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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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反骨乖张,看人的眼神总带着散漫的嘲讽,瞧上别人一眼,就恨不得让人矮到尘埃里。他没有那层体面的外壳伪装,什么风度气质,什么礼貌涵养,统统不在他的词典中。
傅予沉从火光后抬眼瞧她,嘴角噙着笑意,声音透着几分散漫,“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嫂子了?”
水水睨他一眼,“那是当然。”
傅予沉直直看着她,可那目光,却分明是透过她,望向他脑海里的别人。
水水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你干嘛?想起谁了?”
傅予沉收回视线,垂着眸子看向地面,“我问你。”
“你看上我表哥什么了?”
水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
她到底看上池雨深什么了?她其实也没仔细想过。
此刻回想起来,自始至终,从三年前的那一场预谋相遇到现在,她自觉,自己只是看上了池雨深的外貌。
那男人的气质太独特了。
不仅三年前在大学校园时,即使是在进入俊男如云的娱乐圈之后,她还是没见过比池雨深更有吸引力的男人。
当年,她是大一新生,军训的第一天,她就听说了池雨深的大名。
天南海北聚在一个寝室的女孩们,在一天的训练之后,躺在趴在单人床上,叽叽喳喳地交换从高年级学长学姐那里八卦来的情报。
[池雨深]这三个字,是情报的核心。
他大她们两个年级,是大三的学长。
听说,他自小在英国贵族公学念书,大二时通过交换回到了国内,主要是为了陪伴病重的外婆。
陪了一年多,前不久,外婆去世了。
他会在学校里出名,完全是因为过于出众的外貌和气质,还有那无人知晓但明显非常显赫的家世。
大三课不多,他很少在学校里露面。
所以司徒水水一直到大二上学期,才意外见到了传说中的真人。
那是春日的黄昏。
学校正门,街道上的霓虹还未亮,只有华丽灿烂的夕阳,如碎金般,温柔地笼罩地整座城市。
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一个男孩打开后车门下来,继而靠在车门上,偏头点了支烟。
后来才知道,外婆去世后,他染上了抽烟的恶习。
司徒水水还记得,那时他穿着灰白色的连帽卫衣,宽松的黑色长裤,戴着棒球帽,卫衣帽子也压在上面,由于帽子的阻挡,看不清他的眼眸,只能看到细窄的鼻梁和棱角优越的下颌线。
还有在唇齿间缓慢升腾的烟雾。
双腿过分修长,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看到他夹着烟的手指,冷白,且骨节分明。
虽然穿着这个年纪的寻常男孩会穿的卫衣,但他身上一点儿没有同龄人身上常见的躁动,反而首先给人一种非常沉稳的感觉,超出了年龄。
沉稳之后,就是性感。
他单单往那儿一靠,就散发着迷人的男性荷尔蒙。那性感,被他的沉稳压着,被他的矜贵托着,却显出了一丝让人突觉干渴的禁欲感。
司徒水水还记得当时的感觉——他的模样,让她食指大动。
没错,就是一种面对一桌精美菜肴的感觉。
她想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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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沉默半晌,傅予沉失了耐心,“说不上来吗?”
水水从思绪中抽离,嫣然笑起来,“他看起来很好吃。”
傅予沉沉默片刻,似笑非笑,“你在他面前说过这种话吗?”
“没有。”
傅予沉低垂着眼睫,神色间有几分意兴阑珊。
水水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在这里啊?”
“烦得要命,来看看马。”
池家后院草坪上养了一匹安达卢西亚马,通体纯白,鬃毛浓密,长得很是漂亮。
养了这么些年,反倒是傅予沉跟它感情最深,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溜过来看看它。
“你要留下来吃饭吗?”
“不了,我姑姑他们都不知道我过来,我这就溜了。”傅予沉夹着烟的手,懒散地挥了挥。
比起傅家老宅,他倒是经常往池家老宅跑,这么多年,傅之清和池均度早就习惯了,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一个人来时,门口保安都不再跟管家通报了。
司徒水水看着他从后门离开,于是慢吞吞地转过身来,准备上楼。
还没来得及抬脚,就看到一楼走廊拐角处,出现一个白衣黑裤的身影,隔着几米远,池雨深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走近了,垂眸低笑道,“我也想问问你,什么叫觉得我‘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