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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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出,你不用管。”钟予槿回笑:“铺子的事先不着急,万事还没准备好,你这东风先放一放,等时节到了您再出来吹吹。”
张锦言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随即大笑:“你现在这性子究竟是和谁学的,怎么和你爹完全不同,算盘打的我都要想半天才明白。”
钟予槿忍不住笑了,“彼此彼此,若不是心眼多,怎能猜出我打的什么算盘。”
酒足饭饱,屋里的人都在闹哄哄地玩投壶,猜酒拳。
酒席间,张锦玉和书画坐在一处,一个歪着头抱着酒壶喝得晕头晕脑,一个乖巧端坐,偶尔逗弄下小猫。
钟予槿挤了二人中间,试探着问张锦玉,“听闻锦玉妹妹在无双宗学艺十载,可否给我说说山上的趣事,也让我开开眼界。”
张锦玉晃了晃酒瓶,坐直身体:“那无趣的很,鸡打头一声鸣就要起床练功,练了有三年,师父才肯教我们剑术,还都是些入门的功夫,如此又是三年,还要经过择选,天资聪颖,勤学苦练的能被宗门里的师父选走做徒弟,要是两样都不沾,便只能做些杂役活。”
钟予槿听完也表示赞同,原来这传说中的江湖门派也和上学一样无聊,她原以为是整日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再不济也能耍耍剑喝喝酒。
张锦玉无奈地喝了口闷酒,“要不是我和哥哥生得不好,也不会如此费劲,有钱有权的高枕无忧,剩下的芸芸众生为了拼一口气,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我倒觉得芸芸众生正是靠这口气才比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家活得更多姿多彩,你看你哥哥年纪轻轻能吃苦耐劳,白手起家有了这番事业,你奋发图强学艺十载,才有现在的女侠风范,这人生多有滋味啊。”
听见女侠二字,张锦玉的眼睛亮起了光
“哈哈,槿姐姐怪会苦中作乐。”
一个家仆从哄闹的人群里挤到正座处。
“少爷,谢有尘,谢公子来了。”
“哦,我这就来。”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张锦玉噘着嘴,顺着她哥哥的背影往外头看了看,“神神秘秘的,一定不安好心,我都跟哥哥说了少和他来往,哥哥就是不听。”
听见这番言论,钟予槿好奇:“这又怎么讲?”
前几日他堂弟还说这位谢先生师从骊山书院齐先生,想来品行极佳,平日里也是斯斯文文的模样,怎么就成了张锦玉口中的不安好心。
张锦玉用过来人的表情略带嫌弃地扫了她一眼,“你看你果真是住在大宅院里的姑娘,不知外面人心险恶。”
她酒劲上头,白皙的脸颊上泛起圆圆的红晕,娇憨可爱,还要一本正经地教育钟予槿:“你定是看他生得好看,才会被他蒙骗。”
钟予槿点了点头,这位锦玉姑娘看起来很有经验,让她不由得想起来她那些单身朋友信心满满,头头是道地向她传授恋爱经验,一个敢教一个敢听。
不过既是这位锦玉妹妹开口,她敢教,她就敢听。
张锦玉肃着脸,“这位谢先生来临州不过两年,就打着教习的名号在那些官员家里来去自如,不单是一些出名的世家,连我们这商贾之流也不放过,他一来我哥哥就跟喝了迷魂汤一样,对他毕恭毕敬,一个教书先生哪来的本事,定是心思不轨,满口胡言乱语。”
“何况,我先前一一”张锦玉顿声,不知想起了什么酒醒了大半,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谢有尘进门,一路往屋里走,钟予槿听得迷迷糊糊,不经意地抬头正好和她打了照面。
张锦玉讲了半天,得出结论:“反正我师父说了,这种藏着掖着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可能是这个时候的灯光太过昏暗,照在谁的脸上都有一层模糊的光影。
钟予槿很明显地看出来他的脸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