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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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容蝶的人都知道她一向乖唇蜜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容蝶对此也承认,可如今面对司怀衍,她才知道什么叫时也命也,有些事人有些事,一旦遇上了,终归会打破常规,由不得她做主。简而言之,面前的男人确实与众不同,叫她心生许多杂念。
还是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容蝶想,不然她会忍不住生出一些消极的想法,譬如会不自觉地担心自己今天的穿着是否看起来还算可以或是皮肤状态
这种念头会叫她不宁静,女为悦己者容,她甚至没有这样一个预警接收的缓冲点,男人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
等反应过来她内心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念头是因为在意男人对她的看法时,容蝶吃了一惊。
就在容蝶准备打个招呼赶紧逃离这片被掌控的范围时,忽然听得一旁的男人眉眼含笑地问:“来一局?”
不等容蝶表态,方格子棋盘就已经在她面前摆好。
这俨然是邀请她入局的姿态。
容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邀请,过于突然,以至于有些愣在原地,没有及时作出反应。
她进来得匆忙,帽子都还没来得及摘,帽檐下的脸被遮住了些,但遮不住这张脸的白皙绮丽,鼻梁小巧秀挺,唇瓣秾红,那双漆黑的眼睛此刻有些微撑。
男人最初从身上流露出的分寸和距离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悉数消失,容蝶以为他是在审度她,但其实是男人内心深处其实还是盼望着她能记起他。
每每凝视她,不过是不认命的倔强,他不信容蝶真的已经把他给忘掉了。
可经过多回的试探和接触,司怀衍似乎在这一时刻认命,她确实已经不记得他了。
虽然有些失落,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
邀请她对弈,司怀衍是笑着问出口的。
容蝶望着他,一瞬间心里竟浮现出“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这样的感慨。
男人疏朗的眉眼恰似诗中之意,甚至比起诗中想要表达的俊秀不凡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棋逢对手又怎么能露怯。
容蝶一扫刚才的忸怩和自轻自贱,大大方方地同意,她说:“好。”
和刚才的模样相比瞬间判若两人。
男人的眸色又深暗了几分。
中式象棋的棋盘是方形格状,红黑二色各有16个棋子,分别摆放和活动在交叉点上,博弈双方交替行棋,谁先把对方的将或帅“将死”即是获胜。
关老爷子坐在一旁的藤椅上,俨然一副观棋不语的姿态。
容蝶摘下帽子,坐在司怀衍对岸。
少女肤色冷凝如雪,眉眼清秀,般般入画。
司怀衍喜欢这样的容蝶,但似乎又有些舍不得这样的容蝶。他内心深处想给她锻造无忧无虑的金丝笼网,永远守着她,护着她,一辈子都留在他身边,不用再经历任何风霜。
这是司怀衍最终想要的。
可容蝶目前一无所察。
她想要的,和男人想要的,完全不是一个频道。
开局二人都表现得很平稳,少有厮杀,可是到了中局,男人竟出其不意地弃子,用车强杀中心之士,毫不留情地摧毁掉了容蝶这边的防线,很突然的一招,以至于叫容蝶猝不及防。
这种杀法速战速决,是弃子攻杀的经典战术。
“穿心杀士。”容蝶轻声说。
男人眉眼斐然奕奕,凝视着她的面容许久,接着点了点头。
这招凶险,但是一旦成功,便是破釜沉舟。
容蝶的眉心起皱,节奏明显已经全乱。
到了残局,容蝶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败局已定,忽然就有些破罐子破摔。
于是她也改变战术,想死磕到底,但——
男人招招有谋出,将她的进攻一一化解。
有光透过窗户洒落进病房,落在二人的身畔,是迷人的软金色。
容蝶的手心已经闷出了薄汗。
他们相对而坐对弈的场面精致曼妙得像是一幅细腻的工笔画。
见容蝶久久不动。
“哟——这是欠行了。”一旁的关老爷子低头瞧着,这局棋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面临无子可动或一动就被杀死的局面,就叫“欠行”。
下一秒,“我输了。”容蝶起身,坦然道。
语气里没什么不堪,甘拜下风而已。
这种特质,外表冷似霜雪,内里却是滚烫,很撩人,很叫人着迷。
输归输,可司怀衍心里知道,其实她在中局的时候本来是有想过兵行险着,点炮起火的,但就是少了那么一丝丝的勇气,所以没有那样做。要不然,这会儿说输的人,估计就是他了。
毕竟还稚嫩,面对一个充满压迫感的对手,她能对弈成这样已经很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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