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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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佳禾去而复返,窦施然一时呆愣。“王爷怎会此时召我前去呢?”
佳禾道:“主子的心意,不是奴婢能揣测的,还请夫人立即更衣随我前去。”
越王今夜就要召她侍寝?
窦施然没有动,银瑶扶着呆若木鸡的她坐到妆台旁。
她动作利索,不仅很快替窦施然重新梳了头发,替她画了简单的妆面,还更换了衣裳。
起先出宫的时候,窦施然还是妆扮规矩的美貌宫女模样,此刻全然换了模样。
眉眼被巧手勾勒得清扬婉丽,唇色点得红嫩娇柔,一袭海棠薄衫将纤弱的腰肢尽显无疑。
饶是佳禾早已看出她是个罕见的美人儿,此刻仍然被惊艳到了。
方才在水榭里,王爷对避子汤不以为然,或许,很快就要用上。
“走吧。”窦施然略低了头,跟着佳禾向外走去。
她这小院偏僻得很,离越王的书房也远,两人沉默地向前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窦施然并不觉得行路遥远。
春风柔暖,比起乾元宫里沉闷燥热的药味着实要舒适得多。
走到先前路过的那处水榭,又往前走过两个院子,佳禾方才驻足,示意到了。
她站在院门外,窦施然独自进了院子。
廊下值夜的小厮见窦施然来了,上前小声道:“爷已经更衣了,这会儿正在看书,夫人请吧。”
窦施然点了一下头,提步往屋里走去。
越王的书房是京城王府里最宽敞的一处院子,大部分灯烛都没有点燃,黑漆漆的越发显得空旷。
只有越王的书桌旁燃了两盏灯。
烛光映照下的越王倒是跟头先见着的威风八面的战神王爷很不一样。
他身上换了蓝色缎子的寝衣,披散了头发坐在烛光中,周遭的黑暗将他高大的身躯模糊了一些,光线都聚集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五官凸显了出来,衬得他整个人气质大变。
眉目孤寂,清风冷月。
此时的越王,是安静的,慵懒的,甚至是儒雅的。
狻猊。
窦施然突然想起了这个传说中喜静的神兽。
“来了?”
越王低沉的声音把窦施然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上前向他施了一礼,跪在他的身前。
“奴婢岳萦心给越王殿下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越王合上手中书本,扔在桌上,目光落在窦施然身上。
感受到他重如千钧的视线,窦施然的手指越发捏得紧。
两个时辰前,她在乾元宫的暗处打量着他,两个时辰后,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跪在他的身前接受他的打量。
“岳萦心?”越王重复着这三个字。
岳萦心,是窦施然如今的名字。
“是。”
“你是宫中女官?”
“奴婢平常在乾元宫为陛下和娘娘打理茶水。”
“他们喜欢喝什么?”
这是试探吗?
好在对窦施然而言,这样的言语试探,着实是家常便饭。
她淡然道:“陛下和娘娘都喜欢花茶,陛下偏爱木樨和兰蕙,娘娘只饮茉莉和栀子。”
“本王怎么记得皇兄喜欢龙井?”
“陛下的确喜欢龙井,只是御医说饮龙井于陛下龙体有碍,这几年宫中的龙井都是送去景阳宫,陛下已许久不曾饮过。”
越王冷笑,眸光微微闪了下,重新落在窦施然身上。
“你一直在乾元宫当差?”
“奴婢十五岁进宫,初时在尚膳局打理汤水,皇后娘娘喜欢奴婢做的甜汤,便让奴婢去乾元宫里伺候,在乾元宫服侍陛下和娘娘一年多了。”
从皇宫到王府的路上,银瑶已经将“岳萦心”的故事说给她听了一遍。
她当时精神恍惚,不是每一句都记得清楚。
现下愈发佩服皇帝的缜密。
窦施然在乾元宫侍疾三年,对乾元宫的一切事无巨细都很了解,这个侍茶宫女的身份,对她而言,简直是天衣无缝。
“十五岁?你进宫是哪一年?”
“三年前,庚申年。”
三年前才进宫……果然不是她。
越王本就没什么指望,此刻也谈不上失望。
世间万物,总有相似。
她的眉眼和他记忆中的那抹光有些相似,仅此而已。
皇兄是察觉了这一点,才笃定自己会喜欢她吧。
当年在宫中,皇兄应该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皇兄……果然深不可测。
窦施然一直跪在地上,感觉到越王气息肃杀起来,却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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