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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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来做了个噩梦。

    梦里光怪陆离,杂影接连交错。廊檐高啄,大漠风沙,一帧帧一幕幕,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醒来后,头痛欲裂。

    他半坐了起来。眼眸低垂,眉心拧得紧紧的。

    等缓过一阵头痛,便发现那个叫来喜的小厮端来一碗药,说是治风寒的。

    他也注意到自己烧得厉害,这会儿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于是接过药碗,准备像之前在医馆时那样,一饮而尽。

    碗弦贴近嘴角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抬眸,看了眼站在床边的人。

    “你刚刚,说这是,什么药?”

    “是风寒药,快喝!磨磨唧唧的,这可是姑娘专门给你开的药方。”

    凤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他刚刚闻出来了,这不是风寒药。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单单靠闻就知道这药有问题,就是潜意识的觉得有问题,出于直觉。

    而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斜了一眼床边的人,陈述道:

    “你要,害我。”

    他得出结论。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端来一碗不是风寒又称是风寒的药让他喝。

    又脸色急切,心怀不轨之相。

    宝来质问他,“为何,害我。”

    对方顿时像被揭穿了真相一般,炸了。跳起来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宝来一个字没听。

    在他看来,这是事情败露之后的恼羞成怒。

    最后那人摔门而出。

    足以证明。

    他的视线从门口移回屋内,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道门,一扇窗。且还是挨着的,若有人守着出口,退无可退。

    刚刚梦里有些画面,但宝来并没有记起什么。明明似乎有些线索,但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

    不过宝来对此还算淡定。他已经失忆有段时间了。前几天浑浑噩噩,一直是半清醒状态,这次醒来,稍微清醒一点,也算不错。

    说实话,能慢慢恢复,记起自己是谁自然好,但若恢复不了记不起来,也无所谓。

    反正他都是他。并不会因为他失了前面的记忆就变得不是他。

    不过现在有个棘手的事。刚刚那人,显然是要害他。

    屋外又有脚步声传来,宝来的耳朵动了动。

    声音越来越近。

    出于本能反应,他翻身下床,随手取了榻前的银钩,藏进了门后。

    既然要害他,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门没有关,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带着淡淡的清香。

    不是刚刚那人。

    宝来看着她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着什么。

    小肩瘦削,散着头发,脖颈若隐若现。

    若是想一击毙命的话,除了心脏,就是脖颈。那里皮肤脆弱,且血管,

    “哎呀宝来!”

    脑中思绪被打断,他突然对上了一双杏眼,水盈盈的,干净澄澈,像山上的泉水。

    “你躲在门后面做什么?”

    “宝来……?”

    “你背后藏了什么?”

    宝来这才意识到,刚刚在她转身的时候,他藏了手里的银钩。

    脑子有些昏沉,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用脑过度的原因。

    这个女人正在扒拉他的手。

    耳朵也嗡嗡的,只知道她那张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至于说的什么,完全听不清。

    他伸手擒了她的下巴。

    耳边终于清净了几分。

    甩了甩头,宝来又恢复了一丝清明。

    这个人是今日在河边刚遇上的。

    现在想想,这里的人都是今日刚遇上的,应当不是之前害他失忆的人。

    不过刚刚那个小厮,对他多有怨言,有现在要害他的可能。而这个女人,眼睛里却是善意。

    当是,不会害他。

    “哎呀宝来,你松手。”瑟瑟挣扎着,兀自镇脱开他的手,“你怎么回事啊?”

    想到他淤血没清又发了高热,很是可怜,瑟瑟不与他计较。见他手上有些血迹,还重新给他包扎了伤口。

    而后将之前的药汁端来,“宝来,你把这个药喝了。”

    “……不喝。”宝来的视线从手上移到面前这碗汤药上,拒绝得很干脆。

    他很清楚自己是染了风寒,也很清楚,这碗药汁,并不是治风寒的。

    亲耳听得他说不喝,瑟瑟皱了秀眉,

    “你为什么不喝啊,这是祛风寒的。你看看你,脸烧得通红,声音也哑得厉害,不喝怎么行?”

    她端着碗上前,对方后退了一步。

    瑟瑟见他整个人摇摇欲坠,连站都快站不稳了,于是也不再逼他。

    而是赶紧吩咐赶来的来喜扶着他,将他扶到榻上躺下。不知是头晕还是头痛,瑟瑟见他扶了好几次额头。也没有再抗拒。

    她吩咐来喜去准备了一块湿帕子,拧干了水搭在宝来烧红的额头上。

    宝来这会儿还算乖,听话的半躺在床头,而且半躺得很是板正,一动不动的,那湿帕子搭在额头都不用担心掉下来。

    只偶尔转动一下眼睛,瞧她。

    瑟瑟也瞧他,

    “你肯定是穿得太少了的原因。”今日大冷的天,他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像农家的单衣。尽管回来已经换了小厮的冬衣,但这一路说短不短,不冻着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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