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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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姮乐得不行。李太傅攥着手中萧姮交上来的两份课业,气得手直打颤。
“太子殿下,您才情享誉都城,瞧不上老臣布置的课业实属正常,只是殿下如此做,未免有些寒老臣的心!”
面具下,赵宥文眉头轻皱,起身上前一步,目光落在李太傅手中的课业上。
两份课业。
一份的末端署名赵宥文,这三个字的字迹陌生,是空白的白纸,什么也没写。
另一份署名萧姮,白纸黑字,写的满满当当,字迹熟悉,分明就是他昨日写的课业,只是昨日他还未署名,“萧姮”二字的字迹与通篇答案有些许相似。
看得出是故意仿着他的字迹写下的署名。
赵宥文眼帘微微下垂,默认了李太傅的责备。
萧姮眼睛一瞪,做出一副惊恐意外的模样,“殿下你居然敢交白纸!这也太对不起太傅的谆谆教导了吧!”
她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这可不怪她,昨日她收到赵宥文的答案后,原本只是想抄一抄,结果瞥见答课业上未署名的末端,想退婚的心思在脑子里一转,她就来了主意。
怎么让赵宥文对她彻底厌烦,当然是窃取他的成果了。
左右李太傅刚入储宫讲学才两日,对她和赵宥文的字迹也不熟悉,那她干脆掉个包,既可以让赵宥文恶心,又可以交上李太傅的课业,一举两得的事情谁不愿意干?
李太傅又低头看了另一份署名萧姮的课业,发出一声带着疑问的“嗯?”后撂下课业,拿起萧姮罚抄的《论语》
两相比对后李太傅怒了,“悦宁郡主,劳烦你给老臣解释一下,为何你罚抄的字迹与交上来的课业字迹不同?”
他今日真是被这两个学生气昏了头,萧姮这两份大相径庭的字迹,他不用多想都知道真相。
要么罚抄的《论语》不是她自己写的,要么课业不是她自己写的。
勤勤恳恳辅导了两代太子,手下带了众多门生的李太傅全然没想到,这两份都不是萧姮亲自写的。
萧姮闻言当即石化了。
她怎么忘了这茬!想着李太傅不认识她的笔迹,犯个懒直接把赵宥文的课业拿来用,却忘记了这是她爹找人仿她笔迹抄来的。
电光火石间,萧姮在心里权衡利弊,这两份字迹必然只能认一份。
认课业,那么等着她的是重抄,重抄意味着要模仿赵宥文的字迹抄,否则不就露馅儿了。
赵宥文那个字了,老实说,好看得她无法模仿,模仿个署名都把她折腾够呛。
认罚抄的《论语》,那课业怎么办?因为她的杰作,赵宥文也“没做课业”,两个人同时这么干,李太傅不得气死,指不定又有什么惩罚。
认哪一个都不能全身而退,真是狗娘养的李太傅!好端端的非布置什么课业,还罚抄!
两害相较取其轻,比起来模仿赵宥文的字迹更让她痛苦,萧姮眼睛一闭,道:“太傅,课业其实————”
赵宥文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她。
“郡主的课业是本王写的,因为本王昨日抄郡主的课业时不小心将她的课业打湿,只得帮郡主重抄了一份。”
什么?萧姮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李太傅显然不是能轻易被糊弄的,“殿下抄郡主的课业?”
虽不了解萧姮的学问水平,但赵宥文的水平显然不需要抄谁的课业。
赵宥文聪慧,不可能没想到这点。
他颔首,接下来的话句句让萧姮震惊,“是的,本王觉得太傅的课业太过简单,不愿多思,便抄了郡主的。”
她斜眼瞥过去,用最温柔的态度说着最拽的话,这太子居然还有这一面,萧姮暗自咋舌,也不是很弱嘛。
李太傅下颌的胡子翘的老高,显然是被赵宥文这番话给气到了,偏他说的又是实话,让人无法反驳。
“那殿下今日为何交白纸?”
赵宥文继续温柔地说着最拽的话,“替郡主补抄完后,手有些酸疼,便歇息了。”
李太傅手里的戒尺险些落在地上。
这意思换个说法就是他抄累了,懒得抄就不写了。
传闻说太子赵宥文久居储宫,上朝也不去大殿,除了每年大活动会在场外,几乎见不到他。
这是李太傅第一次私下见赵宥文,昨日一见,觉得他听话儒雅,懂事乖巧,他回去后还感慨如此雅正一人居然是个病痨子,未免令人生怜。
结果今天赵宥文所作所为,让他想立刻像圣上请旨辞去这讲学之职。
太子怎么会是一个如此不懂尊师重道之人!
李太傅正欲再说些什么,想委婉地敲打敲打赵宥文,赵宥文已经抢先一步躬身道:“太傅辛苦了,今日之事错全在本王,明日本王定当补上课业,并自罚抄写两遍《论语》”
态度诚恳,语气谦卑。
这才是学生该有的样子,李太傅满意地点点头,见时辰不早了,让他们都坐下来,开始讲学。
讲学结束后,萧姮难得的觉得有点亏欠赵宥文,这事儿从头到尾人家都是被坑的那个,她做的确实不地道。
扭捏在原地想跟他搭话,可怎么都说不出口,说什么呢?说对不住他?可是如果赵宥文主动退婚的话,就不会有这档子事儿。
赵宥文行礼送别李太傅后直起身子,转过身定定地望向她,眸色浅淡如水。
“日后有不会的课业我帮你做,切莫再拿我的交,字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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