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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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校的惯例,“友好”地进行打招呼。“你们今年还是苏宴北和司哲啊。”
“对啊,不像你们,今年换人了。没事,新血液新动力,说不定能扭转乾坤。”
硝烟一触即发,谁也看不顺眼谁。
苏宴北和对面黄队主力不经意对视,对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个笑容,然而笑意并不达眼底。
对此毫无所谓的苏宴北淡然收回视线,气得对面差点咬牙切齿。
比赛马上要开始,双方各自回到休息区,开始做热身运动和商讨战术。
黄队主力严弘轩走到一个两米高的球员旁边,低声嘱咐他:“等会你的任务就是盯紧苏宴北,必要时,可以使一些战术手段。”
对方点点头:“我晓得。”
十五分钟后,双方热身运动结束,比赛开始。
黄队率先运球进攻,绿队防守。
双方先是彼此试探,随着司哲从对面手里抢到球,传给苏宴北之后,气氛火热起来。
苏宴北运球躲过对方防守,三步上篮,绿队夺下首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宴北!”
“苏宴北!”
“十二中最棒!”
叫喊声铺天盖地,场面被点燃。
开场十分钟,苏宴北和司哲配合得天衣无缝,频频得分。篮球一到了他们手里,就跟活了似的。
特别是苏宴北,简直是遇神杀神,根本没有一个人能防住他。
哪怕是黄队的严弘轩想办法力挽狂澜,还是无法阻止双方分值越拉越大。
“梁竖,你搞什么?”黄队一个队员不满地对着两米高的队友低吼,“让你防守苏宴北,你防去哪了?”
“你两米,苏宴北一米八八,你居然扣不下他的篮!”
“你的身高是白长的吗!”
梁竖看向严弘轩,看到他轻微点头,然后心中有了决断。
在苏宴北投篮的时候,梁竖故意假装盖帽,狠狠朝苏宴北撞过去。
梁竖本来就长得高,块头还大,他使劲全身力气去撞,苏宴北被撞倒在地。
哨声响起,比赛暂停。
现场发出倒喝彩的唏嘘声,梁竖的动作过于明显,明眼的观众都能看出他故意撞人。
即使两校积怨年深月久,十七中的观众也不想看见他们学校以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取胜。
他们要的是光明正大的胜局,而不是胜之不武的战果。
裁判走过来,宣判结果。
黄队防守犯规,绿队篮球进框,绿队获得一次罚球机会。
罚球站位前,苏宴北朝黄队的人走过去,梁竖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干嘛?”
苏宴北没看梁竖,走到严弘轩面前:“表弟,多加努力。”
严弘轩皮笑肉不笑地说:“表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苏宴北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转身走回罚球点。
像是要故意逗弄对方,苏宴北罚球的时候,头都没抬,随意朝着篮筐的方向扔。
篮球砸到篮筐上,绕着篮筐不停转圈,一直没有落下去。
众人的心悬成一线,都在盯着篮球看。
苏宴北看都不看,转身向后走去。
篮球又转了两圈——
进去了。
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严弘轩脸色有一瞬间不自然,苏宴北这分明是在向他示威。
不,不是示威,是根本不把他当对手。
不然苏宴北不会直接转身走人,连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一个,甚至连抢球准备都不做。
恐怕在苏宴北心里,球就没不进篮的可能。
严弘轩路过梁竖的时候,低声道:“力气再大一点。”
把他撞得上不了场,看他还怎么嚣张。
梁竖领悟到严弘轩的意思,轻微点头。
司哲看到他们的小动作,嗤笑一声。
再度开场,苏宴北似乎有意逗弄梁竖,每次他撞过来的时候,苏宴北都假动作绕开。
一次梁竖撞得狠了,没撞到苏宴北,却自己跌了个狗吃屎。
观众席上发出取笑声,甚至有倒喝彩的人喊着让他“滚下去!输不起别在那丢人”。
唏嘘声一波盖过一波,激动的观众一个劲往台下扔矿泉水瓶。
苏宴北投完球行经严弘轩,似笑非笑地鼓励:“表弟,加油。”
气得严弘轩又派了两个人去堵苏宴北。
苏宴北也不强行抢着出风头,他们堵他,他就把球传给司哲。
司哲趁着防守空虚,迅猛进攻,黄队赶过去之前,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完美落入篮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十二中必胜!”
“司哲!”
“苏宴北!”
球进篮,两人默契击掌。
接下去十几分钟,两人掌控全场,配合无隙可乘,哪怕苏宴北被堵得无法投篮,司哲依然不断拿分。
最终,十七中的带队老师看不下去,暂停了比赛。
“换回正常防守!都给我好好打,你们嫌还不够丢脸吗!”
“输也要输得光彩!”
黄队被一顿劈头盖脸,如丧考妣,士气明显断崖式下跌。
严弘轩有心拯救局势,却无力回天,就连他自己,都被苏宴北盯梢。
他每次刚拿到篮球,苏宴北立马抢走。
到后期,队友都不敢传球给严弘轩了。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对方实力过于强悍,实在没法抗衡。
绿队士气一路飙升,摁着黄队狂打,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十二中以碾压的方式赢得友谊赛。
赛后,双方握手言和。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十二中的带队老师笑眯眯地说。
十七中的带队老师笑容都快挂不住了,还要一个劲附和:“对对对。”
言罢,十七中的带队老师又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学生。
苦苦训练一年,还被虐得跟狗一样,简直是让别人看笑话。
两校的人员“友好”交流过感情,最后彼此用力握手道别,使力的程度,就跟同敌人对垒差不多。
严弘轩报复性地握紧苏宴北的手,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反钳制。
“表弟,”苏宴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说出来的话还是使严弘轩忍不住额角青筋暴起,“多吃点。”
严弘轩克制住想挥拳的举动,皮笑肉不笑地说:“表哥啥时候来严家做客?自从小姨离婚出国,你都没来看过外公了。”
苏宴北神情疏淡,轻描淡写地回答:“会去的。”
至于到底什么时候去,双方都极其有默契的没有提及。
比赛结束,观众陆续离场,风怜拖着温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宛宛,走,我们去找他们。”
温宛的思绪在飘散。
苏宴北在球场上有一种叱咤风云的魅力,和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令人着迷,使人沉沦。
直到风怜出声,温宛才回过神来。
下阶梯看台时,温宛和对面的女生对视了一眼,情绪莫名低落下来。
是她,那个给苏宴北递护腕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