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她对骑马非常执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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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被她激动的情绪感染,顾清玄彻底膨胀了。




    她的欢喜满足了男性骨子里的自满虚荣,原来女人的快乐这么简单,他轻易就能满足。


    苏暮则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因为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容易诓,用一对不起眼的耳饰拐来一只玉钗,若是换成铜子儿,估计值好几吊了。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且还是名正言顺获得的巨款!


    如果能额外讨到一些灰色收入,她并不介意多陪-睡两年。


    也别跟她提什么节操,她只想搞钱,能搞多少是多少。


    把玉钗和耳饰收好,苏暮怕他反悔,暗搓搓道:“郎君当真赏给奴婢了?”


    顾清玄:“你真心喜欢,便给你。”


    苏暮高兴地搂他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他,“奴婢多谢郎君打赏。”


    顾清玄把木盒递给她,“拿去放好,明日交给郑妈妈入库房,这些从盐商处得来的财物,回京后都会上报的。”


    苏暮接过将其放好。


    顾清玄道:“得了赏,现在总可以替我解惑了。”


    苏暮这才一本正经道:“在解惑之前,奴婢有两个疑问要请教郎君。”


    顾清玄做了个手势。


    苏暮抛出第一个疑问,说道:“奴婢想问,盐商和盐官,郎君是想一网打尽,还是只选其一?”


    顾清玄答道:“我要查的是盐官,盐商只是附属。”


    苏暮:“如此说来,郎君主要抓的是贪腐的盐官。”


    顾清玄点头。


    苏暮又抛出第二个疑问,道:“奴婢还想问,倘若那裘父当真把盐官贪腐的罪证供了出来,他可还有活命的机会?”


    顾清玄答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苏暮:“这么说来,裘父是有机会活命的?”


    顾清玄“唔”了一声,“得看我怎么处理此事,愿不愿意给他活命。”


    苏暮笑了笑,用巧妙的方式问他:“裘父不愿意供出上头的盐官,是因为想靠他们保命,可若能保他性命的人变成了郎君你呢?”


    这一问,顾清玄不禁愣了愣。


    苏暮继续道:“盐官们会想法子保住他,是怕他把他们供出来。


    “说到底,裘父的需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至于是谁保他都不重要。


    “倘若在这个时候,郎君对他伸出援手,把他从泥泞里拉出来。郎君以为,他是否还会像以往那般拼死护住盐官们?”


    这条思路令顾清玄彻底诧异了,因为他一直都是充当着官捉贼的角色,如今却让他换一条思路,把自己也变成贼。


    贼跟贼之间总是能亲近些的。


    现在盐官跟盐商穿一条裤衩,他为何就不能也去跟盐商穿一条裤衩呢?


    苏暮见他深思,没再多说什么。


    她不懂盐政,也不懂那些错综复杂的公务。


    但她擅于窥探人心,分析人与人之间的利弊关系,从而获得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这不,顾清玄背着手来回踱步,愈发觉得豁然开朗,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先前他一直苦恼无法攻破盐商跟盐官的关系,现在得了她的提醒,藏在心中的症结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好了。


    顾清玄越想越觉得这条新思路有趣,倘若他能保住那帮盐商平安渡过此劫,那他们又还有什么理由护住盐官呢?


    一旦把双方的利益关系打破,盐商跟盐官之间相互依存的关系就彻底不存在了。


    这道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不仅如此,盐商要保住性命,就得把他们的家财挖出来充公国库,他就不信他们还会要钱不要命。


    想到此,顾清玄愈发觉得妙极,先前他的思路局限了,竟没有想到这茬。


    “阿若过来。”


    苏暮颠颠儿走上前。


    顾清玄愉悦地掐她的脸儿,“你这脑袋瓜子,鬼名堂多得很,那裘氏来寻你的门路,算是寻对了。”


    苏暮调侃道:“郎君莫不是还要卖奴婢的面子?”


    顾清玄挑眉,“我便卖给你一个面子,见她一回,给她机会伸冤。”


    苏暮咧嘴笑。


    顾清玄揽住她的腰身,“先前你同我诉苦,说什么你为了伺候我得十二时辰待命,且还得陪-睡,心中很是不满?”


    苏暮:“……”


    顾清玄斜睨她,“很委屈?”


    苏暮的求生欲极强,连忙摇头,“奴婢不委屈。”又道,“这么俊的郎君,京城里的女郎想都想不到呢,奴婢何德何能,竟有这种荣幸。”


    这话顾清玄不爱听,“怎么听着像把我当成玲珑馆里卖身的小郎君?”


    苏暮怕把他惹恼了,忙往他怀里钻,撒娇道:“郎君莫要胡说。”


    许是心情好,再出格的话顾清玄都不计较,打横把她抱起,用她说话的语气道:“这么俊的郎君来伺候你,全京城的女郎都得艳羡。”


    桌上的烛火被他吹灭。


    寝卧里陷入一片黑暗,只听一阵细碎的衣物摩擦声,苏暮暗搓搓道:“郎君吹灯是不是害羞,怕被奴婢看光了?”


    顾清玄:“……”


    她真的很不要脸!


    苏暮得寸进尺,仗着今儿把他哄高兴了的,对他上下其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清玄忽地闷哼一声,喘着粗气道:“你是要把我当成马来使?”


    苏暮赶忙捂住他的嘴,“郎君小声点,粗使婆子就在外头的,备了水等着用。”


    顾清玄不满,他越想越觉得不舒服,有种被人窥探的不自在,随手拿起薄毯裹住身子下床去窥探。


    哪晓得开门探头并未发现有人,他被气笑了,“诓我!”


    苏暮咯咯发笑。


    那家伙关门回来后,一个饿虎扑食,没过多时传来苏暮求饶的声音。


    那男人在白日里端方雅重,黑夜里却有点疯。


    苏暮能感受到他骨子里的野性。


    也是,一个擅骑射的男人,哪怕他会害羞矜持,脸红不自在,可是来自骨子里的攻击终归是存在的。


    毕竟母族将门出身,血液里总会流淌着难驯的野性。


    一场酣畅淋漓令顾清玄彻底痛快了,他初尝人间□□,正是兴致正浓的时候,一点都不想节制。


    出了身薄汗,浑身粘腻,他要重新清洗一番。


    苏暮差人备热水。


    在他前往浴房清洗时,她则按惯例要服用避子汤。


    为了避免受孕,除了药物外,她还蹲了许久,让身体里的东西流出来,并仔细清洗干净。


    郑氏曾跟她说过,在正室没有进门前,若她事先揣了崽,得到的结果只会是去母留子。


    寿王府那样的门楣是忍受不了顾家还没进门就有庶子存在的,若真有了,子留下,母则去除。


    这是高门贵族里的常见规则。


    话又说回来,苏暮其实比郑氏更害怕受孕,她没有勇气在这个吃人的世道产子,更忍受不了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的亲娘。


    在她这种家生子身份的前提下,不生育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尊重。


    也唯有这样,她才不会受牵制,没有让自己被他人拿捏的把柄。


    现在才刚过戌时不久,那碗避子汤是郑氏亲自送来的。


    通常像这类汤药,多由凉寒之物熬制,若长期服用,会伤根基,易宫寒不育。


    苏暮年轻,不知其厉害,也未把生育放到心上。


    郑氏对避子汤则习以为常。


    在这个权势当道的年代,女性通常都是附属物,犹如物件般的存在,更何况最底层的女奴。


    顾清玄出来时见郑氏端着空碗离去,他以前在府里虽然没碰过女人,却也是个晓事的,忽地叫住了她。


    郑氏顿身,应道:“郎君有何吩咐?”


    顾清玄指了指那只碗,“里头装的是何物?”


    郑氏回道:“是送给苏丫头的避子汤。”


    顾清玄想了想道:“这汤药不好。”


    郑氏严肃道:“郎君莫要忘了府里的规矩,奴婢此举也是为了她好。”


    顾清玄:“我曾听祖母说过,避子汤多由凉寒之物熬制,若长久服用,恐伤女子根基。


    “苏暮到底年轻,她应不懂这些,明日劳郑妈妈亲自去一趟药馆找大夫,重新配置方子,用温和些的药物。”


    听到这话,郑氏颇觉诧异,试探道:“郎君这般体贴,可见是对那丫头上心了的。”


    顾清玄倒也不避讳,只道:“她聪明伶俐,甚讨我喜欢。”又道,“从药馆配的方子,记我账上就好。”


    郑氏:“若换方子,只怕药石昂贵,光她那点月例可受不起。”


    顾清玄边走边道:“无妨,只要别伤了她的身子就好。”


    郑氏闭嘴不语。


    她默默地看着他进屋的背影,心想那丫头当真有几分本事,只怕日后还真会被她玩出花样来。


    稍后苏暮进屋伺候顾清玄歇下,他拍床沿,“过来陪我歇着。”


    苏暮:“这不符合规矩。”又哄他道,“晚些时候奴婢再过来。”


    顾清玄这才躺下了。


    苏暮吹灯回到耳房,她今日心里头高兴,偷偷把顾清玄赏她的玉钗取出来观摩,越看越觉欢喜。


    什么时候定要拿到铺子里问问能值多少钱。


    直到顾清玄睡得迷迷糊糊时,苏暮才钻进了他的被窝。


    他翻身困倦地把她揽入怀,苏暮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渐渐入睡。


    翌日顾清玄起了个早,在院子里兴致勃勃练拳。


    见他精神焕发,许诸捧着汗巾道:“郎君今日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顾清玄“唔”了一声,“年前应能回京,高兴。”


    许诸眼睛一亮,好奇道:“年前郎君真能交差回去?”


    顾清玄:“能。”又道,“等会儿给我备笔墨。”


    许诸连连应好。


    上午顾清玄在书房提笔书写奏章,用于呈给天子。


    短短的数百字,他就来回琢磨了好几遍。


    莫约过了近一个时辰,奏章才书写完毕,他差张和投送,并叫他派人走一趟沈家,要与沈正坤商事。


    苏暮送来茶水,顾清玄看着桌案上的笔墨,忽然问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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