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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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人也就他们二人,她要用,给她便是。女屋里,沈依依最先执笔作答:“良辰美景,雪冻淋头梅枝桠,不见佳人来赏;似水年华,冰化浇顶梅林梢,良人不识真容他人家。”
沈依依写完最后一个字落笔后,另一只手轻挽着右手的衣袖放下笔,动作缓慢优雅,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水蓝色的长裙,模样本就生的巧,这颜色倒是衬得她更加水灵。
大家闺秀不愧是大家闺秀。
和萧姮是两种美人,沈依依清秀如灵巧画眉,萧姮绝艳如凤凰。
待诗词传遍了男屋和女屋两边人后,众人不禁叹好。
“沈姑娘将梅花比作求爱的女子,冬雪寒冰遮盖了她的芳华,无人欣赏,来年冰化雪融时良人却已经有了家室,好一番爱而不得。”
“女子主动求爱本是有违伦理,可这诗含蓄而不失羞涩,竟是让人对这女子生出几分怜惜,好诗!”
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萧姮听不懂什么诗意,更不明白沈依依的诗是什么水平,只知道赵宥文的诗肯定稳赢。
她不拿笔,慢步走到帘子边,用最大的声音摇头晃脑道:“冬雪覆没,尘飞扬,仗剑年少歌狂;冬风凛冽,忆往昔沙场峥嵘,竟是黄粱;寒冰如此,不可痴梦如烈阳,来年归天地,一抔黄土无人记。”
与刚才的热闹不同,两边陷入了沉默。
空气安静的出奇,萧姮有些尴尬地揉揉自己的鼻尖,难道这首诗太好了,不像她的水平,起疑了?
“好诗,郡主才情卓绝,本王佩服。”赵宥文如山泉清冽的嗓音在寂静的屋内响起,众人紧跟着连连鼓掌。
萧姮鄙夷地看了一眼,这人还自己夸自己的诗?
“悦宁郡主,此诗何解?我有一解,只是不知对否?”
说话的竟是七王爷璠王,萧姮对他印象一般,就冲他前日在马球会上和阳王狼狈为奸整赵宥文这件事,她没道理给好脸色。
赵宥文现在可是她的好兄弟,好朋友。
“王爷请说。”萧姮睨了他一眼。
璠王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阵,道:“郡主诗中藏着颇多的不甘与惆怅,什么仗剑沙场,不过是一失意人的哀怨之言罢了,从头到尾便是黄粱一梦,对否?”
萧姮哪里懂这首诗的意思,只随意囫囵道:“王爷继续,说完我再回答。”
璠王却不继续,目光转而落到前方坐着的那位衣着厚重的人身上,“后面的我才疏学浅,实在不知,四哥学识渊博,还请四哥替在场的人说上几句。”
赵宥文含笑看了萧姮一眼,应声道:“好,那本王便说几句,郡主此诗里,有一人曾执剑潇洒天涯,为国征战沙场,然实则并无这些经历,此人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对否?”赵宥文抬眸问。
萧姮呆呆地回答:“对。”作诗的人说的,怎么可能不对。
“寒冰不可如烈阳,点了冰的题目,也将此人渴望建功立业而不得的心比作寒冰,依本王看,烈阳是指那些仕途顺利的人,对否?”
“对………”萧姮好像隐隐约约明白赵宥文这首诗的意思了。
来年归天地,一抔黄土无人记。
诗里的人怀才不遇,心有不甘,最后死去亦没有人记住他。
若她没猜错,这个人,是赵宥文。
“那郡主这首诗,表的是一人因不得已原因无法建功立业的哀怨和孤独,岂不是比方才那首情情爱爱的诗大气得多!”
璠王恍然大悟,拍大腿赞叹。
其他人想必也是发觉了这点,跟着附和,萧姮第一反应是往那个爱装的沈依依看去,啧,这人居然还装的下去………
为什么还满眼………崇拜地盯着她看。
不过无论如何,今天作为太子妃的面子算是保住了,她抽完签便坐下,强忍着不打瞌睡,听完了这些人文绉绉的诗句,听了一半实在熬不住寻了个由头跑了出去。
不得不说,阳王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审美还是不错的,府里的建筑和花草树木互相辉映,她这种俗气的人看了都忍不住感慨一番。
逛着逛着人就到了王府后花园,隔得远远的,看见远处似乎坐了一位玄衣男子。
此刻所有人不都应该在前院参加赋诗会吗?
“相逢即是缘分,姑娘既然来了,不若陪在下坐坐?”玄衣男子轻抚手下的古琴,发出一串流畅的声音。
咦?这人长的还不错,总算有人给她洗了洗眼睛,今日见着了太多丑人。
萧姮大步过去坐下,冲他扬了扬头,“我们认识?”
“方才见姑娘在前院一舞动人,心中难免记挂了几分,姑娘很寂寞吧,辛苦舞剑,结果那些人只看得见姑娘的容颜,却看不见其中深意。”
玄衣男子如弯月般的双眼猛然从古琴身上落到萧姮眼睛里,仿若要将她看穿,直达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