣晋之看到她手里有武器!

    她左右看看,实在找不到能藏的地方,只得将匕首塞进了身旁铺着的鸳鸯枕下,随后手脚麻利地在脸上狠狠抹了一把,擦掉了脸上红艳的胭脂,露出白皙的脸颊。

    好在原身这几日受了不少折磨,擦掉妆容,再揉一揉眼睛,就是一副西子捧心的病弱模样。

    安椰就着镜子,摆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表情刚摆好,房门就传来动静。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自外推开,一个同样穿着般色红衣的男人抬步进屋,他先是看了坐在榻上的安椰一样,随后关了门,轻笑一声,不慌不忙的朝她走来。

    这一笑,几乎将安椰全身的寒毛都听的竖了起来。

    能做虐文男主,荣晋之的长相必不可能差,刚才他款款而来的模样,绝对可以称得上一句‘风流倜傥’。

    但安椰却不敢放松,毕竟在原文里,这个男人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强奸犯。

    “怎么自己掀了盖头?”他边走边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安椰用力眨了眨眼,挤出零星的泪花,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只幽怨的看他一眼,却没说话。

    将她穿越前的演技发挥了个十成十。

    秋夜寒凉,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红衣,唇上没有多少血色,浑身萦绕着一触即碎的脆弱感。

    荣晋之被她含泪一瞥,心下因为她未回话而生出的不满早散了干净,转而生出无限爱怜,柔声道:“怎么比我先前见你还要瘦些。可是病了?”

    安椰轻咳几声,点了点头。

    “你身子本就不好,这些日子又忧思过重,难免会沾上病气。”他上前坐在安也身旁,随后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揩去她眼角的泪花,“委屈你了,你如今还有郡主虚名,我便不能随意与你拜堂,只能先将你抬进院中,名分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顿了顿,他又道:“逝者已逝,我们作为生者,该往前看才是。”

    安椰余光看着他坐在藏着匕首的鸳鸯枕旁,心下一紧。

    她似是无意间偏了偏头,避开荣晋之的手指,声音中带着悲恸:“阿爹他一直盼着女儿出嫁……如今我入了王府,他却……”

    说到一半,她像是悲伤过度说不下去,缓了片刻。再开口时,却成了一连串剧烈咳声。

    那咳声来势汹汹,似是要将心肺都吐出喉咙。

    不等荣晋之说话,安椰一边咳一边道:“咳咳…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如今这副模样,怕是…咳…没法洞房了,晋郎离的远些,免得…咳…过了病气……”

    荣晋之面色微僵,有些不悦。

    但镇远侯和长公主确是被他所害,如今他们尸骨未寒,他心里难免存了几分愧疚,现下安椰的模样又实在可怜,现下只得忍着脾气点点头:“不必担心,你既入我府上,今后日子还长。今夜你便好好休息,我先回主院歇下。”

    他说罢,起身为安椰铺开被子,然后将放偏的鸳鸯枕拿回中间。

    “这喜床不知是如何布置的,竟连枕头都能放偏。给你的两个丫鬟就在门口,你明日招来问上一问,该罚就罚。”

    安椰瞳孔微缩,刚想阻止,便见枕头移开,一把镶着宝石的小巧匕首大刺刺出现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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