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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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眉眼张扬倾城,性格肆意热烈,八岁那年走进他寒冰般的生活,像一捧炽热的火焰,毫不留情地闯进他的心。萧姮于他而言,是火。
火,可暖人,却不可轻易触碰,否则等待他的是灼伤的皮肤。
萧姮不作他想,听了赵宥文的提醒歪着脑袋想了想,灵光一现,顿时下笔如有神,哗啦啦写了一串,速度快得惊人。
半冬在一旁都看呆了,“郡主,您今日开窍了!”
萧姮颇为得意,冲她自信地挑眉,“那是,喏,赵宥文你给看看,这可是我第一次有如神助!”
赵宥文拿着写了诗文的白纸,粗略扫了一眼,这位神大约只是让她写的快了点,并没有让她字好看些。
等他看清了萧姮做的诗后,指尖一顿,喉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笑。
“你笑什么?写的不好吗?”萧姮觉得自己写的挺好的,她难得有一次落笔飞速。
赵宥文浅笑,“郡主的诗文俗而不庸,挺好的。”
萧姮怀疑地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自己写的诗句大声朗读。
“英姿飒爽是萧姮,美貌倾城是萧姮,善解人意是萧姮,萧姮,伯文侯嫡女悦宁郡主也。”
朗读完毕后,圆明堂内登时响起一阵阵笑声,满屋子在旁伺候的下人们一个个再是好耐力也受不住,纷纷笑起来。
萧姮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笑了,这首诗有那么差吗?
写她自己,她确实容色倾城英姿飒爽善解人意,也真真切切是伯文侯嫡女啊………
赵宥文见萧姮疑惑不解的模样,笑意浓烈,“好了,郡主平常做的诗可以给本王看,但切记不可给别人,他们学识浅薄,恐不能读懂,本王能。”
萧姮很高兴,还是有人慧眼识珠看得懂嘛。
“那我也给你出个题,冰,怎么样?”她其实不懂,赵宥文刚才出了个火,那她跟着说个冰应该没问题。
赵宥文眼底含着深深的笑意,良久,自己执笔作诗了一首诗。
萧姮对诗没兴趣,鉴于刚刚某人夸了她,她投桃报李地也去凑凑热闹看了一眼赵宥文作诗。
“冬雪覆没,尘飞扬,仗剑年少歌狂;冬风凛冽,忆往昔沙场峥嵘,竟是黄粱;寒冰如此,不可痴梦如烈阳,来年归天地,一抔黄土无人记。”
萧姮不懂诗文,哪怕是看了心中不自觉生出一股悲哀,也说不清为什么。
赵宥文放下笔,将诗递给身后的陈稳,“拿回去裱起来,挂在本王房中,郡主那首也拿去一同挂着。”
他侧首道:“郡主的佳作,本王爱慕的紧,让郡主见笑了。”
那日,赵宥文接着跟她说了许多诗词韵律,明明在李太傅口里十分晦涩难懂的韵脚用词在他口中显得尤为通俗,又给她作了几首诗让她背下。
不知不觉,萧姮竟也听进去些许。
当然,也只是些许,远不够让她在赋诗会上游刃有余。
赋诗会当日,她盯着准太子妃的名头不情不愿地出现在了阳王府上。
对于崇文鄙武的芈朝来说,赋诗会远比冬日马球会来到慎重,来参加的都是当朝正值青年的人士。
是以每年由各位皇子轮流承办,好巧不巧,今年的赋诗会在阳王府上举办,圣上也是念及此特允他办完今日的赋诗会再开始禁足。
赋诗会亦分男女,女眷在一屋,男子在一屋,两间屋子中间只隔了一道玉帘子,这是为了男女双方有更好的语言交流,碍于男女有别,每位女眷来时需得戴上面纱,直到赋诗会结束才可摘下面纱。
萧姮今日蒙了一块浅红的面纱,倒是与她那身夺目的赤红长裙相衬,哪怕蒙着面,也能认出是个绝艳的美人。
她刚走进屋子,这屋的女眷和隔壁屋的男子目光纷纷落过来,极为赤裸,毫不掩饰地打=打量。
女眷们看得艳羡嫉妒不已,男子们的目光却是明了又暗。
这等美人,瞧着年纪不大,应该还未许人家,不娶回家实在是亏大发了,然而等看清她垂在腰侧的手握着的佩剑时,心中那点欲望顷刻间消亡。
寻常人家的女子谁会这般嚣张?这等显眼的行为除了伯文侯家那位除了脸像个女子的萧姮之外,哪里还会有别人?
且不论萧姮已经被许给了太子,娶萧姮就是一件令人咂舌的事情,萧姮这种女人,娶回家后男子怕是只能捞个惧内的名声,多难听。
众人思及此,同情地看向太子殿下。
这一看,又是一惊。
太子殿下居然直勾勾地望着萧姮,竟是看呆了。
眼睛里,是爱慕。
咳能当太子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这不是悦宁郡主嘛,竟然肯屈尊来赋诗会了?也不知道识得几个字了。”一声娇俏做作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两个屋子里的人听见。
萧姮随意一瞥,寻了就近的一个座儿坐下,这才懒散地顺着那道声音看过去,“不好意思,你谁啊?”
“珍贵妃的干女儿,陛下亲封的牡郡主。”苏牡很骄傲。
珍贵妃,自打皇后去世,珍贵妃便代掌凤印,虽未成为皇后,却掌着皇后的权力,但是这个苏牡,萧姮是真的没什么印象。
萧姮揉揉耳朵,“再说一遍,你是谁?”
“苏牡,牧郡主。”苏牡强调。
“你说什么?”萧姮满脸歉意,“不好意思,我耳朵今日有点毛病。”
苏牡怒了,“牡郡主!牡郡主!牡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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