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十七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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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尴尬了起来。白岑手里捏着剑,和这位弟子呆滞对视半晌。
完了。
她悲愤闭上眼,狠狠叹息。
万念俱灰。
她的如意算盘破灭了。
本来以为这次比试至少能再升个一级的……
拼夕夕误我!
她就说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儿!
她的委屈哪里是外人能知晓的,壮汉看了看自己的剑,又看了看白岑,又急又怒。
“你使诈!”
白岑原本在跟自己触手可及的修为告别,乍然被打断,皱着眉睁开眼,满满的不赞同。
“这哪里能叫使诈呢?你能体修辅剑修,我就不能了吗?”
这话说得无赖,还没等壮汉反应过来漏洞,肩膀上那位先不乐意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岑肉眼可见地顿了一下。
……打击来得太过突然,忘了肩膀上还坐了一尊大佛了。
她视线闪躲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之前有幸跟武长老上过几节。”
壮汉以为这是解释给他听的,愤怒反驳:“胡说!我根本就没见过你几次!”
“几次就够了。”
多说无益,既然已经知道这人不能给自己送经验了,那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
白岑收拾好心情,藏起悲伤,缓缓提起了属于她的那把木剑。
“少年人,听说过什么叫做天才吗?”
……
白岑毫无悬念地获得了比试胜利。
壮汉十分精彩地诠释了什么叫做越努力越心酸,屏障撤下来的时候,白岑面无表情揉着略有些酸痛的肌肉,身后是颓唐在地小山一样的壮汉。
她叹息一声,觉得自己确实是胜之不武,左右一想,难得安慰起人来。
“别灰心,你挺厉害的,只是不巧遇上我了。”
这话白岑自问说得真心实意,但听到她的话,壮汉身子却颤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看到他面容的时候白岑犹豫了片刻,有那么一个瞬间些怀疑自己是运动过度头脑发挥产生了幻觉。
怎么这个人的眼睛似乎红了……?
下一瞬,他的动作叫白岑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这位壮汉抬手狠狠擦了擦眼角不自觉漫出的泪水。
白岑:……
人都说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今天她算是见到真人了。
壮汉兀自抹着眼泪。
“你别小人得志了!我一定会为齐劲师兄报仇的!”
说到这儿白岑忍不住好奇了,挽了个剑花把木剑收了起来。
她蹲在壮汉身前,刚要开口,随即看了看两人的体型差,又沉默地站了起来。
“宗主都已经判定是他联合许如归害我,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
“你懂什么!”
他吸了吸鼻子,恶狠狠地盯着白岑,像个受了委屈的藏獒。
“齐劲大哥很好的,根本不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就是你羡慕他的天赋,想了借口来害他!”
莫名其妙。
白岑嘴角不自觉抽了一下,直观感受到了这人对齐劲莫名的崇拜。
提到这个话题,小巨人似乎也变得脆弱柔软起来,眼里眼泪噙着,嘴角也不住地抿了起来,十足的委屈又怀念。
“我以前在体修的时候,大家看我长得高脑子笨,都不愿意跟我一起玩,只有大哥,只有他是真的关心我,更给我指了剑修的出路,我能有今天,都是靠大哥!但是你却,你却……!”
他越说越悲愤,活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咬人一样。
白岑以手托腮听他说完,肩上的小团子更是摆出了同款姿势,壮汉话音落下时,小团子的脑袋也转了过来。
“你怎么看?”
白岑摸了摸下巴。
“那我问你,如果你今日对上的是齐劲,你会如何?”
“当然是立刻认输了!”
壮汉嚷嚷起来。
“我怎么可能跟大哥动手呢!”
这就是了。
白岑同情地看着这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典型范例,这可真是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察觉到白岑的目光,他咬了咬牙,冷哼一声。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没那么蠢,大哥利用我又怎么样?我愿意帮他扫平一切阻碍!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了。”
他似乎是已经看开了,语气逐渐归于平静,再看白岑时已经没有刚刚的歇斯底里。
但有关这点转变,白岑是完全不在意的。
“这样啊。”
白岑点点头,后退一步准备离开。
“那我尊重并祝福。”
不再理会这位无药可救的傻大个,白岑下了擂台才发现,景芍竟然先一步比试完了。
她显然是等了白岑许久,见到白岑的瞬间脸色都亮了起来,蹦跳着跑了过来。
“怎么样?顺利吗?”
白岑回忆了一下对方举着木棍拼命砍向自己,却连一丝白痕也没能留下的景象,疲惫叹了口气,遗憾着点头。
“挺顺利的。”
“没关系,那我们三年以后再……啊?”
景芍安慰的话僵在半空。
她说的是顺利?
那这个苦大仇深的语气是从何而来……
景芍肉眼可见地茫然起来。
白岑没发现她的走神,遗憾两息之后恢复了精神。
“你呢?怎么样?”
两人比试不在同一处,白岑也不知道她的情况,不过看她这么自信满满的模样,理应是没有问题。
果不其然,听到白岑的问话,景芍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当然啦!他们都比不过我!”
白岑对于器修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不过看着景芍的模样,白岑也忍不住在脑子里勾勒一些画面。
娇小少女扛着锄头奋力升级之类的……
那确实鲜少有人比得过。
白岑晃了晃头,努力把这个诡异画面从脑子里挥出去,发自内心夸奖起来。
“太好了,那我们就能一起进内门了。”
“嗯!”
说话间又有不少擂台结束了比试,屏障一个个被撤下,终于见到了有些熟悉的身影。
裴镜月满身狼狈地出现,一身白衣破破烂烂,原本白净的脸上也左一道黑右一道灰,活像是从哪里逃荒过来的。
少年端端正正地跟对手行了礼,转过身看到白岑两人,脸上红了红,抿着嘴走了过来。
“师姐见笑了。”
白岑还能忍着笑意摇头,景芍却是直接大笑出声。
“你这是怎么回事呀!赢了没有呀?”
裴镜月的脸上更红了几分,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赢了的。”
“那就好那就好。”
景芍笑着打量起他。
“虽然狼狈了一点,但赢了就好。”
三人正为共同进内门感到高兴,却不妨有人偏要打断这和谐的气氛。
白纤竹消瘦了不少,从台上落下时如蒲柳落地,身姿轻盈,眉宇间却满是忧色,叫人止不住地怜惜。
只是虽消瘦,白岑却看得明白,她这副模样却比前几日见到时好了不少,至少看上去也只是有些虚弱,没了之前那般行尸走肉的模样。
她款款来到白岑面前,衣角被风吹得起舞,若不是早知她是何等诡异,白岑也要同旁人赞叹一声谪仙现世。
白岑皱起眉头,不动声色警戒起来。
叶弄池也颇觉奇怪地‘嗯?’了一声,飞身下来绕着白纤竹左看右看。
“不应当啊。”
观察过后他飞回白岑肩上,歪着脑袋十分疑惑。
“当真古怪。”
白岑没应,只神色冷淡地瞧着白纤竹。
他与叶弄池的疑惑是想同的。
白纤竹的身子垮得诡异,好得也突然。
况且照理说,她并没有为白纤竹提供鲜血,那她怎么也该有些反应才是,总归不会是好端端站在这里。
面对白岑的疑惑,白纤竹只是浅浅笑了笑。
“你还真是好运。”
白岑挑了挑眉:“你也是。”
白纤竹笑了笑,不过似乎是见了风,止不住地咳嗽了几声,这咳嗽愈演愈烈,白纤竹的脸上都浮上一丝殷红,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立即有弟子端了糖水过来,白纤竹喝了水后又喘了几息才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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