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0二十首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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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韩暹率领部从作为主力,杨奉出一队人作为支援,相继离开了这议事之处后,他这才听到杨奉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阻拦你?”

    说实话,杨奉自己也觉得,若真如徐晃所说前去攻打赵氏,还真不如对卫氏这等软脚虾动手。

    可徐晃在自己手下许久,他也不是不知道对方的本事,难保对方的判断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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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此时还有其他势力在侧的时候,这种听起来更冒险的决定显然不适合说出来。

    徐晃能说出让杨奉自行决断是否收容这几方的话,其实也明白这道理,但明白是一回事,本着作战的效率要说出实情来便是另一回事。

    他朝着杨奉拱了拱手说道:“请渠帅给我八百人,我径去取赵氏,必为渠帅再夺一批米粮回来。”

    八百人?

    杨奉心中嘀咕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徐晃的想法。

    以他如今从人数上对李乐和韩暹的优势,便是少了这八百人也未尝不可,但徐晃的攻赵氏想法如若可成,却无疑能再给他增添一助力。

    但凡他要的人多一些,杨奉说不定就得犹豫一阵了,偏生徐晃所提出的数量正卡在他的底线上。

    抱着这种试一试也无妨的想法,即便在这一路取卫氏、一路取赵氏的出兵之时,李乐不无阴阳怪气意味地说他既这般支持徐晃的想法,不如将自己的位置也让给对方算了的时候,他也只是回道:“难道我未曾支持二位的想法?”

    他分拨给李乐和韩暹二人,由他胞弟杨达所领的兵卒也同样是八百人,加上他们两位原本就带上了各自所属的半数,加起来足有两千余人。

    那卫氏的坞堡再如何因为上下一心而坚不可破,也显然不可能抗衡住这样的合围,若是选了个对方来不及布防的时间进攻,岂不正是个速胜之战。

    他这话说得坦荡。

    李乐固然有吞并他势力的想法,却也知道在此时杨奉所为并无不妥、而他又还手中无粮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能提早发动。

    他连忙回道:“杨兄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希望杨兄时常怀有戒备之心而已。”

    但他话说到一半又觉得,可别离间计没成,反而先将自己给赔进去了,又当即讪笑道:“不过杨兄统兵之才远在我上,心中自然有数,我不该多言的。”

    他的目标是河东卫氏的钱财!

    这于河东发展了四五代之久,以儒学经传起家的卫氏,在李乐和韩暹这等不识文墨的人看来,可没有什么凛然不可侵的地位可言,只觉对方是空有财富而没有庇护自己本事的稚童而已。

    以两千人合围,只要行动够快,说不定两日之后他们就能载着那卫氏坞堡之中财富而回。

    故而他们下山直奔河津而来的时候,这两位统帅满脑子都是自己畅想的美好前景,压根没理会在跟徐晃部从分开之时对方再一次做出的提醒。

    “这小子……”想到他投奔而来时候被徐晃拦截在营寨之外的情形,李乐忍不住啐了一口。

    但顺着先前那屈辱情况,他又未尝没有从中得到点经验教训。

    他是被乔琰在接近日出的时候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那他又能不能也选择这个时间进攻卫氏呢?

    他越想越觉得其中可行,跟韩暹商量一番后定下了时间。

    在这黎明时分,他们这一行人便朝着眼前的肥肉饿虎扑食而来!

    然而正当他们扑到坞堡之下,意图发起攀登的时候,这先前还看起来守备疏漏的坞堡上,竟忽然倾倒下了数十桶滚水,而后墙头之上一时间乱石飞矢齐作。

    这好一通防守反击,看得李乐和韩暹二人咬牙切齿,以至于他们在庆幸于自己并未选择去当先登之人的情绪中,竟未曾留意到,此时他们的身后已经出现了一支绕行而来截断后路的队伍。

    为首的还是七八十人的骑兵队伍。

    骑兵啊!

    前方的卫氏铁壁之前,完全是一片最适合骑兵冲撞的环境。

    这七八十人的作用足可以媲美数百人的队伍!

    除非??

    在这种铁蹄胁迫的驱策下,这些个白波贼能够忽然背生双翅,直接飞到那坞壁之内去。

    但他们能吗?

    他们不仅不能,还很快会知道,这从后方包抄而来的队伍里,有一部分人在几天之前还是他们的同伴。

    奈何这些人现在觉得一个人头三十石的奖励比较香一点。

    赵云面沉如水,提枪指向了前方的白波贼,缓缓压下了枪尖。

    这正是他们所商定的进攻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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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离便在这河津一带交战发起的时候,乔琰对作战中士卒的奖励、以及战死的补偿措施,以信函的方式抵达了程立和戏志才的手中。

    见戏志才接信阅读后脸色忽变,又旋即信纸一合,朗笑了三声,正坐在他对面品酒的郭嘉不由问道:“有好事发生了?”

    这可不像是戏志才平日里的表现。

    他确实不算喜怒不形于色的那一类,但也很少是以这般放旷舒畅之态而笑。

    这也显然不是他在发酒疯,明摆着就是在信中说了什么要紧事。

    戏志才摆了摆手,“说好事也算,但这么说又并不合适。”

    这反正也是马上要在乐平实行的东西,就算戏志才想要瞒着郭嘉大概也瞒不住,他干脆将信递了过去。

    郭嘉逐字逐句地看过去,还未看到末尾就已大略猜出戏志才为何会有此等表现,他的脸色更是难得比之寻常凝重了不少。

    他朝着戏志才看去,问道:“你以一州之牧期许乔侯,可州牧……当真需要筹谋而定到这一步?”

    戏志才此时已收起了先前的失态,只轻叩桌案,漫不经心地回道:“州牧有兵权,并州又为胡虏聚集窥伺之地,若将士不为之效死,军队不能令行禁止,何止并州难保,更有于羌胡生乱中授首的可能,如今暂成规章制度而已,如何不需?”

    “再者说来,乐平米粮充足,此三十石非彼三十石??”

    戏志才说到这里忽然卡壳了一下,腾得一下站了起来,“且慢,我如今的年俸才只二十首之功?”.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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