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十七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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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样看的话,她确实比从前羸弱不少。

    咳声止住,白纤竹抬头缓缓打量了面前几人,随后苍白着脸勾了勾嘴角。

    “你的两位朋友也一同进了内门?真叫人羡慕。”

    摸不准她的意思,白岑不准备搭话,景芍却是个控制不住心思的,闻言疑惑地皱了皱眉。

    “羡慕?你没有朋友吗?”

    白纤竹的神色淡了下来。

    白岑忍着笑,摸了摸景芍的头。

    “我们要懂礼貌,这种戳人伤口的话要小点声讲。”

    “这样啊。”

    景芍顿悟地点了点头,看向白纤竹时目光里多了些同情。

    白纤竹没再纠结于此,只是柔弱一笑,似是提醒,也似是警告。

    “内门不比外门,愿你和你的朋友们……日后也有如此好运。”

    说罢,她在旁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白岑余光中有一个白影浮了起来。

    “这人确实古怪,我跟上去看看。”

    眼见他就要飘远,白岑来不及思索,脱口而出。、

    “小心!”

    叶弄池头也没回,只是挥了挥短手,像朵蒲公英一样飘远了。

    见他胸有成竹,白岑只能按下担忧。

    前几日她本欲去探查齐劲的死与白纤竹之间的关系,不成想真相没寻到,倒是窥到了白纤竹其他的诡异之处。

    如今叶弄池孤身前往,很难叫她不担心。

    白岑收回视线,却撞到了另外两双好奇的眸子。

    景芍和裴镜月眨着眼,皆是好奇与茫然。

    “小心什么?”

    景芍眼巴巴地问了出来,白岑一僵,面上端出十足严肃的神情。

    “小心白纤竹。”

    两人都心思单纯,完全没有多想,反而狠狠点头肯定了白岑的担忧。

    景芍更是丝毫不掩饰厌恶。

    “那是当然,她这个人好讨厌,我一点也不想看见她。”

    这话说得直白,白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方才的紧张感一扫而空。

    “好,我们不理她。”

    “嗯!”

    景芍这才放下心,随即看向裴镜月。

    “入门仪式还要晚些开始,你要不要回去先换件衣服?”

    她上下扫视了一圈,这回终于忍住了没有笑出声。

    “毕竟你现在的尊荣可不太雅观。”

    裴镜月本来就是个面皮薄的,先前脸上的热度才刚刚下去,被这么一说顿时又脸红起来,略带局促地行了礼,一板一眼地告辞。

    “那,那我就先回去洗漱一番了。”

    景芍兴致盎然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转过头对着白岑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是不是个呆瓜呀?我都没有见过这么爱脸红的人。”

    白岑无奈地摇摇头。

    “你呀,哪天把人惹急了,看你怎么收场。”

    景芍一点没放在心上。

    “不会的,世界上没有会生气的呆瓜。”

    话分两头,白岑心里惦记着叶弄池,没说两句就借口休整,也回了房间。

    她本来以为叶弄池少说还有几个时辰才能回来,没想到她前脚刚倒了杯水,下一秒就从窗口飘进来一团白棉花。

    他似乎是气压很低,见到白岑在等都没说什么,只是垂着头闷闷地坐在了桌子上,看样子是在思考。

    一瞬间白岑脑子里闪过许多猜测。

    该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

    不过旁人都看不见他,怎么也说不上欺负。

    白岑把水倒进了灵植里,没管那声【叮】,小心翼翼试探,生怕伤了他那颗敏感脆弱的心。

    “……怎么了?”

    叶弄池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垂着头,在桌上写写画画,不知在做什么。

    白岑怕打扰他,只能严肃着脸在一边等他回过神,还好没等多久,叶弄池就开口了。

    开口就好。

    白岑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出去一趟回来就成了个哑巴。

    叶弄池一张空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少许茫然的形态。

    “好古怪。”

    “怎么了?”

    白岑连忙接话,就听叶弄池十分困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近不了她的身。”

    白岑一愣。

    “不能近白纤竹的身?”

    叶弄池点了点头。

    “前两天夜探的时候还好好的,今日突然就近不了了。”

    叶弄池试了好几次,但每次靠近到一定距离都会有看不见的屏障一般把他隔离在外。

    这事属实蹊跷,照理说天下间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没想到一个白纤竹就叫他如此疑惑。

    白岑听后也陷入了迷茫。

    原本以为白纤竹只是个普通恶毒女,怎么现在看来,围在她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会不会是那天你露了什么马脚,叫她察觉到了?”

    她这个推测合情合理,加上今日白纤竹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很有可能是用了一些别的法子。

    叶弄池却摇摇头。

    “不会,那天我跟本没出手,不会有人察觉到的。”

    “这样啊……”

    随即白岑又生出了一个猜测。

    “或许是她只是察觉有脏东西,不是针对你?”

    如果不是发现了叶弄池的话,那似乎只有巧合能够形容。

    这个猜测也是不无道理,叶弄池想了想刚要点头,却突然顿住。

    他缓缓抬头,与白岑对视。

    “谁是脏东西?”

    白岑:……

    她沉默着移开了目光,硬生生转移话题。

    “如果想不到别的解释,那大概这就是原因吧。”

    话风转得太过生硬,叶弄池沉沉的目光在白岑脸上盯了半晌,就在白岑觉得自己脸上都要被烧出一个洞来的时候,叶弄池终于移开了目光,发出一声轻哼,没再追究。

    或者说他目前的状况,即便想追究也是无能为力。

    叶弄池啧了一声,心里想着还是要快点让白岑提升实力才行,至少到了金丹,能叫自己保持实体。

    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是不雅。

    “总之还是小心为妙。”

    白岑应了这话,旋即想到什么,有些踌躇。

    叶弄池察觉到白纤竹古怪,但又想不出道理,索性就放弃了。

    他虽是自诩为天纵奇才,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他无法探知的事情也是合情合理。

    回过神,他就发现了白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弄池皱了皱眉,往上飘了飘,方便和白岑对视。

    “怎么了?”

    白岑不自觉捻了捻指尖,眉眼间满是犹豫。

    她从前身体不好,但却跟白纤竹那种羸弱不同,若是要叶弄池形容的话,初见时的白岑就像是路边刚淋了大雨的杂草,看上去蔫头蔫脑,但只要转过一天,又会恢复原先的生机盎然。

    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彼此也都有了些了解,白岑这副犹豫的模样在他面前还是少见。

    他仔细想了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很快就确定了白岑的心结在何处。

    难怪她不好开口。

    果然,纠结一瞬后,白岑还是开了口。

    “你对我今日的表现就不好奇吗?”

    她说的是与小巨人对峙时的事情。

    纵然她三言两语蒙骗了那位弟子,但叶弄池整日和她混在一起,她的那点家底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哪里会相信那么粗糙的说辞。

    但奇怪的是叶弄池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会儿又好像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一样,叫白岑心里忐忑起来。

    她清楚地明白,他们两个人,或者说一人一剑,日后指不定要绑在一起多长时间,若是今日有了芥蒂,以后怕也是不好过。

    白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试探一番。

    若是叶弄池当真有所疑虑,她也早就想了说辞,总归是能糊弄过去。

    果然是这事。

    叶弄池了然。

    随后轻笑一声。

    “就为这事?”

    白岑严肃地点头。

    叶弄池的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在意,甚至比方才还要放松。

    “这有什么,我们这种天才总是异于常人。”

    “嗯……嗯?”

    原本要解释的白岑顿时茫然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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