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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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知进卧室从柜子里拿了床全新未拆的羽绒被放到沙发上,他这基本没人留宿,也就没准备那么齐全。怕把人冻着,他把空调调高几度。
“吹风机在洗手间。”
随□□代完这句,他也没想太多,在卧室里听见吹风机响了两分钟便以为方陈玄吹干了。
带着睡衣进洗手间前,见方陈玄欲言又止,他扬眉,没得到对方的回答,便抛在脑后关上门。
热水落在肌肤上的那刻,沈砚知被偏高的水温烫了个机灵,扭头看热水器上的温度。
调这么高是要剃毛吗?
他无语地手动打低,仰脸去接热水,玻璃隔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鼻息间依稀能嗅到前不久还没散去的那股草木清香味。
这是他常用的沐浴露。
明明早就闻惯的味道,大概是用的人不同,他硬是闻出了独属方陈玄的气味。
给人带来燥热和鼓动欲望的蓬勃青春气息。
……他ing了。
随着热气不断腾升,浴室的排气系统不够及时,使得沈砚知身体里的酒精再翻涌,大脑有片刻将晕乎。
方陈玄那个臭小子都敢在他的浴室里发泄,把他当不存在。
他还是这个家的主人,做点让自己愉快的事又有何不可?
酒意提升了胆量,也放大他心底无法说出口的冲动,脸颊升温,周围的氛围都在无声催促他快点动手。
水顺着他的手臂从腰腹飞向了地面,砸落出阵阵悦耳的声音,几乎掩盖住他咬在唇齿间的低吟。
“沈先生,我能进来吗?”
紧要关头,沉醉在自我世界里的沈砚知听见这声喊,措不及防闷哼,无力靠着墙,紧闭着眼猛喘。
“沈先生?”方陈玄这次的喊带着点焦急,“你怎么了?”
“唔,我没事。”他回了声,嗓音哑得像抽一整夜烟,喘得更厉害。
这在方陈玄听着他情况很不好,仿佛下秒就要晕过去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那么机灵一个人会听不出他在干什么?
沈砚知严重怀疑他在装,就为进来看看,还不行,他用脚拨着水冲洗地面:“没有,你进来要做什么?”
“我头发没吹干。”方陈玄如实说,“你说让我吹干再睡觉。”
这个借口实在太蹩脚。
沈砚知想笑,为方陈玄在他面前的乖巧听话,也为他骨子里暗藏着的主动出击。
身体泛着乏,又被热气蒸得脑袋发懵,沈砚知失去惯有的理智,唇角微扬带着点恶劣的笑。
“那你进来吧。”
连空气都静谧了两秒。
门缓慢地开了。
浴室的玻璃门也缓缓打开一条缝。
方陈玄进来的同时关上了门,站定在门口一时半会没动。
隔着沾有水珠的玻璃,沈砚知看不清方陈玄的表情,当时入住公寓的时候,他注意过这里统一标配的隔间玻璃全是磨砂。
能看见人影,看不清具体景象。
越是如此越容易让人心动。
沈砚知没关淋浴,任由热气顺着那条缝乱跑,他慢条斯理挤了一泵沐浴露,拿过还干燥的浴球开始揉泡泡。
“不是要吹头发吗?”他提醒还在愣着没动的另一位。
柜门开了,吹风机插头接入插座,嗡嗡的吹起风来。
沈砚知也搓出足够的泡泡,低头往身上抹。
一面玻璃之隔,两人似乎没有被对方所影响。
表象越平静,内心越是风浪起。
没人知道方陈玄湿着的发尾快被吹着火了,就像也没人知道沈砚知摘泡泡的手在颤抖。
谁也没出声,消耗着彼此的耐心。
方陈玄恍惚着想,尝试性的一敲,没想到真的进来了。
他对他就那么放心吗?
好歹他也是个身心健康性取向男的成年男人,特别喜欢他,这都构成不了危机吗?
而沈砚知想的简单很多,看这小崽子有多大胆。
岂料就敲个门装模作样吹个头发也就没了。
沈砚知把玻璃门又推开一点,探出头看吹头吹愣神的人:“你在门外听了多久?”
这一问把方陈玄问住了。
“看来是从我进来后就在了。”沈砚知了然,又问,“你是狗吗?”
学人家宠爱着养的宝贝小甜心,在主人上厕所洗澡的时候守在门外,给予安全感。
方陈玄声音不大,带着点忐忑:“我看见校园论坛的帖子了。”
不说还好,一听就让沈砚知想起许雅康异常愤怒的谩骂与指责,心里升起方向错误的斗志。
他对方陈玄勾勾手指:“来。”
方陈玄只上前了两步,离得更近,能清楚闻见里面飘出来的味道。
一缕异样的气味。
方陈玄微怔,看着他被水浸湿如同艳鬼的妍丽脸庞,视线微垂,早没了往日作画痕迹的雪白肌肤被玻璃挡住了大半,还是见到曾探索过的锁骨与心口。
“你……”方陈玄嗓音哑到自动断话,嘴唇微动又低声轻咳,“你怎么了?”
“他们说我是馋你身子的富二代。”沈砚知以为他不在意的,可谁知说的如此顺畅,像早刻在脑子里,“说我和你不清白,用钱砸得你低头,都知道你为赚钱每天打工,怎么会舍得花钱买画展券。”
舍友偶尔提起他在学校论坛的号召力,一个平平无奇的八卦贴都能盖成热楼。
那时候他当与他无关,拒绝论坛管理权限。
现在听沈砚知重复论坛里言论,他突然后悔没要一个,好把自己设为违禁词,省得耽误追老婆。
“很多帖子说你是难以接近的学神,还有说你长得清心寡欲,一看就是为设计而生,他们对你误解那么深?”
沈砚知的手从玻璃隔间伸出来,勾着方陈玄低着的下颚,抬起对方脸:“我以为我清醒了。”
方陈玄的睫毛颤了颤,看向他的眼神渐渐起色。
果然一撩就炸。
他唇角轻翘,缓缓道:“实际我似乎更醉了。这个澡,我自己恐怕不能洗了。”
方陈玄眼眸微眯。
前不久刚换的衣服再次湿了,开着偷放热气的玻璃门终于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