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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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喜房内陷入了漫长的寂静。自礼官她们出去,两人都沉默着始终没有开口,尉慈姝是紧张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而褚彦修的面容始终半隐在烛光中让她看不真切。
又经过了不知多久的沉默,经过了漫长的观察,尉慈姝终于确认,褚彦修暂时好像可能也许似乎没有要杀掉她的意思。
得出这个答案之后,尉慈姝缓缓地舒了口气。
不是要杀掉她就好。
但紧接着另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疑问自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那就是褚彦修今晚要睡在哪里?
该不会是也要宿在新房里吧。
尉慈姝不敢大幅度动作,只敢偷偷地抬眼觑了眼新房的环境,看起来挺大也挺像是主房,但似乎并不像是经常有人住的样子。
这里应该并不是褚彦修平时住的房间,尉慈姝在心里偷偷庆幸着。
猜测着褚彦修今夜会宿在哪里。
要是他去别的地方睡,那简直再好不过。
要是他要在新房睡
那她也不是不可以打地铺,就是不知道她晚上能不能睡得着。
尉慈姝在心底打算着,已经在想她什么时候去抱被子,又环视了下四周,寻找着打地铺的好地方。
她肯定是不敢在床边打地铺的,但还好房间够大,里间除了床边还有许多位置供她选择。
但没想到,还没等她挑选出合适的位置,身旁之人却率先有了动作。
尉慈姝僵硬地看着站在她身旁解着衣带的褚彦修,这这会不会未免发展的有点太快了
按小说套路来说,两人就算是共处一室,反派不应该都因厌恶她生怕出什么意外和衣而眠,虽然闭着眼但一整夜很警惕,她一靠近就立马冷声发问或者直接冷嘲热讽吗
当然最合理的不应该是褚彦修讽刺她一顿,然后直接拂袖而去出了新房的门吗?
现在脱脱衣服是要干嘛?
尉慈姝心中疑惑不解惶恐,但却不敢发问,只敢偷偷地觑一眼褚彦修的神色,发现他面上正泰然自若,于是内心更加紧张煎熬。
应应该不会吧
书里描写的剧情是褚彦修与原身,到原身被毒死那天都没有同房而住过更别提圆房了。
但,万一脱离原书剧情了呢?
尉慈姝焦急惶恐,不停地吞着口水来缓解自己的焦虑,不断抬头偷看褚彦修的神色,可对方只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尉慈姝也没有敢开口询问的勇气,每次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不敢开口,她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就惹怒了褚彦修。
终于,褚彦修解开了喜服外袍的所有带子。
尉慈姝的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僵硬的一动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喜服褪下然后扔在了铺满干果谷物钱币的婚床上。
然后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转身冷着脸向着外间大跨步走了出去。
原来褚彦修的喜服是套在他自己的衣物外面的,并不是穿了全套复杂繁琐的喜服。
而在仪式结束后就将喜服扔掉,穿着自己的衣物回了自己房间。
可见他对于这场婚事也只有应付的意思吧。
尉慈姝端坐在床上,直到听到外间响起了门被关上的声响,悬着的心这才落回实处,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她将之前一直紧握的酒杯走了两步准备放在床另一边的桌上,走近了却发现,褚彦修的那一杯酒还是满的。
所以只有她一人傻傻的一饮而尽了,而褚彦修根本就一口没喝。
但只静默了片刻,尉慈姝便回过了神来。
这才符合褚彦修的人设,要是真和她喝了交杯酒便也不会是他了。
琳琅很快便进来开始为她松发卸妆,尉慈姝连只觉得自己累极,连走去梳妆台前的力气都没有,便坐在床边任琳琅动作了。
琳琅看着她双目放空这个人颓下来的样子。
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也都始终没有开口过。
翌日一早
尉慈姝还未睡醒,琳琅就推开了外间的门走了进来,等琳琅推开里间门的时候,尉慈姝才听到响动醒了过来。
穿来的第一天,她竟然没有丝毫不适,或许是昨日实在是太累了。
琳琅收拾完出去后,她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一夜无梦到了此时。
尉慈姝再一次感叹,拥有健康的身体可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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