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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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小霍被关在书房门外,听到了里面关门上锁上插销上挂链的声音,一气呵成。
他看看白猫。
白猫被恼羞成怒的主人忘在吹猫箱里,正在旋转跳跃,研究怎么从内部拆箱。
他看看黑猫。
黑猫四只爪子都站在了水族箱的边沿上,躲着微型喷泉,伸着脑袋舔水,舔几下发发呆,发够了继续舔。
他不明白为什么白姊突然捂着脸推开他藏起来。
黑猫摇摇晃晃,他在心里略赞白姊黑狸的稳定性真好,思考怎么让她开门。
咕咚一声,黑猫跳进水族箱,奋力划水。
……猫和虎一样,都会游泳摸鱼吗?
门哐当洞开,白姊眼圈红红的寻找声源,找到一只已经狗刨到水族箱边缘的蠢猫,踩不住湿滑的玻璃箱壁,闭着嘴不出声,浑身湿透,水族箱外的地板也全都是水渍。
她用一种与她平时的悠闲画风截然不同的速度,几乎使出了迷之幻影步,移动捞猫裹毛巾,行云流水,小霍居然追得上她并投递了擦猫的毛巾。
抱着吓到了的怂猫到猫爬架高层擦水,黑猫毫无反应,随便揉随便搓,擦了差不多五分钟,它才开始瑟瑟发抖,小声呜咽。
平时不爱叫的小怂猫哼唧起来,哭得白蔹心都要碎了。一边擦一边承诺许愿,保证黑猫这次受到惊吓以后不生病,就给它连开三天罐头。
小霍被她忘在一边,耷拉着耳朵围观白姊擦猫。
黑猫要进猫箱吹风,白猫提前刑满释放,在房间里到处跳,爬上猫爬架皱着眉使劲抽着它的粉鼻子嗅来嗅去,踩到还有残余水渍的那一层,一边闻一边蹦一边不时甩甩后脚,有时还会做出虚空刨土的动作。
白蔹熟练地关掉(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猫的)微型喷泉,给水族箱加盖子,检查地上水渍里没有鱼,拖了地再来观察黑猫。
黑猫在吹猫箱里瞪着两只黄澄澄的猫眼,瞳孔放大成桃仁形状,被四面八方的风吹得缩在一角,四肢攒起来,尾巴圈着前脚,还在小声呜咽。
它不会喵喵叫,发出的声音类似嘤嘤嘤,可怜极了。
白蔹不忍心看下去,转身去了厨房。
虽然她家有地暖和空调,到底还是下雪的日子,心软让它湿着毛到处跑,冻病了就更可怜了。
这两只破猫还都不爱吃药,每次喂驱虫都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
小白会拼死挣扎,跟她展开一场“今天我们俩必须死一个!!”的殊死搏斗,要是她不幸摊上疤痕体质,现在胳膊上都能下围棋了。
小黑是喂药器怼进去时反应不过来,药推进喉咙也反应不过来,捏着猫嘴让它吞还反应不过来,喂药器收拾完放回原处,以为这次内驱行动完美结束时,它把卡在嗓子眼的药吐出来了……
横有横的方式,怂有怂的办法。
白蔹身心俱疲,招呼今天异常沉默的小霍进厨房。
小霍黑如点漆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今天还额外润着一层水光,如同薄晕笼罩的皎皎明月,比小黑还好看。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类比对象存在一些种族错误,白蔹端上一壶花果茶,给他倒了一杯。
一切两半的青橄榄配上茶褐色的胖大海,调和蜂蜜的淡金色,澄清的液体在外壳印着小猫的玻璃杯中荡漾微波。
润肺止咳,生津止渴,有效缓解了变声期青少年的喉部异物感。
他再看向白蔹的眼神就有些诧异——最近一年,他的声音出现了越来越明显的变化,一开始是偶尔说不出话,现在是一句话在说出之前,他都不知道会是男声还是女声,有时甚至会像刚才开腔一样,粗粝喑哑,难听至极。
本来就是不太爱说话的性格,嗓子又常常不舒服,声音又变成这样,虽然同龄玩伴还有喜欢故意粗着嗓子大吼大叫戏乐的,他不愿如此。
白姊如何知道的?
白蔹作为一个敢在家里给自己缝合的前专业人士(……),区区变声期儿童生理变化还是难不倒她的。
但是汉代有没有润喉茶真的难住了她。
干脆打包几样给他带着,他们那里要是有还可以顺便造福一下其他人。
她也不知道汉代有没有关于变声期的科普,简单给他讲了一下这是小男孩成长过程中的必经之路:
变声是怎么怎么的一种生理发育现象,大概会持续两三年,期间变化主要分三个阶段,分别是什么什么,等到声音稳定下来就好了,期间不要过度用嗓。
……未来的冠军侯两眼冒出了蚊香圈。
果然一到专业术语就不太容易能解释到他能轻易理解的地步。
好在小霍应该听懂了大致的意思,细节不懂不重要。
喝完一杯茶,小霍打量着她专门定制的小黑小白抱成一团花样的玻璃杯,又观察了一会儿同样主题的茶壶,看得出来有话要说,在纠结说不说。
白蔹和少年儿童的接触很少,青春期的在她眼里可能和幼儿园的没区别,都是没有性别的小屁孩。
小霍早几次来还一团孩气,这次那种眼里带着滤镜的懵懂神色明显更新迭代了。
让人长大的可不只是年纪,马齿徒增“至死是少年”的傻哔多了去了,更重要的是阅历。
白蔹一直认为,人的成长除了受生理变化影响,心智方面是以经历过的重大事件为节点的。
在某个瞬间,童年结束了。在某个瞬间,变成“大人”了。在某个瞬间,累积起来的所有蒙昧未开,骤然冲开下一阶关卡的大门后,倏然化作无数“原来如此”。
厨房开着暖色的橙光灯,窗外深藏蓝色的夜幕落着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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