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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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事也是人情往来,这些日子也有人上门吊唁拜访,不过宗室上门的,还只有元澈这一个。
明棠望着元澈满脸惊讶,他看着她披麻戴孝,点头示意,“节哀。”
明棠连忙回礼,她边叫人去准备一下,一边就把元澈和元治往屋内请。
“府君怎么来了?”
明棠说起这话的时候,满心都是诧异。拜访她的人,有宫里得势的中官,还有其他一些官员。但宗室是没有的。毕竟她这后妃还没真正做上,位份不定,前途如何也不知道。这几代先帝的后宫,不到最后不知道谁是赢家。
明棠和成太后关系密切,但还不足以让那些平日里高傲的宗室们屈尊降贵的的来她门前。
元澈点头,“我听说美人的父亲已经离世,于情于理,我也应当来看看。”
明棠把他往屋里引,她的这些亲族才在南朝经历过生死劫难,到了魏国能有栖身之地,已经大为庆幸,再加上被明棠一阵耳提面令。原先生出的那些逞威风的心思全都打了下去。
能传承到如今的家族,都有点脑子。人离乡贱,更何况这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就算再风光,除非明棠有个做皇帝的儿子,否则一行人在洛阳里还真的没有什么依仗。小心谨慎都还来不及,更别提和那些皇亲国戚一样的嚣张跋扈了。
故而亲族们在外,全都是安分守己的模样。
元澈看了几眼那些年岁较大,很明显是明棠亲族的人。有些惊讶,“美人亲族倒是知礼。”
洛阳里头从来不缺飞扬跋扈的人,只要得了天子的宠爱,不管身份之前如何,仗着天子宠爱,连宗室都敢欺辱。
他来之前已经早有准备,见到董氏族人全都老老实实,很是意外。
“府君说笑了,我们本来就是背井离乡到洛阳的。谨小慎微本来就是本分。”
元澈先去灵堂,对着上首的灵位一拜上香。他回身看见元治站在那儿,没有太多动的意思。明棠也不在意,正要开口请面前这兄弟俩到隔壁的静室里休息。毕竟丧事吹吹打打,还有哭丧的闹腾成一团,听着两耳嗡嗡直响。
孝子孝孙听着没事,宾客来了,是要另外安排地方,不能让宾客陪着一块受吵。、
元治见明棠要请他和兄长到一旁的静室里去,正要迈腿,就见着兄长一眼看了过来。
元治没打算给明棠父母行礼,他和明棠的父母素不相识,何况他们在南朝的官位,也不足以让他行礼。元澈看他,下巴往跟前的一转。元治没法,只能和元澈方才一样,好生给行礼上香。
董氏族人们没听明棠说起两人的身份,但看两人衣着气势,以及明棠的态度也知道这兄弟俩身份不一般。和之前见着的那些中官还有官员都不一样。
见他们行礼,董氏族人们也诚惶诚恐的回礼过去,不敢有半点的慢待。
元治满是不情愿,起身见到元澈看着他的双目,不得不将脸上的不合时宜全都收拾干净。
明棠将他们请到房内,屋子正中有个火塘,上面烧着一只水壶。她把水壶取来,倒了两碗茶汤送过去。
茶汤是她亲手煮的,内里加了点去年收集的干花,倒出来,另外有一股花香。
“听闻美人父母离世,还望节哀。”元澈放下她递过来的青瓷盏道。
元澈话语说的诚恳,面前的人用那双乌黑的眼睛望着他。她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显出全然的专注和无辜。只要稍稍抬眼,就能在她眼眸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乍一眼似乎她满眼全是自己。
“其实……”明棠有些不好意思,“我和父母已经十年没有见面过了。”
十年不见的人,就算站在她面前,不自报家门,她根本认不出来。那点所谓的亲子情更是没剩下多少。
宾客都抱着一番客气,她顺口就顺着话往下说。元澈的话语和神情太过诚恳,弄得明棠都不好意思和之前一样装下去。
“我原本以为,这次可以和他们见一见。”明棠迟疑了下,“只能说世事无常。”
如今连年战事,哪怕那些皇亲国戚也说不好自己哪日就丧命。她生身父母丧命于刺史起兵,再平常不过了。
她说完,去看元澈,实话实说“府君今日来了,我真的是吓了一跳。”
这话听得元澈有些想笑,明明是在宫里出来的人,但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说什么了。
“你我的交情,应当来看看的。”
明棠的脸色顿时有些古怪,元澈见状,“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明棠见着元澈身边的元治,脸色和她也差不了太多,正巧元治也随着元澈的话看过来,两个眼神一对上,彼此眼里都是浓厚的迷茫。
她倒是知道自己救过他,不过来来往往的,她自忖应当还没有到让他放下身段的地步。
不过她很快又高兴,反正又不是她逼的,既然是他自己乐意来,她好好全收了不就好了。
又不是元徵,元徵那儿有个皇后,死死盯着她。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把所有的账都算在她的头上。偏偏元徵还动皇后不得。
“府君说的很对。”
明棠此话一出,见着元治的眼神更加奇怪了。她冲元治笑笑,转头去看元澈,她给他上了茶汤,又将茶点也一块摆上。
元澈用了块茶点,茶点是庖厨的人做的,和她亲自调制的茶汤比起来就逊色了许多。明棠见他神色不太对,接着就看他把茶点放下来,“这茶点做的不好,比起茶汤逊色了许多,甜腻的太过,反而遮掉了之前茶汤的味。”
“这是庖厨下的人做的,茶汤是我之前就煮好备在那儿待客。”
元澈有些惊异,“之前在宫里没听过你善煮茶。”
明棠摆摆手,“这都是无事学的,何况陛下也不喜饮茶,只是自己煮来喝的。”
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这茶汤煮在这里,府君和郎君倒是头一个喝的。”
那些上门的宾客,除了在宫里勉强算得上同僚的黄门之外,其余的人多少要和她避嫌。礼物送到,告知来人何人之后,便离开了。备下的东西自然没有派的上用场的地方。
元澈闻言,低头又喝了一口。
“府君,你在外可听到什么有关我的消息?”
明棠见元澈眼里的迷惑更浓厚,“我在宫里听说,皇后在上柱国面前说我的事。”
“你担心上柱国会对你不利?”
明棠觉得楼玟一个权臣,要斗也是和元徵还有那些朝臣斗,应该不会把力气用在她的身上,不过她总有些提心吊胆,毕竟小命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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