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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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送去书院。小厮出了门户没多久,陈知韵就打开窗子放飞小八,叮嘱它去看看书院里是什么情形。
等小八回来的时候,她正和宫里来的姑姑请安告退。
小八是被阿兄关在金丝笼子里带回来了,不用等陈小五开口说今日在学院所发生之事,话痨的小八已经自告奋勇将事情讲述完。陈小五时不时在旁边补充一些。
陈知韵听后笑着摇头,“小八让我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语出惊人’一词。”
“可不是嘛。”陈逾瑾用手帕抹额间的汗,当裴南湛问他这鹦鹉可是他所养时,他为了维护灿灿的名声,硬着头皮承认下来了。
不然这些天的努力就要全都白费了。
陈小五才不管什么鸟不鸟的,他就想着他的冰鉴,“灿灿明日可还能送六十份冰鉴?我的同窗们都夸你心灵手巧、秀外慧中。”
陈知韵有些为难,“家中并无六十份冰鉴,只能有多少给你送多少了。”
陈小五无奈道:“那好吧。”
阿兄小五上学的第五日,灿灿来京城的第六日,灿灿送来了家中所有的冰鉴。陈小五挨个给书院的同窗们发冰鉴,轮到孟骄的时候。
孟骄嫌弃地看了一眼,陈小五直接略过他,做着鬼脸说道:“爱要不要,巧了还没你的份。”
孟骄眼皮都没抬:“谁稀罕马奴家送来的。”
陈小五脸色铁青,要不是孟骄是庄贵妃娘娘的外甥,他早就一拳落下去了。
书院以孟骄为首的小党派都没接受陈小五的冰鉴,陈小五吆喝着其他人,“来来来新鲜的冰鉴来咯。”
而灿灿在家中学礼仪学礼仪,看画卷看画卷。
灿灿来京城的第七日,重复昨日日程。
……
灿灿来京城的第十五日,阿兄和小五又要去上学啦。陈知韵将绣好的香囊交于二位兄长,她给陈小五所绣的是他自己要求的蛐蛐。对的,蛐蛐。
画样子的时候陈知韵就在感叹着,要不是她画技和绣技还不错,真要给小五画成绣成南方的蟑螂。
阿兄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是能带便好。陈知韵就描了一张松风水月的图样,绣成的香囊。外加天气炎热,她便在香囊中加入草药,让清凉怡人的气味从鼻腔传递至五脏六腑。
既能解夏日炎闷,又有利于身心健康。
两人行走在去书院的路上,陈小五晃着身上的香囊,“近日我过得实在自在,我的朋友们都羡慕我有个这么体贴的妹妹。怪不得刚开始我要灿灿来接我放学,她只说时机未到,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他为了我这个兄长能交到如此多的好朋友,竟然如此费心筹划。”陈小五捧着香囊,诚恳对着天说:“灿啊,阿兄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用心良苦,必广交善友,”
陈逾瑾淡晲了陈小五一眼,近日他的确略出风头。从灿灿送冰鉴那日起,小五的人缘就比往常好。但他似乎有些自作多情了,事实上故事的男主角不是他。
鹦鹉小八也被禁令不许飞来书院,它被关禁闭了。
兄弟二人来到学堂中,这时离上课还有些时辰。陈小五就挺直了身板,在他的位置旁边来回踱步,陈逾瑾没眼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静静坐在位置上研磨。
陈小五来回踱步自然引起了裴南湛的注意力,其实从陈氏两位兄弟进门起,他就留意到了兄弟二人新换了香囊。他向来观察仔细,对细小的变化都能立即找出不同。用裴太傅一句夸奖的话来说,便是“吾嫡孙南湛,有过目不忘之赋”。
他细微地拧了下眉,不为别的,只为这香囊上熟悉的针脚绣法。
窗外的竹影摇曳映在墙上,他的心正如这竹影般,摇摆不定。
陈小五的好友见他来回踱步,坐立难安,以为他有什么隐疾不方便诉说:“子晟,你可是痔疮犯了?”
“滚你丫的。”陈小五直接一脚给他踹了过去,没踹着。他一脸晦气回到位置上,“我新换了一个香囊,可不得劲熏死你,呵。”
陈小五的好友一拍大腿,“怪不得我总闻到一股提神醒脑的清香,原来是你身上的香囊!”
“晚了,刚才你还出口有辱斯文。”
“哎呀大家都是兄弟才这么不拘小节,消消气消消气,让我看看这香囊,哎这图案挺别致!竟然是蛐蛐!”
“那可不!我妹妹当代圣手,你瞧这灵动的蛐蛐还有那绿叶儿。”
裴南湛目光一直落在二人身上,陈逾瑾轻唤他,“可是吵到裴兄?”
“非也。”裴南湛否认,目光落在他身上:“陈兄腰间的香囊可否让在下瞧瞧?”
陈逾瑾心中一乐,可算是有点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