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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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并不太关心。即使元徵年少,也还是天子,多疑是皇帝的本性。她无能为力。何况这次她只是顺手为之,没有一定要为元澈达成此事的心愿。
“前任城王的死,和先帝有关系。”
元徵望着她的笑脸突然道。
元徵的话没有说完,他笑了一声,“如果他真的有才能,能为朕所用。那倒也没什么关系。”
他话语说完,手里一松,原本被他抓在手里的鸟儿腾空飞出去。但鸟才展开翅膀就掉了一边,明棠这才知道这鸟已经被减掉翅膀,飞不起来了。
元徵双手从后环过来,将她给拢住。
元澈这里和宫里比起来,还是显得有几分清冷。除却几个老仆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如今大雪封路,想要和外面取得联系,少说还要几天,至少等雪停,并且暖和一些之后才能叫人出去告知消息。
在此之前,只能在这儿待着。
元徵黏明棠比以前要更多了。在宫里的时候,上头有两个太后管束,还有太傅那边盯着,他就算如何,也有分寸。
现如今,管他的不在,就试探性的胡天胡地了。
元澈在的时候还好,一派的圣明天子做派,但是元澈不在眼前,他就熊抱过来。找尽机会,各种亲近。
这个年岁的少年,蠢蠢欲动,对和自己完全不同,且已经完全长成的明棠,充斥着好奇和无尽的探索欲望。
到了夜里,他开始琢磨着让她陪着一起睡。他满脸正气,话语说的堂堂正正,“臻臻以前也是陪着朕,这次为什么不行?”
他问得坦坦荡荡,满脸委屈。
为什么不行,明棠恨不得一头撞过去,把这家伙给撞出去。
那时候元徵才十岁上下,现在他多大了。挨他近点,就要担心那里窜出一只手来。白日里就算了,晚上她怕不是被这小狼崽子连肉带骨的全都嚼吧干净了!
她当然不肯,元徵拉着她,言语幽怨“你变了。”
“我怎么变了?”
明棠脑袋被他闹得嗡嗡的疼。
“以前臻臻总是在朕身边的,现在想要躲着朕了。”
明棠正要开口,听到外面咚的一声响。响声不大,但足够让人听见。
“什么人?”
元徵出声,外面没人回应。但困住她的手臂却有些松弛。
明棠乘着这个机会挣开,把元徵推到床榻上,拉过被子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我出去看看。”
她一出去,就见着个老仆,等在隔壁。
她住的屋舍就在元徵旁边,刚才那声,应该就是老仆弄出来的。
老仆颇有些心惊胆战,那声响是主人让他弄出来的。
之前他来过一回,发现小娘子在天子这。他折返回去,主人听说他的话之后,叫他在外头随便弄出什么稍微大些的声响。说天子年岁小,但看重脸面,知道有人在,就会放人出来了。
但是内里的天子听着却不高兴。
“这是郎主让奴送来的。”说着老仆把手里的书卷送上。书卷用帙布包好,老仆小心的抱在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弄脏了。
明棠道谢接来,钻入屋子里。
打开来看,发现送来的是医书灵柩。灵柩是说人浑身上下的脉络。学医之初,先要学这个。
她当时随口一说,没想到元澈竟然真的给她送了来。
书卷展开一看,上面还有细小的字体,和正文的字迹不同,字骨如刀,勾撇里都有一股杀伐。应当是元澈做的注释。
她看了小会,就看的头痛。好生收拾好,放在一旁,等着下次就寝之前再看。
第二日元澈过来了。
元徵打不了猎,没什么其他可以发泄精力,元澈过来,和他下棋。
修身养性这个东西对于少年人来说根本就不合适,元徵坐下来没有多久,就往明棠那儿看。
“陛下专心。棋局已到了一半,不能分心。”
觉察到元徵的走神,元澈出声提醒。
元徵捏了一颗棋子在手里,看了一眼面前的元澈,“阿叔娶妻了没有?”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元澈抬眼,“没有。”
“这不应当,朕听说宗室子弟十五六上,就已经娶妻。阿叔怎么没有?”
“臣头上没有父母做主,再则臣自小脾气怪异,兄长也难以给臣说合。于是就拖到了现在。”
元徵点头,表示明了。
“朕回去之后,给阿叔赏赐几个宫人如何?”
明棠忍不住要翻白眼,“陛下,我想到外面。”
元徵才点头,她就从坐床上站起,往外走。
元澈看着明棠到了门外,看向面前的元徵,元徵依然捏着棋子,对他笑,“都是朕惯的,让阿叔见笑了。”
少年天子里话语里的纵容,哪怕隔着字句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元澈微微抬头,瞬息的功夫,他一笑又低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