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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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且说皇后所产之子定会体弱多病,但必然聪慧非常。一句体弱多病足以让陛下处死他,只是当时陛下与皇后夫妻情深,极其盼望能有一子,便信了国师暂且将他关进大牢,结果半年后皇后当真被太医诊断出有孕,又是七个月后,皇后早产生下赵宥文,果然体弱多病。
皇后下葬后,陛下亲自入大牢,屏退所有人,无人知道陛下和国师聊了什么,只知道至此陛下对国师所言信任至极,几乎无所不应允。
如今这个三日收尸之说,再不认同,萧姮也不得不从,在门口观望片刻后和赵宥文回了储宫。
没有人发觉阳王府门外看热闹的人堆里,有两个人站在人群末端,嘴角带着浅薄笑容望着阳王府门外地上的血迹。
“申平,这血的味道如何?”贞潼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眼里带有几分得意。
被唤作申平的人闻言跟着轻嗅了嗅,“不够浓烈,阳王这颗棋子也算物尽其用,您接下来打算如何?”
折扇扇出的风带着阳王府里传出的血腥气,他嫌弃地将折扇扔在地上,转身离去,接下来如何?
当然是好好利用另一颗棋子,让芈朝主动求他契昭灭了芈朝。
昨夜杀了一晚上的人,手有些酸,他边走边道:“申平,回去帮我按按肩,昨夜可累死我了。”
地上的折扇被人拾起,那人急匆匆地拿着折扇往外跑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三日后,萧姮从赵宥文这儿知道了消息,阳王府上无一人幸存,上至阳王和嘉罗,下至下人和下人的子女,没有一人存活。
府上所有金银珠宝俱在,所有人死的的蹊跷诡异。
可笑的是没有人追查真凶,只因国师的一句话。
国师说:“阳王罪大恶极,企图杀害同胞手足,此乃天罚,凡人不可深追,否则芈朝将灭。”
陛下信了,阳王府上尽数遇刺之事不了了之。
“那么荒唐的话,不可能没人反驳吧?”萧姮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双手握着剑立在地上,头放在剑柄上,每说一个字头便跟着晃一下。
赵宥文担心她这么说话容易磕到牙,想阻止,但见她似乎颇喜欢这个动作,伸出的手又默默收了回去。
他给她斟了杯酒,“自然是有的,可第二日这些人府上便走了水,是以大家都信了是天罚,无人再提。”
萧姮挑眉,顺手接过他的递过来的酒,真是奇了怪了,这个国师还真有两下子,难道阳王这件事真是她想多了?
不过赵宥文也挺厉害,因为身子差几乎都不上朝,每日仅仅靠别人的转述自己的探子也能知道那么多,这和他羸弱的身子倒是不搭。
不对,差点被赵宥文这个家伙带偏了,她今日是来教他武艺的。
这个人才情颇高,在武艺上却当真是个蠢材,一连两日都没有任何进展,手刚碰上剑便掉到地上,快到她都来不及骂。
两日下来,赵宥文自己似乎都有所懈怠,时不时就说些朝廷或者宫里的趣事给她听,她又是个喜欢八卦的主儿,这些又都是她平日里无法知道的,自然听得入了迷。
今日也是如此,刚练了没一会儿他便提起阳王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赵宥文,你再偷懒我就告诉陛下,说你抗旨不尊!”萧姮抬头,恶狠狠道。
赵宥文又给她倒了一杯酒,“这酒是用果子酿的,不醉人,甘醇可口,不再尝尝?”
他今日换了一张面具,不再是之前那张黑糊糊的遮盖全脸的面具,而是一张银色的半脸面具,一张脸已经不止能看见眼睛,还能看见唇。
唇色泛着浅淡的红色,薄而柔和,温润有力的感觉,说话时一张一合,很好看,萧姮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可惜了,这人,手好看,唇好看,偏偏整体的脸很丑,不然真的可以考虑考虑不退婚。
美酒在前,爱酒的她怎么可能不动摇,犹豫再三后她道:“那我喝了,你就起来,练剑!”
“不练,本王拿不动,要你帮本王扶着。”赵宥文笑,反正面具遮着脸也看不出来他什么表情,无论怎样萧姮也看不见。
“你这把是木剑,那么轻巧,我一个人可以拿十把剑,你一把都不行!你昨日不都拿动了吗?”萧姮很无语。
赵宥文摇头,“不行,昨日是因为你扶着我的手才拿动的。”
萧姮无言,好像昨日确实是因为有她的帮赵宥文才拿得动的。
“行吧行吧,抬手,拿剑,我扶着你。”萧姮妥协,没办法,她若是不答应,抗旨不遵的人可就是她了。
赵宥文右手拿着剑,萧姮站在他身后半拥着他,手搭在他手腕上,“步子跟着我动。”
两人并依在一起,剑风流动间,萧姮的发丝与他的缠绕在一处,随风缠绵交织,渐渐分不清那缕发丝是谁的。
有一根发丝顽皮地轻碰了碰他的脸,如鹅羽柔滑扫过,带起阵阵波澜父过他的心尖。
二人持剑旋身时脸贴在一处,面具冰凉,贴在她脸上时,她手微微抖了抖,只是一瞬便恢复寻常继续动作。
“赵宥文,你……脸挪开点。”萧姮有些不自然。
“好。”
刚说完,赵宥文的头即可往另一侧挪开一点,这一挪,眼睛没关注萧姮的步子,一不小心踩上了萧姮的脚,本就被赵宥文的靠近折磨得心不在焉的萧姮动作一下子也跟着走样。
二人齐刷刷地就要向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