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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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氏也随即赶来,进殿就看到了康熙与钮钴禄氏携手相望一幕,她面色一僵。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钮钴禄氏,见她面白如鬼,佟佳氏不由得一惊。“皇上,姐姐这是怎么了?”佟佳氏出言打断两人。
康熙没有理会她,而是柔声问钮钴禄氏:“慧敏,你哪里不舒服?怎么没早过去叫朕。”
钮钴禄氏痛得额头冒汗,却紧紧拉住康熙不放。
冰壶突然从斜刺里站出跪倒,她哭道:“求皇上救救娘娘吧!娘娘晚间就开始不舒服,吩咐宫人去请皇上,可是可是她们叫不开景仁宫宫门,后面是娘娘实在不好了,奴婢才大着胆子自作主张去了景仁宫叫门给皇上传话。”
瑞珠愣了一下,她过来的时候永寿宫只叫了太医,好像并没有派人去景仁宫,冰壶这是趁机摆了佟佳氏一道?
康熙看向佟佳氏,目光不善,“佟佳氏,有这回事吗?”
佟佳氏蓦然被康熙点名,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连累到了自身,连忙跪下,稳了稳心神才说道:“皇上,臣妾一直在殿内伺候皇上,对外面的事并不知情,等臣妾回去定彻查此事,给姐姐一个交代。”
康熙冷哼了一声,也不愿让佟佳氏当着满屋宫人丢了脸面,便让她起来,自己则去了外室宣御医询问。
康熙前脚刚走,后脚钮钴禄氏就突然痛苦地呻吟起来,身体痛得蜷缩在一起。康熙闻声急忙进来,立马吩咐随行太医给钮钴禄氏看诊。
李太医颤微着手搭在钮钴禄氏的手腕上,头上冷汗倏地就冒出来了。
他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康熙,冷汗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毯上,“皇上,娘娘这胎恐怕保不住了!”
康熙勃然大怒,一脚将太医踹翻,“庸医!朕要你何用!”
太医顾不得痛,连忙爬起跪好,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皇上,娘娘这胎已然不保,若是不尽快喝下落子药,只怕性命难保”
永寿宫内低压一片,康熙坐在外间,冷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得人心惊胆战,不由得低下头去。
瑞珠站在一侧,康熙的目光扫过她,浮起一丝惊讶,他柔声问道:“瑞珠怎么在这里?”
瑞珠福身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听到娘娘不舒服的消息就赶过来了。”
康熙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你有心了。”
话音刚落,冰壶突然又跪倒在地,哭呛道:“求皇上替娘娘做主。娘娘怀孕已近五月,太医都说娘娘胎像稳固,怎么会突然小产?娘娘多年无子,好不容易才怀上了,如今莫名其妙地没了,娘娘该有多伤心!求皇上替娘娘做主啊!”
康熙蓦然握紧了茶杯,脸色阴晴不定,他突然暴起,挥手将茶杯砸翻在地,‘哐’地一声,碎瓷片四处飞溅,人却站成了木头桩子,无人敢躲闪。
良久,康熙嘴里冷冷迸出一个字——“查!”
佟佳氏连忙站起,她无不歉意地说道:“臣妾奉命代理后宫,却让姐姐出此意外,实在是臣妾的失职,臣妾求皇上给臣妾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臣妾来查明此事。”
康熙冷冷地觑了她一眼,过了一会儿才点头道:“也好,就交给你去查吧。势必要查清楚,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朕必然不会轻饶!”
佟佳氏点头应是,“臣妾必定全力查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