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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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然算得上事业有成,加上擅长交际,交友广泛,温时一旦离开陆家,想要找到他的踪迹不会太难。他笃定温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温时平静地说:“我会请他帮忙的。”
温时没有说出那个人是谁,但是魏然心知肚明。
他低着头,因为才做过腺体检测,衣领没有整理好,露出脖颈上的红痕,那些不算很明显、但是与性有关的痕迹。
魏然像是火药桶,所有的伪装都消失了,他在一瞬间被激怒:“这算什么?”
司机神情紧张地坐在对面的位置,随时蓄势待发,准备按下魏然的样子。
温时半垂着眼,随意地说:“你不是说,无法拒绝对方,所以才迫不得已吗?”
这是魏然和母亲曾对温时重复无数遍的话,现在听来有些讽刺。
魏然“哈”了一声:“婊子,你踹了我,以为自己就攀上高枝了吗?你以为自己是谁?”
温时抬起头,与魏然对视。他的瞳孔颜色很深,看起来非常冷淡,也不会刻意避开:“魏然,拿了钱就要办事,对吗?”
魏然是那类不知廉耻,却还要面子的人,他不能容忍自尊有损,而用陆惊蛰作为攻击手段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但温时不想说,他不想单方面把陆惊蛰拉入这场混乱不堪、没有意义的对话中,也不想魏然对自己和陆惊蛰的关系产生诸多下流且不切实际的幻想。
温时站起身,他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魏然失去一直保持的体面,他说:“我会让你后悔的,温时,我要让你跪下来求我。”
温时已经走到了过道,闻言转过身,竟点了下头,诚挚地说:“希望你能梦想成真。”
魏然的手伸不到这里,他不可能再操控温时。然而最根本的理由是,实际上温时已经没有任何可被称作宝贵的东西了。
他一无所有。
没有什么失去后能让温时痛苦不堪、不能接受的人或物,他连自我都可以舍弃。
晚上十点,陆惊蛰推开门。
温时没有穿睡衣,他跪在床沿,在寂静的房间里,然后会为陆惊蛰脱掉外套。
解开第二个扣子时,陆惊蛰按住了温时的手。
他们没有直接进入正题,从周岭回来后,他们不仅会在治疗行为后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前也会。陆惊蛰会和温时聊天,温时不擅长社交,但和陆惊蛰聊天却不会陷入煎熬。因为陆惊蛰不会聊那些让他难以回答的话,但温时不知不觉说了与自己有关的很多事。
比如他不喜欢花园,因为小时候母亲总是让他打理。
陆惊蛰随意地问:“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温时不想提起魏然,呆了一下后回答:“有点事。”
陆惊蛰曲着手指,指节贴着温时的脸颊,又问:“什么事?”
他的语气并不那么认真,但问的很追根究底。
将温时送回家后,司机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管家,毕竟温时非常重要,是唯一的,仅有一个的,与陆惊蛰匹配度100的omega。
陆惊蛰也得到了消息,但还是要问。
其实不是陆惊蛰提起,温时几乎忘掉那个意外了,他想了一小会儿,慢吞吞地回答:“遇到了魏然,我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