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含水量突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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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掌握媒体就是掌握了话语权,那么医疗和保险就是在无限池汇聚资金。八重神子突然把钱投向医疗和保险两个集资大户,难道是想趁热捞上一笔?
突然,贝尔摩德脊背发凉:她似乎明白,为什么八重神子要把她那履历甩开米花町一条街的侄子硬塞进组织的实验室来了。
八重神子,很有可能知道组织研究药物的夙愿。
如果真是如此,她决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得手。
和宫野志保不同,身处核心的贝尔摩德清楚盘星教处在阴影之下的诅咒师力量,更明白boss看中盘星教、甚至愿意做出几乎算亏本的让步。
可以说,如果毁灭组织能换来aptx-4869的完全体,boss一定会毫不犹豫让他们全部去死。
如果aptx-4869被实验室以外的机构研制出成品、甚至牟利,然后追根溯源彻查到实验室泄露资料……
贝尔摩德的瞳孔不自觉紧缩——她现在无比懊悔轻易答应了八重神子把斯卡拉姆齐弄到实验室的要求。
哪怕是莎朗和克莉丝两个身份被曝光出是同一人都好过让一颗定时炸弹埋在眼皮子底下。
“怎么,害怕了?”会计看出她的懊悔和恐慌,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待的时间比我久多了,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世上有多少人眼馋这份情报——几十年过去了,他们无一成功。这就足够了。”
贝尔摩德撇了眼前的会计一眼,时光荏苒,当年的财经天才已经头发稀疏,满脸皱纹。只有自己还是一副时间不曾造访的模样。
“你叫什么来着的?”她突兀地问起会计,“我记得你在外面有一家事务所吧?”
会计举到半空中的手倏然停下,他愣了半晌,随即又马上恢复自然。他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贝尔摩德的说法:
“胜吕隆行,如您所见,一名尽职敬业的会计。”
胜吕隆行将滑落至鼻梁下方的眼镜推上去了几分。镜片也阻挡不了的凌厉目光似乎在昭示着,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报账之人,是一位实打实的金融精英。
“你似乎完全不担心组织研究泄露的可能。”
贝尔摩德认真观察起整间办公室,除了必要的厚实文件夹以及各种各样品类繁多的夹子外,整个办公室看不出一点儿个人的痕迹。
好像是有人故意擦去了自己的喜好、特征,故意不想让人辨别一样。
面对内部的同僚,一个普普通通的会计没必要弄这些花招。
曾经短暂卧底过小公司的贝尔摩德觉得,这副架势看上去倒是普通公司准备跑路的会计——把属于自己私人的物品全部带回家,有一天没一天地划水摸鱼。
“所以,你打算退出了?”
胜吕隆行愣了一小会,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却只能尴尬地苦笑:
“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这是组织内部视为金科玉律的宝典。无论是表层的还是里边的,想要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可不是件容易事。”
“但是boss默认了你的行为,为什么?”
贝尔摩德的眼中绽放出一丝希望的光芒,如果只是满足了boss提出的苛刻要求就能赎回自由,她愿意做任何事。
但胜吕隆行的答案让她的幻想破灭了。
“医生说,我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抛下了这句让贝尔摩德几近失语的答案后,胜吕隆行更是直接说道:
“ 就算医疗方面有办法,我也不打算活过这个冬天了。我事务所里,信任的助手和妻子在悄悄谋划杀了我以图拿到双倍保险。”
“那就干掉他们。”
贝尔摩德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胜吕隆行的发话,“你都已经是个要死的人了,还怕什么公|安?”
要是她贝尔摩德,死之前至少拉两个垫背的。
“我打算自杀,我会让他们的谋划破产,但我也没有想让自己数十年的坚持毁于一旦。二十多年了,我没动过手,还有不到一年,我不想脏手。”胜吕隆行闭上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贝尔摩德哑然。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在组织里保持最大程度的“手上干净”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这也不代表她理解为了干干净净地走,而不临走把仇人带下地狱的思路。
死了后难不成还会有人在意你的名誉?
诚信、名誉、尊严,这种随着肉|体灭亡而烟消云散无人记得的东西,真的有必要为此放弃报复的机会吗?
贝尔摩德无法与之共鸣。
她拉开办公室门,屋外机灵的工作人员赶紧低下头各忙各的。
谁都知道千变魔女最近心情不佳,没有人会不长眼地乱触霉头。
“贝尔摩德。”
胜吕隆行叫住了她,说出了辞职前同千变魔女的最后一句忠告:
“稍微试着活得底气十足一点吧。”
贝尔摩德停顿了一瞬,又仿佛没事人一样快步离开了豪华的财务处,又无视了认识人的招呼,几乎是跑一般离开了组织基地。
她颤抖地打开了车门,对准锁孔了好几次才顺利点火。
她甚至不知道这是因为胜吕隆行的话而激动还是因为八重神子的事而恐惧。
贝尔摩德强忍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拨通了最近通话的第一个号码——
不过几秒,对面人懒洋洋的声音就从听筒穿到耳边:
“这里是八重神子,有什么事吗,贝尔摩德?”
“……我们第一次见面洽谈的事,还算数吗?”
八重神子挑眉,她不感觉惊讶,只觉得有些突兀——是什么让一个宛如狐狸般机敏的女人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总不能是良心发现吧?
在心底半开玩笑的八重神子不知道,自己已经隐隐触碰到了秘密的边缘。
“当然。”
明明只有两个字,在贝尔摩德耳中却好似摄人心魄一样的低语。
她深吸口气,做下了最后的决定:
“明天,还是那家咖啡店,希望能够等到你和斯卡拉姆齐先生的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