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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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哈哈大笑,“好笑好笑,女子本就是玩物,何时能让女子管着男子站在男子之上,看来你们芈朝真是没有规矩。”萧保律说完站起来,径直走到那群正在跳舞的美人堆之中,伸手随意揽住其中一个女子的腰带进怀里,张口就亲了上去,大胆放肆,仿若这里没有旁人一般,文官们再度羞得低下了头,
被吻的女子眉宇难受,却不敢反抗,只得顺从地配合,唇齿纠缠间发出羞人恶心的声音,面具下,赵宥文拧着眉,掌心握成拳。
这是在打芈朝的脸。
所有人不由得为难地看向高座上的赵宗,盼望着一国的帝王出面阻止萧保律这出荒唐的戏。
赵宗心中翻涌,纠结许久,直到大殿上被吻的女子衣着不能遮盖身体之时才不得不控制着慌乱的心道:“萧太子,朕之前按着天远国人的喜好造了阁楼,不若带上美人去阁楼一赏春色?”
萧保律意犹未尽地松开唇,手却还在舞女腰间抚摸个不停,“带路吧。”
殿内的太监立刻跑上前,领着他往阁楼走去。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大殿内无人敢率先出言,生怕惹恼了高座之上的赵宗,良久,赵宗扶额,“都退下吧,这几日和往年一样,不可怠慢,待人走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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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那小矮子当真那么做了?”萧姮换回了自己平日贴身便于练剑的衣裳,早间穿的那身华服实在难受,又重又长。
回储宫后又从小太监那儿得知今日白天大殿里发生的事情,眼下正气的厉害。
半冬拽拽她的小臂,“郡主,慎言,隔墙有耳。”
萧姮深吸了一口气,“那位尊贵的天远国太子当真当着众人的面坐了赵宥文的位置,亲了舞女,言语□□?”
小太监跪着又重复了一遍大殿上的所见所闻,萧姮气得一脚踹上小花园的树干,震得树晃了晃。
半冬示意小太监下去,关上房门和窗户,末了对萧姮说道:“郡主不必动气,每年也就闹上这么一回,闹过之后便好了。”
“我就不明白了,芈朝粮草充足,银钱富余,虽说兵马上积弱,但如今的实力足以将天远国收归芈朝,为什么要那么做小伏低?”
“因为你看见的是表象。”温润的声音闯进她的耳中,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
是赵宥文。
半冬见他来自觉离去。
萧姮手抖了抖,“你怎么来了?”
“怕你多言被人听了去,事关两国相交,本王担心你性子急,届时护不住你。”赵宥文如常道。
萧姮很是别扭,“都要退婚了,你说这些做什么?”
“本王与你不是朋友吗,不愿看见自己的朋友涉险,人之常情。”
“对,人之常情,日后你如果有性命之危,我也会救你。”狗娘说的人之常情,哪来那么多人之常情。
“你方才说的表象是什么意思?”萧姮问。
赵宥文回头,确认门窗关好后,道:“天远国这些年受芈朝供养,几乎不需要自己经营财物农物,可以说,是芈朝在养着天远国,这你应该知晓。”
萧姮点头,赵宥文继续道:“时间长了,天远国疲于开疆拓土,安于一方天地,实际上战力远不如从前,如今的芈朝,确实有可能一举拿下天远国,但,不可。”
“你快点说,别废话。”萧姮急切道。
她急切的模样像极了被惹红眼的兔子,赵宥文浅笑,“你对契昭有几分了解?”
萧姮蹙着眉沉思片刻,道:“与天远国一样靠骑术和射箭固国,身量比天远国人高大,只是契昭所在的地方过于偏僻,穷山恶水,粮草食物方面不敌天远国,是以常年受天远国欺压。”
她总结道:“不足为惧。”
“你说的那是从前,契昭新任首领贞潼举国搬迁,早已与半年前搬离至别地,此事知晓的人众多,但无人在意,只当是契昭人为自己寻一个新住所罢了,没有过多关注。”
他语气严肃认真,萧姮也不由得跟着有些紧张。
赵宥文一番分析下来,她才明白所谓的“表象”是什么意思。
契昭是不起眼的弱国,几乎无人在意这样一个由几个小部落组成的国,因此契昭新首领贞潼带着一国的人搬迁的事情亦然无人在意,连带着契昭人在新的栖所做了什么亦如此。
偏赵宥文注意到了,契昭新首领贞潼在新的栖所大肆改革,操练兵马,与多个小部落小国联姻结亲,笼络了大批盟友,瞧着有要起事的趋势,契昭若是有行动,物产丰饶兵力却不足的芈朝便是首先被吞下的羊羔。
赵宥文想到了这一层,当即与赵宗禀明,必须与天远国保持和睦,做出团结的模样,才能让契昭有所忌惮,不轻易起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远国的威信依旧存在,足够起一个震慑作用,至于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为了不走漏风声造成朝堂动荡,文武百官尚且不知此事,一心仍旧认为芈朝武力不敌天远国,契昭也还是那个不起眼的契昭。
“既然别人都不在意契昭,懒得关心,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些?”道理很简单,当所有人都不在意一件事时,有一个人不仅关心了还做出了对策,这就很容易让人产生疑问。
赵宥文的回答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天下大事,必作于细,芈朝未建时,谁能想到一个农户出身的人能够颠覆前朝政权?”赵宥文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似羽毛扫过心尖一般,让她心痒痒的。
“郡主大方快人快语,日后也需记住此话,万事细致,以自身安危为首。”
萧姮先是愣了愣,然后摇摇头道:“我不认同,赵宥文,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