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我不难哄的 喜欢的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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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回到公寓,身上又是一身的尘土,祁倦去浴室洗了澡,热气缭绕,浴室里弥漫的都是熟悉的香味,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洗护用品快用完了,得找时间补充点儿了。黎弛和祁倦同进同出,共用浴室,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晚上睡觉的时候,黎弛被祁倦抱着,温热的体温将他环绕,这种感觉很安心。
好像融为一体了。
半夜,祁倦醒了,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冲了水洗了手,打着哈欠打开卫生间的门,然后整个人都清醒了。
“我操??”黎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睁着一双涣散的眸子,愣愣的抬起头看向他。
看到他后,他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一点水意。
祁倦以为他是要上厕所:“大半夜的,吓唬谁呢?”
“你吓到我了。”黎弛反而反咬一口,嘟嘟囔囔道,“还以为你不见了。”
祁倦:“做噩梦了?”
黎弛迟疑了会儿,才点了点头:“是噩梦。”
黎弛做噩梦了,仿佛灾难后留下的创伤,祁倦后知后觉,他好像在黎弛的潜意识里留下了阴影。
黎弛变得害怕和他分开。
丧尸潮结束后,他很黏他,他以前也很黏人,祁倦没有太在意,他习惯了这种黏人程度,等他发觉有异,换个角度再看,他的粘人程度达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他晚上偶尔会盯着他的脸看大半宿,熬成了兔子眼,祁倦对别人的注视很敏感,留意之下,黎弛晚上盯着他看的时候,经常会被抓包,往往那时候,祁倦会亲他,亲得他气喘吁吁。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点呼吸声都很明显,更别提那样的粗喘和舌吻间发出的水渍声。
祁倦把人亲得浑身发烫,伏在他耳边问他:“我是梦,还是真的?”
黎弛张着嘴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沁着凉意的呼吸进了他肺部,出来时就是发烫的了:“不是……梦。”
祁倦问什么,他答什么,像个聪明的乖孩子。
“梦里的我是什么样儿的?你分得清吗?”祁倦问他,“会把你亲得喘不过气吗?”
“不……没有……”黎弛说话嗓音都还有点颤。
没有亲过,还是没有分不清?
“抱歉,我好像亲得太过了。”祁倦道,“但是是你先勾引的我,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的脸看,你忍得住不亲我,我可忍不住不亲你,你听听看……”
他捏着他的耳垂:“你多会喘啊,喘得我都*了。”
黎弛抬起手,手背抵住了唇,呼吸声是半点没小,他偏过头,垂着眼,那点绯红的耳垂颇为我见犹怜:“可是……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
怎么能怪他喘成这样。
祁倦低笑了声:“我只是亲了亲你,我还没有脱下你的衣服,也没扒掉你的内裤,但你就喘成了这么一副……勾引人的样子,你是不是天生就这么会勾人?用你这张好看的脸,用你这张漂亮又柔软的嘴唇,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勾引得人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去哪都带着。”
黎弛羞耻得指尖蜷缩,把手往下放了放,露出了大半张脸,角度也是最好看的,从泛红潮湿的眼尾瞥向祁倦,他说,他没有。
“你的皮肤真的很容易红,都还没有欺负你,红起来跟桃子一样了。”祁倦说,“……我很喜欢吃桃子,一口咬下去,又多汁又甜,你也会很甜吗?”
说着,他在黎弛的脸颊上轻咬了一口,黎弛清晰的看见了祁倦的睫毛,瞪大了眼睛,又羞红了脸。
“我……”他吞咽了一下,“我这里更甜。”
祁倦哼笑了声,黎弛的脸红得已经不成样了。
聪明的乖孩子会有奖励。
祁倦晚上经常性的会加点夜宵。
这几天,黎弛晚上醒来,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状况在减轻,窝在他怀里能睡得沉。
两天后,祁倦和黎弛跟着项鹰他们上了一趟山采药,没想到这山上出现了变异蜘蛛,路上祁倦差点被那麻烦的蜘蛛丝缠上给拽走了。
深山老林里,路上杂草丛生,祁倦脚下绊倒了一根蜘蛛丝,这玩意儿很有粘性,刀还斩不断,有点麻烦。
队伍里乱了一阵,很快又整顿了队形,蜘蛛丝没法用刀砍,他们意外的发现能用火烧,变异蜘蛛在拽着祁倦的走,然而很倒霉的挑了里面最硬的茬。
祁倦的脚死死踩在原地。
黎弛脸色阴沉。
黎弛很生气,生气这破东西跟他抢人。
他们最终在树上发现了那蜘蛛的踪影,几人围攻之下,蜘蛛掉了下来,匕首穿透它的身体,刀尖陷进了泥地中。
是黎弛的匕首。
他杀了蜘蛛后亲手把它削了。
变异的蜘蛛体型也变大了,毛茸茸的脚有点让人背脊发麻,黎弛表情冷得让人寒毛卓竖,削完回过头,对祁倦无害一笑。
“没事了,不用怕。”他说。
别人看他这变脸的功夫,还有他下手狠厉的模样,对他有点儿怕。
却见祁倦勾唇,匪里匪气的硬汉夸道:“挺厉害啊,小帅哥,过来扶我一把,哥哥腿都吓软了。”
黎弛被夸得不好意思的一抹脸,跑上前扶住他。
旁人:“……”
后面的路他们更小心了,祁倦一路牵着黎弛。
回到基地已经是深夜,祁倦进浴室洗澡,水流冲刷着身体,温水让肌肉都得到了放松,他抹了把脸,余光扫到了磨砂浴室门外贴着的一道黑影。
水声蓦地停下了。
浴室里沾着水声的脚步声响起,潮湿的手握住了门把,往外一拉,门开了,门外想跑开的黎弛被他勾着衣领扯了回来。
祁倦黑发搭在眉间,发梢往下滴着水,滴在了黎弛的肩膀上,他道:“搁这儿当守门神呢?偷听有什么意思,要不你弄个椅子来,在外面坐着,我直播给你看?”
黎弛涨红着小脸蛋:“不、不好吧。”
“我就是……想给你拿点药。”他拿出手中的药管,低着头看了眼祁倦的脚。
祁倦的脚踝上被今天那蜘蛛丝给勒出了印子,磨破了皮,水冲过时还有点刺痛,这会儿已经没有感觉了。
“但是我现在伤口碰了水,很疼。”祁倦说,“上不了药。”
黎弛捏着药管:“那……那怎么办?”
祁倦阖着眼,似是认真的思索了后,说:“上点别的止止痛吧。”
“什么……”别的。
后面两个字黎弛没有说出来,被拽进了那会吃人的浴室,里面残留着祁倦洗澡的热气,熏得黎弛小脸通黄。
……
黎弛在浴室里洗了今天的第一个澡,他包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摸了摸自己日渐明显的腹肌,脸色红润,颇为满意。
干净的衣服被弄湿了,祁倦的浴巾也被黎弛裹走了,他干脆不遮了,直接从卫生间里走了出去??客厅的窗帘没拉。
“哥,你怎么出来了?”黎弛拿着衣服道,他刚想给他送衣服。
“你拿走了我的浴巾。”祁倦拿过裤子说,“再不拉窗帘,你哥要被人看光了。”
他站的这个角度当然是看不到的。
祁倦散漫道:“说不定已经看光了,昨天晚上拉窗帘了吗?你说会不会有人,拿着望远镜,在对面的楼里往这边看,就在这儿……”
他穿上裤子,从黎弛身后扣着他的肩膀,指了指沙发,在他耳边道:“会看到我的汗是怎么滴到你脸上的,你又是怎么乖乖伸出舌头让我亲的。”
“你不要说了。”黎弛道。
祁倦笑了两声:“骗你的,拉好窗帘了,你那种表情,我怎么舍得让人看到。”
祁倦很坏,谈恋爱之后的祁倦更坏了。
而黎弛和他恰恰相反,他很听话,谈恋爱之后更是好欺负得不行。
“对了。”祁倦想起了一件事,去自己脏衣服的外套里拿出了一小包种子,“你姐夫送的,给你种着玩儿吧,阳台上有几个盆栽,明天我弄一下。”
“这是什么种子?”
“凌霄花。”
黎弛手一顿。
祁倦不应该给黎弛这个种子的。
当天夜里,他从睡梦中醒来,是觉得身上好像爬了东西,他蓦地惊醒,满床都长着藤蔓,一朵朵的凌霄花绽放,黎弛在旁边睡得打小呼噜,清俊的面上脸颊绯红。
祁倦:“……”
他看着身上缠着的藤蔓,再看一眼罪魁祸首。
被祁倦叫醒的时候,黎弛还有些没睡醒的惺忪,他梦见自己催生了好多凌霄花的种子,醒来一时还有些分不清梦中和现实。
“祁、祁哥!”
祁倦一扯唇角:“叫哥哥也没用。”
黎弛睫毛抖动:“我……我帮你解开。”
“解什么。”祁倦靠坐在床头,曲着腿,“这样不是更合你心意吗?不用担心我会不见。”
他觉着是今天的事儿又诱发这小鬼的不安了,黎弛呼吸一滞,隔了几秒才开始反驳,说他没有那么想的:“祁哥,你别生气。”
祁倦想说他没有生气,又诡异的停顿了一秒,哼笑道:“你哄人只是嘴上哄哄的吗?”
“如果你愿意主动一点儿的话,我应该会消消气。”
“就算被绑着的话,也没关系。”他说,“我不难哄的,黎弛。”
黎弛:“……”
主动点什么?
那当然是主动点外人不能看的东西。
在祁倦这样的脱敏治疗下,黎弛状态很难不好起来。
这天晚上,辛苦勤劳的黎弛,为自己种下的因,收尾忙活了大半夜。
这晚的夜色,好漫长。
真的好长。
黎弛擒着泪呜咽的想。
祁倦说,我不难哄的,黎弛,是你哄的话,我很容易心软的,你哭一哭,撒撒娇,我就对你说不出重话了。
可是他哄了他好久,哄到第一天都睡过了头。
祁倦是个骗子。:,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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