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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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天色有些晚了,谢氏留了晚饭。等武安侯回来之后,大家一道在静心院用膳。席间其乐融融。
用完膳,已经是戌时,自然是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沈宓走在最后。她是侯府嫡出,气质不错,长相清丽,眼睛有些像谢氏。
看见前面的二人,沈宓的眼神闪了闪。
那小妇人似乎是走的时候没看路,一脚踩空了。眼见着就要摔到地上,不过旁边有人及时伸手,勾住小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姑娘您看!那人又在勾引世子!”丫鬟莺儿心里愤愤,看着世子对那女人如此亲密,气急败坏,“大庭广众搂搂抱抱!姑娘您刚刚没看见,在席间,世子夹什么菜,她就夹什么菜,世子喝茶,她就喝茶,眼睛都快安在世子身上了!真是不要太明显!太不要脸了!”
沈宓没接丫鬟的话,而是横了她一眼,“人家二人是夫妻,勾个腰有什么置喙的?”
莺儿一听,顿时有些傻眼。姑娘这次怎么与之前的反应不一样?她刚刚之所以敢那么说少夫人,皆是之前姑娘的意思。不然她哪里敢?
莺儿声音小了些,“姑娘,您之前不是说,锦氏身份低,不配为沈家妇吗?怎么这会儿……”
“那是以前!”沈宓瞪向自家丫鬟,说起这个她就来气,“如今,可不一样了!”
谁知道那个人还会回来?!
沈宓现在怕是比任何人都希望,前面二人赶紧琴瑟和鸣。
身份低些就低些,总比那个人回来挡她的道好。
沈宓瞧向前面那小妇人,臻首娥眉,身姿窈窕。她一直都知道,她这个便宜嫂嫂,姿容绝色,且性子和软可欺,最是吸引男人。
现在只希望能给她争点气,让兄长彻底忘了那个人。
看了一会儿前面二人,沈宓收回视线,警告莺儿,“你是我的大丫鬟,自来只有长者赐,断没有妹妹送的,所以你给我收了那起子心思,明白吗?!”
一句话断了莺儿所有的隐秘心思,莺儿瞬间白了脸,有心思被人知道的尴尬,还有被断了念想的不甘。
但即使心有不甘,又有什么办法,只得低了头小声答一句“知道了”。
再说这边,瑟瑟终于站稳了些。
千小心万小心,她连吃饭都只盯着沈颜川夹过的,没想到却栽在这里。
要是过多引得沈颜川的注意,直接朝她后脑勺来一下…
瑟瑟打了个寒战。
她微微仰着头,看向面前这人,小手却是来到腰间,刨了刨那大掌。
箍得人生疼,也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
腰间被箍住的地方有些烫,但瑟瑟顾不得这些,因为她在发抖,又不敢表现出来,所以精神一直高度集中,无暇他想。
沈颜川垂眸,盯着自己的小妻子,觉得她似乎有些不一样。
眯眼打量了一会儿,没瞧出什么异样,他收回手,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路都不会走了?”
听到这个瑟瑟有些囧,刚刚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子儿。
她勉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刚刚没怎么看路。”
沈颜川也没在意,没追问,而是伸手,揉了揉她乌黑的头发,评价道,“又长高了点。”
瑟瑟嫁入侯府时才十四,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反正在侯府的这两年,她确实长高了些。
这个瑟瑟不否认。
又听得他问:
“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出府了?”
来了,正题来了。
温和的声音,一如前世他轻斥她出府一样。明明掺杂着一丝冷意,她那时怎么硬是没听出来?
还以为是关心则乱。
瑟瑟不疑惑他刚回府怎么就知道自己昨天出府了。不外乎有人提前汇报。
面对质问,瑟瑟绞尽脑汁在想怎么回答。
旁边孟嬷嬷见状,以为姑娘沉默不答,这可不行,于是开口帮她解释。
“世子,姑娘她昨日也不是有意的,是三姑娘不知与姑娘说了什么,姑娘一时想不开才不管不顾出了府。”孟嬷嬷不认为出个府有什么不对,不过昨日姑娘那样吵着闹着,却是有些失了仪态。
她以为世子问的是仪态的事。
一听是沈宓说了什么,沈颜川微微皱眉。
“她与你说了什么?”
“……她说我蠢。”瑟瑟顺着嬷嬷的解释接过话,仰着小下巴委屈的瞅了沈颜川一眼,发现他脸上有些冷意,心里颤颤的,但还是强装着继续,“我又不蠢,她那是在骂我。”
瑟瑟告状。其实也不是告状,本来就是事实,她只是将事实陈述出来。那沈宓确实说过她很蠢。
小脸气鼓鼓的,又带着几分委屈,
沈颜川原本还有些沉着脸,却被她这小模样给整笑了。伸手,扯了扯她的小脸,
“嗯,不蠢。以后莫理她就是了。”
“嗯。”
瑟瑟乖乖的任由他扯脸,这人也不知什么毛病,最喜扯她脸揉她头发。
就像是在逗弄小宠物一般。
瑟瑟被自己突然的想法惊到了,偷偷瞄了对方一眼。
可不是在养宠物?还是一只占着位儿的宠物。平日里好吃好喝,等那人归来的时候,就要将她残忍抛弃!
……
因着一下午的胆战心惊,晚上,小宠物瑟瑟做了噩梦。
梦里的场景便是前世她被迫喝药的画面。
她挣扎,她呼救,但沈颜川居高临下,强势的按住她,将药灌进了她的嘴里。
还恶狠狠的凶她:“宠物就要有宠物的自觉,还想逃?下辈子吧!”
吓得梦里的瑟瑟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后场景转换。
画面飘飘渺渺的,有些看不真切,但依稀可见是一间禅房。
禅房清净,里面并无多余摆设,只一张木桌,桌上立着一块木碑。
碑前站着一人,一身白衣,瑟瑟只能看见他的背影,瞧着与沈颜川有些相似,但看着更清瘦些。
视线再往前,瑟瑟看见了那碑上的字,
“爱妻锦氏之墓”
瑟瑟一愣,
这是,给她立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瑟瑟想,还算有良心,还给她弄了个牌子。
但转念又想,不对。
前世她死了,但侯府少夫人可没死,那个人要顶替她成为少夫人的,所以断不会给她立碑。
难道是…那人也死了,给那人立的?
极有可能。
看这人背影,很年轻,还是风度翩翩少年郎。
看来那人也早逝呀。
不能长相厮守了。
瑟瑟嘟囔了一句,紧蹙的眉总算有些缓了。
好可惜哦,哼。
但又觉得好气,
连死了都要用她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