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长什么样儿不知道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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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萧姮感觉自己这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仅扑了个空,还连带着把自己的手指捶得发疼。

    她是真的被那张面具恶心的想吐,但也有点故意装作嫌恶赵宥文的心思。

    这太子不是才情高雅,聪明绝顶吗?不可能听不出来她刚才话里的讥讽之意。

    竟然也不恼怒,还给她送痰盂。

    “来之前担心郡主受不了马车颠簸,故而带了痰盂,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赵宥文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话说,用丑人给的东西会不会跟着变丑?

    萧姮最后还是上了马车,所以她折腾这一早上是为了什么?

    马车其实没有那么颠簸,她坐在赵宥文对面,看着眼前闭着眼的太子,还有那张黑不溜秋的面具,以及面具下极丑的脸,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她,萧姮,芈朝第一美女,父亲萧征门是与芈朝当今圣上拜了把子的伯文侯,母亲江念是江国公府的嫡女。

    四日前,圣上召见她,她便跟着父亲萧征门入宫面圣,彼时的她全然不知自己已经钻进了她父亲的圈套。

    一进宫,她爹就留在宫门外,让她一个人入殿面圣,当时她还纳闷儿,虽说皇上召见的是她,但以他爹和圣上的关系,怎么可能不能跟在一旁?

    进宫见到圣上后她悟了。

    圣上听闻她剑术非凡,想和她切磋一番,反正自小皇上就宠她,她闻言立刻从旁边太监手上接过剑与皇上斗起来,平局。

    圣上和蔼地笑着,坐下慈祥地问:“姮姮,你也过了及笄之龄,日后想嫁一位怎样的儿郎?可否与朕说说?”

    萧姮把对家中父母说了无数遍的说辞搬了出来,“我萧姮此生要么不嫁,要嫁便嫁一位真汉子,会武,还得俊俏。”

    然后她看见,圣上对她颇有深意地笑了一笑。

    隔天伯文侯就收到了把她赐婚给太子做正妃的圣旨,还以培养感情为由命她进储宫随同太子读书。

    羋朝太子赵宥文,脸上可跑马,脸似车轮滚圆,疤痕胎记遍布,奇丑无比,终日以一黑色面具示人,不仅如此,还病榻缠身,一身子痨病,常居储宫不出。

    总之,不会武,不俊俏,和她所想的郎君大相径庭。

    萧姮看见自己父亲乐呵呵地接过圣旨还连着几日去相国寺烧香,瞬间明白自己这是被摆了一道。

    她爹萧征门,原本是个武将,奈何芈朝重文轻武,他一直不得重用,于是弃武从文考取了功名,途中还结识了微服私访民间的圣上,与之拜了把子,后来娶了她娘后一路高升成为伯文侯,成了伯文侯后一心钻研文学,抛弃武艺,结果生了她这个武痴。

    府里老一辈的下人说,她两岁时面前摆了一堆玩意儿,文房四宝,字画诗书,剑刀矛锤,两岁的她大摇大摆地爬到了剑刀矛锤面前,扑通一声趴下,把这些宝贝全部搂进自己小小的怀抱里。

    从此,她爹便在纠正她爱好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每日执着地跟她讲解诗经的美妙,诵读枯燥的论语,奈何她最终还是长成了一个痴迷武艺不喜绣花的“大家闺秀”

    当街教训过地痞,入军营学过武艺,还带着身边的奴婢一起习武,叫府里的下人叫苦不迭。

    于是他爹深觉这样下去不是个而事儿,又起了给她找一个文学造诣颇高的夫君的心思,只是那些男子一听闻要娶的人是她,哪怕她再倾国倾城,也被她的蛮横和武艺吓得退避三舍。

    她也成了都城的笑话。

    萧姮猜,她爹定是与皇帝串通好了,让她做太子的太子妃,反正论家世和样貌,她都够格胜任这个太子妃之位。

    他爹和圣上关系比亲兄弟还亲,胡乱一指,她就稀里糊涂地成了太子妃…………

    芈朝太子赵宥文还有一个称呼:最有才情的丑男拐,都城女子最不想嫁的魁首。当然,这只是大家私底下封的,拿不上台面。

    于是她又被嘲笑了一番。

    男人婆配丑病秧子…………

    她气得踹翻了府里好几十盆花草,尤其是兰花。

    因为她爹让她进储宫的时候记得带上一盆刚引进的新兰花品种去,太子赵宥文最喜兰花。

    抗议无果后,她想着,赵宥文必定会和别的男子一样被她的威名吓跑,她不能抗旨,太子可以不娶啊,结果昨日,宫里来了信儿。

    太子赵宥文愿意亲自登府接她入储宫。

    像赵宥文这种上赶着愿意亲自来接的她的,是第一个。

    于是萧姮连夜做了一个决定,败坏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形象,让太子被她逼得愿意自请退婚。

    败坏形象的第一步,让太子大晚上顶着大雪来接她。

    不是体弱多病吗?吹着寒风,他肯定被气得不愿意来了。

    然后赵宥文来了。

    败坏形象第二步,在路上倒油。

    来了又怎么样,看见地上的油,总该生气了吧。

    可是赵宥文自己下车慢慢走过来了。

    行,那她装恶心,这总该气了吧!

    赵宥文亲自给她递了痰盂,还贴心地问:“需要手帕吗?”

    脾气可真好。

    萧姮简直被他气得没了脾气,索性认命上了马车,待进储宫安定下来后再另谋对策。

    马车里铺满了厚厚的褥子,还烧了银丝碳,暖得让人生困,她闭着双眼许久后隐隐窜上来一阵困意,偏着头靠在窗沿上便睡了过去。

    她没能看见赵宥文睁开了眼睛,眼神留恋而温情,仿若眼前的人是块千金难买的珍宝。

    赵宥文目光落在她眼尾那颗痣上,手克制地停留在她精致小巧的脸的边缘,隔着虚空轻抚了抚,好像这样便算是真正触碰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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