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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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望舒尚未看清发生了什么,那道银白的光柱已然向前劈出。

    下一刻,那雌虫杀手整个像沙袋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容玉烟手持一把三尺长的光剑,一步步朝那雌虫逼近过去。

    他周身都被一股冷冽的寒意裹挟住,激得仰面躺在地上的雌虫打了个寒颤。

    容玉烟一脚踩在那雌虫胸膛上,手中剑刃一挑,直接将对方脸上蒙的黑色头套破开。

    雌虫的脸暴露出来,眼底的惊慌又多出几分。

    容玉烟的光剑指向他眉心,声音冰冷:

    “谁派你来的?”

    雌虫没有开口,紧咬住下颌。

    容玉烟见状,知道面前这杀手是打算咬破齿间毒药自尽。

    他转动手腕,光剑随着他的动作,寒光激射而出,打在雌虫脸上。

    雌虫的下颌立即被卸到脱臼,失去了自尽的能力。

    雌虫被容玉烟死死压制住,毫无脱身的办法。

    他不再挣扎,艰难地转过头,一双眼死死盯住岚望舒,目光复杂。

    容玉烟上前半步,挡在那雌虫和岚望舒之间,垂眸,冷眼看着地上的雌虫。

    雌虫冷笑一声,转过头,茫然看向窗外。

    容玉烟眉头轻蹙,瞬间明白了什么,顷刻转身,终身跃至窗边。

    长剑横扫而出,划破夜间冷冽的空气,带出尖细声响。

    随着那长剑划动的轨迹,一道银白色光芒飞射而出,像一把飞驰的弯刀,劈开漆黑的夜色,精准地斩向远处矮楼楼顶的一个黑影。

    那黑影应声倒地,然而,在昏死前一刻,他还是成功按下了启动键。

    砰——

    房间里,那雌虫杀手的脖颈处的虫纹倏然发出刺眼的蓝紫色光芒,光芒一路从他耳根处向胸口蔓延下去。

    紧跟着,他胸前发出一声闷响。

    闷响过后,雌虫双目圆瞪,直挺挺躺在地上,浓黑的血水从七窍流出。

    容玉烟面色冷得厉害,紧紧攥住光剑剑柄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调出手环上的通话装置,呼叫自己的下属:

    “47号楼楼顶,发现危险目标,目标处于昏迷状态,立刻调派军雌前往捉拿。

    “记住,务必留活口。”

    得到回应后,容玉烟又调派一支队伍前来病房增援。

    收起呼叫界面,容玉烟走到岚望舒面前,单膝跪下来,他原本想要说一句“是卑职失职”的认错的话。

    可是,一眼看到岚望舒脖颈处的勒痕,容玉烟一时连认罪的话都忘了讲。

    岚望舒皮肤白嫩,衬得脖颈处红肿到有些发紫的勒痕越发明显,看着触目惊心。

    容玉烟眉头紧紧拧住,蓝色的眼瞳里,映出深深的自责和关切情绪。

    他一时忘记自己的身份,抬起手,指腹很轻地抚过岚望舒脖颈处的皮肤,来回摩挲:

    “疼吗?”

    这是容玉烟和岚望舒的第一次身体接触。

    容玉烟皮肤冰冷,指腹的触感有些粗糙,让岚望舒觉得有点痒。

    但岚望舒没有躲开,反倒轻声说:

    “疼。”

    面对容玉烟,岚望舒总有意无意想要试探,想要看到对方因为自己而担忧。

    他丢掉手中的玻璃碎片,把掌心摊开,送到容玉烟面前去:

    “破了。”

    容玉烟托起岚望舒送过来的那只手,拇指虚虚地从那条细小的伤口上扫过,并不敢真的碰到。

    岚望舒始终盯着他的脸,他浓密纤长的睫毛此时垂下来,遮住蓝色眼瞳。

    那一刻,岚望舒觉得,面前的身影,和记忆中那个男人,重叠了。

    然而,容玉烟开口,打破了岚望舒的幻想:

    “殿下,我这就叫医生过来,为你包扎伤口。”

    岚望舒被医护人员细心处理好伤口,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被破格换到了国王专用的那间带着最高防御系统的病房里。

    容玉烟从头到尾都紧紧跟随在岚望舒身边。

    晚上的刺杀事件发生之后,容玉烟变得越发谨慎,一刻也不允许岚望舒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此时岚望舒坐在床上,手腕和手指上重新戴上了各种监测设备,身体随意倚靠在宽敞而又柔软舒适的靠背里,转过头,看向沙发区。

    容玉烟和廖忠正并肩坐在沙发上,两只雌虫都神情凝重。

    出了问题之后,医院附近已经被排查了许多遍,又增派了几倍的兵力,各处的防御设备都调至最高级别,但容玉烟并不满意。

    这里是圣保罗皇家医院,是专为王公贵族开设的医院,医院内外都有最好的安保设备和团队,按理说,雇佣兵和普通的杀手,根本连医院的大门都不可能靠近的,更不要说直接进到岚望舒所在的病房刺杀。

    医院内部很可能出了奸细,里应外合,这才会出现,在岚望舒最危险的时候,突然同时擅离职守的情况。

    在容玉烟的要求下,看守的军雌,还有医院所有的工作团队全部被更换,只留下他和廖忠最信任的几只虫在身边。

    可饶是如此,容玉烟还是不放心。

    他想带岚望舒离开这里,回军部去。

    听到这个提议,廖忠隐约觉得容玉烟现在连他也怀疑进去了,便有些愤怒,冷着脸说:

    “这里是陛下休养身体的病房,你觉得现在还有比这里更适合岚望舒阁下的地方吗?

    “军部?你以为军部就有多干净?军部又不是你一只虫开的,你能保证那里就没有危险?

    “除非你把他带去你们星际军的作战基地去。你的基地肯定是最安全的,可你们那个地方,尽是些不懂得照顾虫的糙汉,又没有专业的医疗设备,你觉得,那适合一位刚做完手术的尊贵的阁下休养身体吗?”

    廖忠此时是有些急眼了,讲出许多他这个身份不应该讲出来的僭越的话,可容玉烟不得不承认,他的说法其实挺中肯。

    又思忖一番后,容玉烟妥协:“既然如此,那就留在这里吧,不过,往后不管是什么检查,都不允许岚望舒阁下离开我的视线。”

    见容玉烟终于松口,廖忠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放下来,他摆摆手:

    “放心放心,知道你们两个现在就像戴着情比金坚情侣锁似的,紧紧绑在一起了,任谁也分不开的。”

    廖忠当然是不知道岚望舒和容玉烟的那张婚书的,他不过是随口开了个玩笑罢了。

    可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容玉烟闻言,不自觉朝岚望舒那边看过去,发现对方也正看向他,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岚望舒朝容玉烟露出个浅浅的笑。

    廖忠并未注意到两只虫眉来眼去的劲头,他双手撑着双腿,缓缓站起身,“就这么定了,岚望舒阁下现在需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我在楼上院长室住下,有任何问题,随时叫我。”

    容玉烟跟着站起来,抬手扶着廖忠手臂,送他去门口,“辛苦您了。”

    夜深了,容玉烟面朝岚望舒的病床的方向,端坐在沙发里,通过光脑账号继续处理今晚后续的相关事宜,他眉头紧锁,目光凝重。

    他已经安排了自己的副将和一批亲信军雌,连夜对那活捉的杀手还有医院当时值守的医护虫和军雌,进行单独的轮番审讯。

    可是,容玉烟此时依旧无法安心。

    如果可以,他想亲自去现场审讯,尤其是针对从那矮楼楼顶活捉的雌虫。

    可是,他现在没办法离开岚望舒,也就无法脱身,这想法只能暂时搁置。

    端坐在沙发里,容玉烟陷入沉思。

    今晚这批杀手的幕后指使,来头不小。

    那死亡的杀手身上佩戴的枪支,是最新研发的型号。

    这种型号的枪支,是严格限制在王公贵族内部使用的,普通民众哪怕有钱,也买不到。

    想取岚望舒性命的,是天家那几位巨擘之一。

    容玉烟头一个怀疑的,就是当今摄政王,法尔亲王。

    刺杀事件,不早不晚,刚刚好在容玉烟进宫面见摄政王的时候,发生了。

    时间点卡得这样精准,实在很难让容玉烟相信这只是巧合。

    看起来,更像调虎离山之计。

    容玉烟仔细回想自己和法尔亲王刚才的谈话——

    法尔亲王紧急召见容玉烟,是要转达国王陛下的那道赐婚的旨意。

    科尔国王在外征战已长达两年,自他出征之日起,摄政王法尔亲王便住进了国王的寝宫。

    今晚法尔亲王就是在寝宫召见的容玉烟。

    寝宫外侧的会客厅里,法尔亲王将自己的全部亲信都遣散,只留下自己和容玉烟两只虫,然后开门见山地问:

    “玉烟,你想接受陛下的这道旨意吗?”

    容玉烟看向法尔,反问:“法尔殿下,您想说什么?”

    法尔亲王笑起来,笑声浑厚,“我知道,圣旨不可违逆,可是,你也看到了,陛下并未将旨意直接下达给你,而是先给了我,由我转达给你。

    “我想,陛下的意思,显而易见。

    “赐婚的旨意,一旦进入内阁,审议通过,就要昭告天下,那时候,也就没有回头路了。

    “可是,在这之前,还有另外一条路——

    “你也知道,陛下现在远在边境星群,从那里传达一道旨意过来,路上需要半个月时间,所以,这道赐婚的圣旨,其实是陛下半个月前就拟好的。

    “按照亚特兰帝国宪法,这种情况下,考虑到旨意到达会有延迟,实际国情可能有变,所以,交到我这里的指令,我可以行使摄政王的权利,将旨意留中不发,超过交议最后期限,则旨意自动废除。

    “内阁审议通过婚书的前提,是同时收到雌雄虫双方的旨意。

    “也就是说,玉烟,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赐婚,我可以做这个恶虫,帮你把这道旨意,扼杀在我这里。”

    法尔亲王说罢,停下来,转头看向一边提前准备好的镶金纹的茶杯,那只盛满清透茶水的杯子便悄然飞至容玉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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