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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正正经经,一点不像是开玩笑。

    岳宴溪的头发薄厚适中,丝缎似的,只有尾梢带点自来卷。这么好的头发一剪刀下去,tony老师都要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那我直接削光了出家为尼不是更省事?”岳宴溪嘴上讽侃,心里却还惦记着禾谨舟前头说的。

    上一个问题还没给个答案,又让人平添新的好奇。

    为什么陪她胡闹,顾启堂又问了什么。

    抛出饵食却不给吃,吊着,好学生也一肚子坏水。

    有几缕碎发贴在岳宴溪脖子上,禾谨舟仔仔细细拈到手上,拢起来,和一大股头发一起,挽成一个长形花苞。

    没有头发遮挡的颈子干干净净,比月白的瓷更精美;动脉一跳一跳的,喉咙间或滚动,说不出的欲涩。

    禾谨舟拧了毛巾上的水,从耳根起始,沿着侧颈轻轻擦拭,一寸一寸,所过之处,都会留下浅浅的红印子,仿若雪原开出红玫瑰,一枝一串,多美啊。

    “你的皮肤很薄,总这样擦不好。”偏偏唯一能欣赏的人,不解风情。

    头一回,岳宴溪在被那双手摆弄的时候,与手的主人对视:“那谨舟就该想想办法,比如将我放进浴缸里,再比如,用手掌给我擦洗,也细嫩点。”

    寻常人听到这话,羞赧和生气总该占一样,禾谨舟呢,跟风从耳旁过似的,不闻不理。

    “让岳老爷子来跟我要人,是想让我知道你爷爷也会由着你任意妄为,可以全然不顾别人对你如何评判,是么?”直到这句话完完整整问出来,禾谨舟的眼神才变了,黑压压的,风雨欲来。

    “是啊。”这答案出来,岳宴溪自己都不曾预料。

    她要顾启堂做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踢打出气吗?

    可要回答“不是”,多言不由衷。

    她本就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本就想拆散她的婚姻,本就想罔顾人伦道德将她强拉进欲望之渊共沉沦!

    喜欢的,为什么就不能抢过来?

    岳宴溪忽而绽出抹笑:“谨舟怎么总把我当好人了?以前,我馋你的身子,但死过一遭,多少会有些不一样。”

    “现在,我馋你的丈夫。”她直勾勾盯着禾谨舟的眼睛看,“我偏要破坏你们的婚姻,能怎么样啊?”多挑衅。

    禾谨舟的目光没有与岳宴溪交锋,却不是逃了,而是流连在她腿上:“顾启堂问我,你挺在意岳宴溪的,是不是?”

    岳宴溪瞳孔颤了颤。

    你又怎么答?

    只在心里默问。

    “我说,我当然在意。”

    “我当然在意。”

    “这世上,只有一个岳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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