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七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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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青筋跳得更厉害了。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纤竹的脸也沉得厉害,深深呼吸两瞬才恢复了原本模样。

    “不管她,宗门大比要紧。”

    齐劲点点头,二人最后狠狠看了一眼白岑离开的方向,旋即离开。

    -

    白岑挺着腰杆,确认离开了那两人的视线,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本直挺的脊背突然垮了下来,烧火棍也从拎着变为拄着。

    叶弄池一乐。

    “哟哟哟,我还以为你这么天赋异禀,这么大会儿功夫伤都好了呢,装的啊?”

    白岑没好气嘁了一声。

    “气势不能丢。”

    叶弄池是当真爱笑,听到这话乐不可支。

    “不错不错,我还没教呢,你就先学会了。”

    白岑懒得搭理他。虽说有小芍药的药顶着,但现在确实是有些消耗过度,有些撑不住了,只能把力气全用在了赶路上。

    她忙着,叶弄池却闲着,唯一不闲着的就是嘴了。

    “对了,之前我都没问你,你怎么就撞到老匹夫的剑上了?”

    白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本来是不想理他,奈何这个剑也不知道是憋久了还是当真关心,她不回答,他就一直问。

    白岑被烦得没边了,没好气地说了四个字。

    “我故意的。”

    “哦~”叶弄池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

    “这不行啊,你的修仙生涯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这么寻死呢?更何况,若是叫这仙剑沾了你这么一条人命,那可真是罪孽了。”

    白岑腾不出空来骂他,只能以眼神表达自己的鄙夷。

    这话的重点到底是叫她莫要寻死,还是不要脏了这把剑?

    白岑只恨现在自己还没有学会御剑之术,不能把这个喋喋不休的古怪剑灵踩在脚下。

    她徒劳地把精力放在眼前的这片土地,以期待隔绝这聒噪的声音,但叶弄池不随她愿,聒噪的声音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她的耳朵里面钻。

    “修仙是要吃些苦头的,但你这还算好的,我当年啊……”

    他叹息一声,拖长了尾音,却久久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

    叶弄池不满:“你怎么不问我?”

    白岑知道如果自己不回的话又是一个没完没了,索性从牙关里挤出了几个字。

    “当年怎么?”

    这下叶弄池满意了,继续道:“我当年就是天才,从来没吃过苦。所以虽然我同情你的遭遇,但还是爱莫能助。”

    白岑彻底不想理他了,甚至可以的话,还想把他扔回柴火堆,叫他自生自灭去吧。

    这还不算完,叶弄池又信心满满继续补充:“不过你放心,虽说你天资不行,但有我指导,区区一个内门比试,赢得胜利是板上钉钉的事。”

    距离宗门大比不到十日,他敢说这话,倒是托大。

    在这番魔音绕耳下,白岑总算是回了住处。

    她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甚至在反思,她是不是不该草率结契?如此这般天天带着他,总觉得要折寿。

    叶弄池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累了,回了屋子之后就恢复了安静,白岑休息了多久,他就安静了多久。

    这番反常叫白岑好奇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白岑的错觉,叶弄池这会儿说话都比方才低了许多。

    “这一桌一椅的,有什么好说的。”

    白岑有些恍惚明白了。

    看模样他是被困了许久,想来方才是他百年间第一次踏出这小小木屋。

    方才对他没有回应,这会儿竟觉得有些不应当了。

    白岑把它端端正正放在了桌子上,一是补偿,二也是探寻,开启了由自己主导的话题。

    “你在练武场的时候是不是鼓掌了?”

    叶弄池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颇为疑惑地‘嗯?’了一声,随后自然道:“对啊,你不是听到了吗。”

    白岑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所以你是有手的?”

    若是白岑见得到叶弄池的面目的话,就会发现他此时的眉头一定是紧皱的,完全不明白这个古怪问题是因何而来。

    他没好气道:“不仅有手,我还有脚呢。”

    竟是真的!

    白岑来了兴致。

    此前叶弄池一直只发出声音,她还以为只是一把古怪的剑生出了意识,如今她才反应过来,‘剑灵’的意思,很有可能是这里面住着个与人类无异的生物。

    这么会儿功夫叶弄池也反应过来了,他恍然大悟:“你一直以为,我的真身就是这把剑?”

    白岑点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

    “我还因为拄着你走来走去愧疚了一下呢。”

    叶弄池冷哼一声。

    “不然你以为我要怎么教你?用说的?”

    白岑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视线上下打量自己,应该就是叶弄池。

    果然,就听叶弄池继续道:“怕是你听不懂吧。”

    这是瞧不起她。

    但很奇怪,他这样说,白岑却并没有察觉到恶意,顶多只是一些调侃。

    于是她也没放在心上,笑了笑反问:“那你要怎么教我?”

    叶弄池沉默了一下,随后啧了一声。

    “你现在还能运用灵力吗?”

    白岑依言调动了一□□内灵力,虽是虚弱,但确实是还有余力的。

    叶弄池嘱咐:“依旧是注入剑身里面,但是小心,要柔和的灵力。”

    白岑哪里能懂什么柔和的灵力和刚烈的灵力,总归灵力就这么多,听了叶弄池的话后缓慢地注到了烧火棍上。

    同之前一样,烧火棍再次泛起漆黑的火焰。

    与之不同的是,这火焰烧了没一会儿,竟然离开了剑身,而就在离开的瞬间,颜色也发生了变化,竟变成了耀眼的白。

    白岑被刺得眯了眯眼,再张开时,刺眼的白光已经变得柔和,一道人影在火光中背对她而立。

    白岑看不到他的样貌,只看出身量极高,一身如烈焰般的红色长袍,上面绣着仿佛会随空气流动的金色纹路,再往上是一顶精致的金冠,漆黑的发髻被乖巧地收拢着,随着主人的动作,发冠垂下来的红色流苏也跟着左右摆动。

    这就是叶弄池,也该是叶弄池。

    不知为何,白岑心里觉得,就是要这似乎能燃尽世间一切的红色,才配得上少年人的桀骜。

    似乎是感受到白岑的视线,他缓缓转过身,而就在白岑即将看清他的面容时,他却徒然间发出了个小小的爆破音。

    ‘砰’。

    如火一般的张扬男子消失不见,留在原地的是大概手掌大小的,勉强看得出四肢轮廓的白色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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