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近。见她畏手畏脚把葡萄搁下就想跑,顾清玄皱眉道:“你跑什么?”
苏暮顿住身形,嗫嚅道:“郎君心里头烦,奴婢不敢叨扰。”
听到这话,顾清玄更是不痛快,“许诸呢?”
苏暮撒谎道:“许小郎君吃坏了肚子,这会儿不大舒服。”
顾清玄盯着她瞧了好半晌,才道:“你过来。”
苏暮老老实实走上前,他拍了拍竹榻,“坐过来。”
苏暮迟疑了许久,才规规矩矩坐到他身旁。
顾清玄:“你鬼名堂多,赶紧哄哄我,把我哄高兴了有赏。”
一听有赏,苏暮眼睛亮了,暗搓搓问:“什么赏?”
顾清玄斜睨她,“先把我哄高兴再说。”顿了顿,“若是让我更不痛快了,我会罚你。”
苏暮撇嘴,满脸不高兴。
见她生气的样子好似一只气鼓鼓的青蛙,顾清玄颇觉趣味,伸出食指戳了戳她,“赶紧的,哄我。”
苏暮非但不哄他,反而还作死,“奴婢听许小郎君说牢里的盐商嘴巴紧,郎君一时半会儿拿他没辙,恼着呢。”顿了顿,“奴婢若是那盐商,嘴巴指不定比他还紧。”
这话把顾清玄气着了,脸绿道:“故意气我不是?”
苏暮应道:“奴婢就事论事,倘若那盐商把保他的人给供了出来,那可是一锅端的下场。他若管紧自己的嘴,说不定上头还能把他捞出去。”
顾清玄不爱听这话,指了指她道:“该罚。”
苏暮撒娇地往他怀里钻,像只奶猫去揽他的腰,不小心把他挠痒了。
顾清玄敏感地避开。
苏暮又作死去掐他的腰。
二人你来我往,起初像猫狗似的逗弄,后来星火燎原。
顾清玄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轻郎君,对她又有心思,哪扛得住这般蓄意撩拨。
他猝不及防抓住她的后颈,苏暮被迫仰头。
眼中的女郎盈盈望着他,一双杏眼里含着欲说还休的爱慕,白净面庞上染了薄绯,唇色艳丽,惹人心猿意马。
顾清玄喉结滚动,心里头窜起一股火。
视线落到她的唇上,他低头亲吻,起初是细雨迷蒙,后逐渐变成了掠夺侵占。
苏暮欲拒还迎,故意抓扯他的衣衫,造出一片凌乱。
她的推拉抗拒更是激起他的征服欲,顾清玄强势把她禁锢,不容她挣脱。
发丝散乱间,十指被紧扣到竹榻上。
外头的夏蝉发疯似的吼叫,遮掩了从宝瓶门传来的脚步声。
郑氏领着沈正坤前往书房,说道:“近日我家郎君食不安寝,日日烦心,我等瞧着也束手无策。”
沈正坤:“公务之事颇为棘手,只怕又要耽搁好些日了。”
二人面色沉重地向书房走去,走到门口时郑氏敲了敲书房的门,喊道:“郎君,沈御史来了。”
她本以为顾清玄是独自一人在屋里,试着推了推门,哪曾想一推就开。
沈正坤毫无防备地踏入进去,才跨进一条腿,就被眼前香艳场景给刺激到了。他失措的“哎哟”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眼。
非礼勿视!
一旁的郑氏见他狼狈退了出来,忙探头去看,见到竹榻上纠缠的二人,顿时脸色铁青,整个人都绿了。
只见苏暮那丫头青丝散乱,一脸潮红,半边肩膀裸-露出来,雪白一片异常扎眼。而把她压制在身下的男人则一脸愠恼之色,衣襟半敞,露出小片春-光。
二人衣衫凌乱,场面暧昧之极。
郑氏委实被这荒唐场景气得够呛,手足无措地把门掩上。
沈正坤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忙仓促道:“文嘉我改日再来叨扰。”
屋内传来顾清玄的回应:“沈兄且稍等片刻。”
郑氏赶忙道:“烦请沈御史先去偏厅等候。”
沈正坤这才前往偏厅去了。
郑氏神色阴霾地瞥了一眼书房,心里头窝了一股邪火无处发泄。千防万防,竟然被苏暮那丫头爬了床,委实令人懊恼气愤。
她板着棺材脸走到宝瓶门等着拿人。
屋里的苏暮娇羞地往顾清玄怀里钻,肩膀雪白的一片令他懊恼不已,兴致被打断,他忽地俯身把她的肩膀咬了一口。
苏暮吃痛闷哼一声,心里头快慰地掐了他一把。
她并不恐慌被郑氏捉奸,但沈正坤撞过来是她万万没料到的。
这下顾清玄糗大了。
那家伙素来死要面子,人前一副端方雅正的清高自傲,哪曾想私下里却放浪形骸,这般不堪呢。
苏暮收敛自己的小心思起身替他整理衣着,毕竟人家还要见客的,总不能衣衫不整出去见人。
顾清玄一派端着,神色平静,且肃穆,全然没有方才的恣意放纵,正正经经,活像得道高僧般庄严不可侵犯。
苏暮心中不由得腹诽,比她还会装。
待衣冠正好后,顾清玄才开门出去了。
守在宝瓶门的郑氏还以为是苏暮过来,猝不及防见到他,连忙躬身行礼。
顾清玄目不斜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径直前往偏厅。
没过多久,书房里的苏暮匆匆整理衣着开门出来,郑氏瞧见她时并没有立马训斥,而是用阴晴不定的眼神看她。
苏暮并没有替自己辩解,只咬唇小声道:“郑妈妈。”
郑氏沉着脸拧了她一把,她“哎哟”一声,赶紧讨饶,郑氏恨声道:“跟我走。”
苏暮低垂着头,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
郑氏把她带到了厢房审问,二人进屋关上门后,郑氏怒斥道:“跪下!”
苏暮依言跪到地上。
郑氏忍不住戳她的脑门子,气恼道:“朱妈妈是怎么跟你们打过招呼的,啊,媚主的东西,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爬床,今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苏暮胆怯地缩了缩脖子,努力挤出两滴委屈的泪来,弱声道:“奴婢冤枉啊郑妈妈。”
这话更是把郑氏气着了,想甩她巴掌,但又碍着顾清玄追问,只得隐忍下来,坐到椅子上冷静道:“我倒要听听你如何冤枉了!”
苏暮偷偷瞥她,默默地酝酿倒打一耙的精湛演技,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软弱模样,并没有立马陈诉冤情,而是欲言又止道:“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郑氏没好气道:“你说!”
苏暮小心翼翼道:“奴婢是仆,郎君是主,若主子有吩咐,做奴婢的定当应允,不得有半点违逆。”
这话郑氏不爱听,怒目道:“荒谬,难不成是郎君强逼你委身于他?”
苏暮垂首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讷讷道:“奴婢若要近郎君的身,机会应有许多次。”又道,“郑妈妈是明理人,心里头应该是清楚的。”
郑氏沉默。
苏暮继续道:“上次冬香犯错被逐出,郑妈妈抬举奴婢进西园补缺,奴婢却没来,倘若奴婢有心近郎君的身,那次的机会便不会错过。”
郑氏盯着她,面色阴晴不定。
苏暮不怕死道:“还有郑妈妈病了,奴婢近身伺候郎君,若有心思,那次必定能得手。可是奴婢却求郑妈妈拖着病体在一旁指教,也是有原因的。”
经她这一提醒,郑氏不由得愣住。
苏暮抬头看她,已经是泪眼模糊,委屈道:“郎君是主,奴婢是仆。坏就坏在奴婢不该生这张脸,若不像表小姐,又岂会惹出这样的祸端来?
“不管今日郑妈妈是打骂也好,发卖也罢,奴婢都没有半点怨言。但奴婢心中的委屈不吐不快,倘若奴婢仗着这张脸引诱郎君,又何必等到今日行事?”
说完恭恭敬敬给郑氏磕了一个头,心如死灰道:“奴婢该死,辜负了郑妈妈往日对奴婢的抬举,今日闯下了这般大的祸患来,奴婢罪责难逃,任凭郑妈妈处置,绝无半点怨言。”
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哪怕是跪着,腰板也挺得笔直,颇有几分宁折不弯的倔强风骨。
郑氏平静地看着她,这倒像她往日的行事作风。
只不过顾清玄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不过。
那般矜贵端庄的郎君,打小就自持稳重,京中他什么女人没见过,房里却不像其他子弟那般混乱。
这样洁身自好规矩守礼的郎君,怎么可能会胁迫一个乡野丫头?
郑氏不由得匪夷所思。
但一想到苏暮那张跟薛华兰相似的面容,她又犹豫了几分。
要知道薛华兰跟顾清玄两小无猜,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
再加之府里的人们都知道薛华兰对顾清玄有情,只是碍于他与寿王府的那桩亲事,两人才没法有情人成眷属。
而今在这里遇到一个跟小青梅模样相似的女郎,顾清玄有几分心猿意马,似乎也说得过去。
郑氏一时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苏暮用余光瞄她,心里头一点都不惧怕被惩罚,说到底郑氏也不过是个奴仆,做主的人还是顾清玄那个正主儿。
只要他没有开口,谁也不敢处置她。
隔了许久,郑氏才心事重重地离去了,苏暮则被她关了起来,听候发落。
前往偏厅的途中遇到张和进来,郑氏连忙把他叫到一旁,压低声音道:“我有事要同你说。”
张和见她面色凝重,小声问:“怎么?”
二人都是一并从京里过来伺候顾清玄的,许多事情郑氏也会同他商量。
两人走到角落里,郑氏悄声道:“苏暮那丫头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媚主,方才被我亲自捉奸在床。”
听到这话,张和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看她。
郑氏皱眉,“???”
张和干咳一声,犹豫了好半晌,才正色道:“我记得上回周家曾跟苏暮提过亲,结果被苏父撒泼搅黄了。”
郑氏:“怎么?”
张和小声道:“偷偷告诉你,是郎君让我使钱银给苏父,故意把周家的亲事搅黄的。”
郑氏:“……”
张和露出一副一点都不意外的小表情。
郑氏后知后觉了许久,才震惊道:“难不成是郎君霸王硬上弓?!”
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